次日,余平秋早早起来,叫上左弓,开着车往太溪老家,有重要客人来,他得亲自回去一趟。
太溪不是地名,而是溪名,原名叫锦溪,因前代有一位太公于些垂钓锦鱼,得遇明主,一时传为佳话,太溪之名便从民间流传了下来,至今每逢周末,就会有大批垂钓爱好者前去钓锦鱼,也有很多是慕名前去,希望学学太公,看看有没有太公的好运气。
“我们太溪的锦鱼非常出名,一个是它的颜色很鲜艳,二是它在历史上名气很大,三是它的味道特别鲜美。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下去游泳,每次都抓了好多回去,让奶奶用不同做法做给我吃。呆会到我家,我让忠伯做几道给你尝尝。”
听了余平秋的话后,左弓并未言语,但眼神出现了短暂的呆滞,不知是不是勾起他的某种回忆。
太溪在太海市、安远市与定远市的交叉处,太溪自西向东流,正好把安远市与定远市隔开,流向太海市,所以,有人开玩笑说,安远市和定远市的风水都因太溪而送给了太海市,难怪太海市的级别高了一级呢。
余家在太溪居住,已经历经三个朝代,因其较为隐蔽,而且余家世代在公门修行,略有门路,并没有受到战争或其他方面的干扰,保存的还算完整。
车子开了一半,余平秋接到司空明的电话,告诉他c56的尾巴处理干净了,另外据调查,那别墅的主人跟太海的司高官走得很近。
太海市司高官叫李康盛,也是太海内阁成员之一,目前排名在前八。司空明没有给任何提醒或建议,但余平秋猜测,这个李康盛很可能也是一个代理人而已,还轮不到他来与司空明对阵,这一点估计司空明本人更清楚。
“等回去的时候,你帮我查查那个李康盛,c56跟他有关。”
车到了太海边界,余平秋发现,前面居然临时设置了一道警戒线,有一队安卫正在排查各路车辆。
很快就轮到余平秋的车。
这些安卫不但没有放行,还多叫了几个人围了过来。这个就很不正常了,一般人只要看到来自太海别墅的专有标识,正常是不会为难的,这些人敢这么干,那只说明一点,那李康盛出手了。
余平秋早料到帮司空明会遇到不少麻烦,却不曾想麻烦来的还很快,他心中很是郁闷,这要是扯上高层党争,麻烦必然是一波接一波。
“请出示所有证件,下车接受检查!”
余平生与左弓均不言语,默默地下了车,任由这些安卫把车里前前后后搜查个遍。
“头,没发现什么。”一名年轻的安卫低声对旁边那个老一点的安卫道。
“你,请把拿出来!”那个安卫头子用枪指着左弓的脑袋命令道。
左弓是怎么人?岂能让人随便用枪指着头,只见他的身影一晃,一眨眼之间,能站的安卫只有眼前这位拿枪的安卫头子。
那安卫头子也是久经杀阵的人,看到这一幕,眼角直跳,拿枪的手经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左弓站在安卫头子面前,缓缓抬起右手,慢慢地朝那拿枪的手抓去,当握住那双手的一刻,一声脆响,那双手连同那把枪直接揉到了一块,全部变成了碴,直到此时,那安卫头子才发出极端悲惨的叫声,恐惧布满了他的整张脸。
左弓依然没有罢手的打算,上前一踏,安卫头子的左脚又发出一声脆响,整个人完全倒了下去,此生算是彻底废了。
余平秋嫌吵,一道符拍了出去,那安卫头子再无声息,只是那种无声的痛更令人感到恐怖。
“告诉李康盛,别来惹我。”余平秋本来有些犹豫,看到左弓的冷血,知道自己再怎么仁慈也无法避免这场纷争,而且,自古以来,以武犯禁的事情是太常见了,哪个修道之人没有把自己凌驾于众生之上!
左弓上前把挡路的铁栏随手一拉,那铁栏如烂木头般,一扯就开,然后把倒在余平秋车前的几个安卫随脚踢开,自己先进了车里。
那些被拦住的过路车辆早已躲得远远的,就是在旁边,谁敢发出一点声响!
余平秋给司空明打了电话,简要说了情况便扬长而去。
余家宅院不算太大,只是有一段太溪经流余家,形成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小型世外桃源,里面景色怡人,花木常青,也算是一块宝地,但别看地方不大,寻常人绝对进不了,里面的各种符阵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眼看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余平秋的心还是起了一些波澜,虽然这具身体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但这里终究是生活了十几年,有一段记忆和思念留在了这里。
就在车将近余家大门百步时,从里面跑出一个女孩,其身穿绿裳,步伐轻盈,朝着余平秋的车跑了过去。
“这小丫头,还是一样的淘气。”余平秋赶紧把车停下,刚一下车,那女孩就如一只飞燕似的扑入他的怀抱。
“秋哥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她的声音犹如百谷鸟一样,清脆而清新。
“哈哈,我家小淘气招唤,我哪敢怠慢,巴不得飞回来呢。”余平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也唯有对待她时,他才会露出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丝真感情。
“尽瞎说。”嘴巴这么说,可心里已经不知道有多甜。
左弓这时才看到她的脸,这是一张干净地无法形容的脸,眼神清澈,肌肤胜雪,犹如雪中的碧湖,让人不忍亵渎,就连偷偷看上一眼,都会觉得污染这片纯洁一般。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