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达志满脸阴沉地带着韩少波和安若素回了他父亲的官宅,他有些后悔没有了解底细就这样被安若素那个女人间接地摆了一道,要不是安家和韩家是他父亲的盟友,他真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真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考虑的。
接他进去的是阮三行,看到司达志一手提了一个人进来,微微吃了一惊,但也没问,恭身行礼道:“公子回来了,本来我要去接你,安小姐却执意要去,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我父亲在吗?”司达志随手把二人给了警卫,径直向楼上走去。
“书记临时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过会就回来。”阮三行弯着腰,就像一个小奴才似的跟在司达志后面,“公子是要先吃饭还是先休息,我让人安排去。”
司达志闻言回头深深看了阮三行一眼,这人他很少接触,不过看来却是个阿谀奉承之辈,暗道,他父亲怎么尽用这种人,不由地眉头皱了下,语气生硬道:“不用,你去忙你的。”
司达志刚上二楼,一楼大厅中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余平秋,你这个贱种,还有那个贱女人,我安若素不会让你们好死的!”紧接着是劈劈啪啪乱扔东西的声音。
“对,那个余平秋必须死,那个女人你留给我,我要亲自让她爽到死不了,哈哈……”却是韩少波那高亢中带着沙哑的附和声。
司达志眉头紧锁,显得极为厌烦,特别是听到下面两人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那个冰山美人时,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正被一双脏兮兮的手用力地随便乱抓一般,让他莫名的愤怒,转头对阮三行大声道:“让那两个该死的赶紧滚蛋!”
阮三行行了一礼,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转身下去处理去了。
——
今天上班,整个办公楼显得特别的冷清,那牛少芬果然已经不在,这让余平秋心里一阵失落。
转头开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余平秋感觉有几道隐藏的目光正不时地朝自己的背后瞄来,让他很不舒服,待他转头过去看的时候,又没发现什么。
给自己泡上一壶茶后,刚坐下来正想慢慢品尝一下,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朝余平秋的方向急奔而来。
不一会儿,余平秋的办公室门口就堵了六七个安卫,个个携带枪械,正齐唰唰地举枪对着他。
“余平秋?”一个带头模样的中年安卫冷冷的问道。
余平秋还是安坐在椅子上,并不吭声,不急不缓地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悠悠地问道:“有事?”
“你涉嫌残杀自己的同事,这是逮捕令!”
“我杀了同事?谁?”余平秋心里有些好笑,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拿得出来。
“蔡启山,你应该认识,据调查,你们之前喝酒时有过节,你扬言要杀他,现场有你的指纹。”
蔡启山,有点印象,迎接他的晚宴时,这人敬酒敬得最凶,毫不给人留下余地,是不怎么爽这人。
见余平秋没说话,那带头的安卫喝道:“带走,取下他身上的所有物品,敢反抗就地格杀!”
杀这些安卫对余平秋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能杀吗?显然不能,所以,他没反抗,任由这些安卫野蛮地取走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符箓。
余平秋被戴了手铐,遮了眼睛,塞进警车,经过大半天的路上折腾,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一处偏僻的监狱里,里面杂乱无章,满地都是湿气,到处是腥臭一片,这个臭味不知道含盖了多少令人恶心的东西,让他略为一闻,就想大吐,直到他克制了好久,才硬硬地忍住。
把余平秋交给狱警之后,那些安卫就急急地离开了,对他根本不闻不问,直接扔在那里。
不用想,谁都知道,这是阴谋,是一个直接让他死的阴谋,可怎么办,他已经没有符箓,就地取材容易,可这种充满晦气的地方,会有合适的材料用来制符吗?余平秋心里不禁有些茫然,就这样默默地被几个狱警推进一个黑暗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极其阴森,只有在角落处点了一把忽明忽暗的油灯,显得诡异而森然。
余平秋眼光略扫了一遍,虽然暗,但还是能够知道这屋子里的大概情况,很多人,三三两两挤到一起,无声无息地看着他,静得让人害怕。
没有空余的床铺,甚至没有能够挤得下他的独立空间,余平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只有那油灯处比较宽,好像灯影之下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半躺着。
余平秋心里有了决定,刚走出几步,突然,从黑暗的四周就跳出七八道影子朝他急扑而去,这么小的空间,任余平秋一身本领却也是无处发挥,随手打倒几个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黑影加入进来,最终被一群人压在下边,他只来得及卷住身、护住头,身体上就已经传来一阵阵剧痛,那些人把他当沙袋似的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直到他感觉一阵胸闷,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之后,那些人才作罢。
“犯了何事?”声音从那处油灯方向传来,平淡中显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余平秋吃力地坐了起来,胸部还非常痛,他一摸,发现已经断了三根肋骨,有两根已经扎到肺部上,他忍痛用手一抓,把那两根断开的肋骨拉到正常的位置上来,这时,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冷冷地盯着那处油灯看,并不发一言。
“掌嘴。”
靠近余平秋较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