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让人泡了一壶茶,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喝着,不一会儿,阮三行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司徒允那个王八蛋,每次回京城都吹牛皮说太海地下皇宫如何了得,却没有一次邀请我过来,如今看来,却也不差,不过是托了余兄的福啊。”
余平秋淡笑道:“阮兄若有雅兴,随时欢迎,请坐。”
阮三行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连喝几杯茶之后道:“那司徒允没杀掉吧?”
“他说你是阮三蛋,却不告诉我多一个蛋是怎么来的。”
听到此处,阮三行明显松了一口气,道:“他还是那个鸟德性。至于另一个蛋怎么来的,有机会到了京城再告诉你。”
余平秋也不着急,二人整整喝了两壶水之后,阮三行盯着余平秋,认真地问道:“你相信命运吗?”
余平秋正好喝着一口茶,闻言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连咳几声后才道:“你不会是来算命的吧,先说好,我可没卦金。”
阮三行继续问道:“或者说,你相信气运之说吗?”
“你是认真的?”
阮三行点了点头。
修道之人自然是相信命运和气运的,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要通过修道以逆天改命,或者逆天续命,让自己活得更长,活得更好。
而阮三行这个人八九不离十应该来自道宗,也是修道之人,他当然相信这个,更知道余平秋也相信这个,那为什么还要问?
“不理解?”
“是的,阮兄从来不说无聊之事,我相信必有深意,只是我才智不及,未能领会一二,请阮兄赐教。”
“唉,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其实你心中早有猜测,不是吗?”
“那必竟也只是猜测,总要经过检验后才会成为真理。”
“那余兄不如把猜测与我分享下,看我能不能检验一二。”
余平秋看了看阮三行,他眼里总是那么清明,让人怀疑不了他的真诚。
“好吧,我蛮说,阮兄蛮听。”余平秋沉声道,“有一古老宗派,派中有一秘籍名叫望气术,据说修炼有成者可望众生气、可望国运,亦可改之,但能修成者却是寥寥无几。此事可是真?”
“是。”
阮三行毫不犹豫地应声道,这无疑就是身份的另一种表白。
“有一天,宗派中派出二人,一人为望气者,一人为气运者,通过望气,找出大气运者,然后由这名气运者接近,通过一定手段进行气运转换,如此反复到一定程度,让宗派的这名气运者的气运大成,以助宗派完成某项任务。不知猜测可对?”
这也是余平秋近段时间以来反复推敲过、能够让自己相信阮三行接近自己的唯一理由。
“对一半,因为在这个时代气运无法转换。”
对阮三行的这个答案,余平秋心中还是赞同的,但并没有表示,继续问道:“据说,人之气运分紫黄赤三种,背运则分青灰黑三种,不是真假。”
“这是古宗分法,居然你也知道。”
“那不知一个卖字的小子气运会是什么色彩?”
余平秋的这个问法明显让阮三行愣了一下,他用一种莫名惆怅的语调道:“唉,有时我真怀疑余兄是哪位大能转世呢。”
听阮三行这么说,余平秋心里有些不自然,强笑道:“这个倒让你猜对了,哈哈哈……”
阮三行没有笑,却又一次认真地看着余平秋道:“如此说来,倒也好解释了,难怪。”
“啊,你不会真相信吧?”
“为什么不?你知道吗?那个卖字的小子,气运呈淡紫色,这意谓什么,你知道吗?皇者之身啊。”
余平秋前世比世俗中的皇帝不知尊贵多少倍,对阮三行所说的什么皇者根本不看在眼里,不屑道:“那司徒允号码太海地下皇者,还有郭锦山号称太海地上皇帝,他们该不会也是紫色吧?”
“他们?他们算什么狗屁皇者,不提也罢。我说……”阮三行挪了挪屁股,身体往前靠了靠,正儿八经道,“余兄,我今天是很认真的,你没感觉吗?”
“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看着眼前这副比自己还年轻却好像处处比自己还老到的同龄人,阮三行很想给他一巴掌,却莫名的想到这年轻人的躯壳之中搞不好真有个千年老怪,只好把这个念头硬掐了下去。
“喏,这是给你的,希望你尽快摆脱目前的局面,老躲在地下可不好。”
余平秋接过阮三行递过来的一包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丝绸做的小本子,封面上写着六个古鼎字:神经七十二技。
“你确定不是开我玩笑?”
“上次看你比武,我就发现,在武技方面,你好像用的是一些独创的东西,我在想,任何一个创造的过程都是比较花时间的,而这本武技虽然名字特别了些,但对你目前而言应该比较实用,过后你不妨看看。”
阮三行这么说是足够给余平秋留了情面,他哪有什么武技,想必人家也看出来了,趁这个危难时刻送过来,先不论是不是高阶武技,单是这份心就足够让人感动了。
“谢谢。”
“那不然这次换你请我去八十八层?”
余平秋一听又是什么八十八层,马上恶狠狠道:“上次托你的福,现在全世界好像都知道我喜欢去那种地方似的,就连司徒允也想让我请他去,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啊!”
“别啊,你可不能把我归到司徒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