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听这话嘴角微微拉出一抹弧度,不动声色的问了句:“那兰姨觉得要什么样的补偿合适呢?”
说来说去,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为她好,而是在考虑利益的问题。
估计陈秀兰见自己的女儿无法想到办法,于是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吧?
“诚兴现在正处于资金链断裂阶段,补偿自然是要实在的好,比如让陆家二少赔偿一两亿也可以啊,怎么着也可以让诚兴缓解一下?”
顾惜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两个亿,亏陈秀兰说得出来,谁见过悔婚要赔偿这么多钱的?又不是离婚?
何况,陆云臻这根本连悔婚都算不上,因为他压根就没跟她求过婚,他完全可以说那天他只是代替陆大少,而陆大少再推脱他不在现场,陆二少选择的不算。
原本就是一场游戏规则而已,真要找到陆家去,她估计陆家顶天了也就按游戏规则给她五十万而已。
顾雪到底是在社会上混了两三年,而且又在诚兴担任拓部经理一职,想必也觉得自己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明显的有些幼稚。
于是,她就赶紧说:“问陆家要赔偿钱这不现实,现在诚兴因为资金周转三个项目都停工了,而我们接触过的好几家大企业也都不愿意收购诚兴地产,要不,顾惜,你走一趟远大集团找陆云轩”
“这事儿貌似跟陆云轩没关吧?”顾惜冷冷的打断顾雪的话,她是被陆云臻给硬套上的戒指好不好?
“怎么没关?”顾雪胸有成竹的开口:“顾惜,你不想想,那天晚上我们去参加的是陆云轩的生日派对,而正是因为陆云轩的临阵脱逃陆云臻才出来救场的,换而言之,陆云臻当时是代替了陆云轩选中的你”
“这很重要吗?”顾惜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抢断顾雪的话:“人家陆家不愿意这门婚事,难不成我还要去陆家赖着不走不成?”
“顾雪不是让你去陆家赖着不走,”顾志诚在一边略微烦躁的开口:“顾惜,你也是顾家的一份子,现在诚兴有难,你也不能袖手傍观是吧?怎么着也得为诚兴想想办法不是?”
顾惜听了父亲的话忍不住就笑了,只不过那笑容极其苦涩。
她看着顾志诚:“爸,不是我不为诚兴想办法,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诚兴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七年前你把我送到多伦多去,一去就是七年,从来没想过要让我回来,更加没想过要让我参与到诚兴的事业中去。”
“而一个月前,我回来了,可你也没有让我到诚兴去工作,而是我自己在外边找的工作上班,你现在却说我袖手旁观。”
“对于诚兴,究竟是我在袖手旁观还是你根本就不让我参与进去,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忤逆你,你让我参加选亲晚会我也去了,可是你让为诚兴想办法,我怎么想办法?难不成像兰姨说的那样,跑到陆家去,张开闭口就问人家要一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