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海的党政办公场所并没有外界猜测的那样,与太海经济相匹配,相反,其建筑风格极为简朴,讲究实用和低调,既显庄严又有亲民感,据说是建国初建的,大多是三层楼,为的是体现一切为人民服务的理念,把政府的位置放得很低,而不是高高在上,让人觉得生畏。
司空明的办公楼在整个党政大院的3号位置,这也是传统留下来的。一般党委居奇数,政府居偶然,寓意先阳后阴,阴阳和谐之意,暗指党政一体,不可分隔。
阮三行走进司空明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接待一个客人,这种情况一般秘书是不需要避讳的。这位客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新提拔的司委副书记张道泉,聊得话题却是有关余平秋的事情,阮三行在一旁也听了大概。
“书记,目前我掌握的有关信息就是这些,要是没有其他垂询的,那我先走了。”
“嗯,辛苦张书记了。”
“应该的,应该的。”张道泉约五十来岁,人比较矮小,但保养的倒不错,此时矮着身子向司空明低头道,顺便向阮三行递去一个善意的眼神。
等张道泉走了一会儿,司空明才轻声道:“事情你都听了,三行啊,你提提看法。”
阮三行看不出司空明的神态,但从这轻轻的语调中,他听出了一种无奈和不甘。
按照张道泉的情报,余平秋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太海临城监狱,这是重要犯人关的地方,据说是单独关押,倒没受过什么暴力执法。
“司书记,余平秋的事我在现场也看到了。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而且针对性很强,这个针对性我认为倒是对余平秋个人更强一些。就不知道书记您的意思是?”
阮三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次案件纯粹是余平秋个人,关键看司空明自己怎么看待余平秋,争与不争,救与不救纯粹看司空明自己的意思。
“你这么匆忙过来找我,也只是为了这事?”
“是的。”
“这不像你的行事原则。”
“我知道,但对余平秋这个人,我观感很好。”
“其实,你找他会更好一些。”
这句话诛心之意很明显,也点出了司空明心中的猜测。
阮三行很清楚司空明话中所指,意思他和郭锦山的关系司空明一清二楚,而且这次事态的发生,很明显跟这位当家皇帝有关系,但这些都不能点破,二人都很默契。
所以,二人陷入了沉思。这种沉思的过程就是一种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抉择的过程,司空明在等阮三行的选择,而阮三行在考虑他自己的得失。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书记。其实,缘真道长是我师叔。”
“啊?”司空明一改之前的神态,明显地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这个缘真道长就是之前给他指点的高人,就是这个人看出了自己被人下咒,也指明了余平秋可以救他,如果真是阮三行的师叔,那不是意谓着,这些是阮三行安排的?
“阮老弟藏得可真深啊。”司空明站起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阮三行笑道:“司书记其实可以往好的地方想,自始至终我没有对书记不利,不是吗?”
“你们既然看得出我的问题所在,应该也会解决,为何?”
“呵呵,书记大人,按照我师叔的说法,一切皆有缘法。属下告辞了。”
……
比起第一次进监狱的经历,这次算是高级了好多,路上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更没有受到什么审问,如此的不平常,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人估计很多人想到得,余平秋自然不例外。
进了牢房,并没有想象的铁笼子,里面是一房一厅一卫的小型居室,除了没有任何的摆设外,倒像是到了一个宾馆里。
余平秋进去不久,就有人送来饭菜,两荤一素一汤,不多,但总不是像犯人该有的享受,他肚子倒不饿,但身为凡体,自然需要这些五谷杂粮充饥,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菜全部吃完了,洗洗脸就准备进卧室休息一下,这时,外面铃声响了一下,他转身一看,首先进来六个表情冷峻的武装人员,他稍微一感应脸就变了,这六个人应该都像左弓级别的,换句话说,应该是六个三阶基因战士。
紧接着,余平秋就看到了郭锦山那张脸笑眼不笑的官场面孔。
余平秋自然不会下贱到主动打招呼,当然也不会无聊到去咆哮什么的,只是静静地站着。
“坐吧。”郭锦山进来之后就朝客厅的主位上一坐,朝余平秋平静道。
“有事?”
余平秋不理不睬,谁也不是傻人,没外人在场表演给谁看。
郭锦山也不以为意,淡淡道:“果然是京都国院高材生。”一句很没营养的话说完,他慢慢抽出一根烟,极其认真地抽完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要知道,在太海,任何一件比较出格的事都很难逃过我的眼睛。”
要说余平秋有什么出格的事,无非就是他基因解锁太快了!而且千不该万不该又撞到郭锦山的枪口上!那生物研究院是什么地方,岂能如同儿戏让人随便进出的吗?况且又是这么出名的京都国院毕业生,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和关注。
余平秋前后事情一想,他有今日也是必然,本想进去偷窥一下人家的基因解锁方法,不曾想反而让人来窥视自己,世事还真是难料的很。
“书记心胸真是宽广。”余平秋笑笑道,“你这六名手下估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