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诸葛神棍让余平秋写了一百零八张纸条,内容大多是一首诗之类,他起先认真看了一些,后来干脆不去费那个脑筋了,诗的意思都很含糊,多含可能、不确定、只要、即使什么的潜意思在里面,这是典型用来算卦的招式,余平秋以为诸葛神棍要重操旧业,也不去深思,抄了完成后就交给诸葛神棍,自己睡觉去了。
第二日天刚亮,青塘小筑外面就有些吵杂的声音不断传进来,余平秋有些不悦,暗道这才刚搬过来,怎么就有人如此不知趣。
他换了一套宽大的丝麻大衣就朝大门走去,正要开门喝斥那些扰人清梦的家伙,这时,诸葛神棍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诸位,老夫是余平秋新聘的首席书记员,你们慕名而来要见我们东家,东家早已知悉,你们一个个来,他早已写好纸条,你们每个人心中的疑问他都提前做好了解答,你们先排好队。”
当先一名年轻的女子问道:“老人家,我过来不是为了问卦呢,我过来只是想见余平秋一面,请您通融下。”
诸葛神棍笑道:“你过来,我先给你纸张,你不妨先看下再说。”
那女子无奈地白了一眼,随意拿起诸葛神棍的纸条一看,立即脸色通红,赶紧合起纸条,转身溜了没影。
后面已经排了一队,见状无不好奇。
第二个是个年轻大学生,长相有些腼腆,朝诸葛神棍行礼道:“老先生,我对余平秋的书法极其仰慕,想当面请教一二,请您传达下好不好?”
诸葛神棍依然只是一副笑容,随意拿了张纸条递给了这位男生,示意他打开看一下,那位男生摇了摇头,苦笑地打开纸条,然而,一瞬之间,这位男生汗流夹背,匆匆朝诸葛神棍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前面两位的异常第三位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难免有些打鼓,心想这不是来见余平秋的吗,怎么搞成像算命的?他本想转身离开,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主导。
诸葛神棍也不等第三位废话,直接把纸条塞到了他手里,那人好奇地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大变,也是转身立即离去。
俗话说,事不过三。有了前面三个人的样例,后面那些人个个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到底纸张里写了什么,居然会让人如此急迫地想要离去?
第四位是个娇小的女生,匆匆接过纸条,看完之后突然啊的一声,纸条掉到了地上,她赶紧弯腰拾起,慌忙而去。
如此诡异地一幕让后面的队伍心中都蒙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每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余平秋在门内看得嘴巴都要掉下来了,如此神棍的一幕,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难以置信。
接下来第五位到第十二位莫不如此,搞得后面的人心中都开始打鼓,有些人甚至开始害怕。
到第十二个的时候,他都有些胆怯,正想直接离开,诸葛神棍却是喝道:“既来之则安之,拿去!”
那人接过纸条,颤抖地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直接昏了过去,有人正想打电话叫急救,诸葛神棍却道:“打电话叫警卫过来!”
不一会功夫,当地警卫赶了过来,一见到地上躺着的人,二话不说,绑起就走。
后面没接过纸条的人无一不被吓得剩下半条命,诸葛神棍这才解释道:“此人是个囚犯,东家早有所料,本想让他自首,不料他却吓昏了!下一个!”
第十三个也是个男的,更加干脆,接过纸条看也不看赶紧走人!
后面剩下的人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空荡荡的。
诸葛神棍笑了笑,收走摊位,拍拍屁股就推门而入。
余平秋赶紧往后让了一步,问诸葛神棍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搞懂?”
“诸葛卜算一脉向来神秘莫测,我也是一知半解,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余平秋被噎了一口,胸中沉闷却是无处发泄,只好找樊枝花研究他们的血脉问题了。
当天夜里,诸葛神棍又让他写了七十二张纸条,他偷偷留意下,跟第一天的内容根本不一样,他好几次问诸葛神棍,人家就是不答,他只好又闷在心里。
又一日,情况依然如此。
当天夜里,余平秋帮诸葛神棍写完三十六张纸条后,威胁道:“神棍,你要是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再帮你写这些了。”
“好。”
余平秋心中高兴,不料,诸葛神棍收起纸条,转身就走,只留下比吃了黄莲还难受的余平秋一个人傻傻地站在书房里。
再一日,情况还是如此,不过,却没有先前的喧哗,一个个早早地排好了队伍,也不言语,只静等诸葛神棍发纸条,然后默默离去。
当天夜里,诸葛神棍果然没让余平秋写纸条。
第四日,情况有了新变化,第一日有来的人先是朝诸葛神棍行了一礼,然后交还纸条,接着是诸葛神棍再给他们一张另外的纸条,他们才兴高采烈地回去。
余平秋这才知道为什么不需要他再写了,原来是可以回收重复使用,好你个神棍!余平秋决定研究个明白,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他弄不明白。
第五日,队伍变得更长,好在只是发纸条和收纸条,时间都花不了太长。
第六日,却是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阮三行,他也排在队伍当中,只是轮到他的时候,诸葛神棍却道:“他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