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之勾唇浅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语有些怔住了,她知道?
“像你这样性子的女人,又怎会无缘由的跟着我?多谢你费心了。”
“呀,被你发现了呢,师兄开的条件确实让人动心,不过,能让我心甘情愿的还是你这个美人,你跟师兄的婚期定在了十天之后吧,到时候,我可要去抢亲。”
她似笑非笑的说着这话,眉眼处邪魅横生,从样貌上来说,这女人还真是浪费这么一张脸,若要生在男人身上,绝壁是颠倒众生。
畔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倒没说什么,这人看似不正经,实则还挺对她胃口,性子放荡不羁,随心所欲,更不惧怕任何流言,她这一生,应该是肆意而潇洒的。
“那美人你好好歇着,记得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好生戴着,不然人家会很伤心的。”
风语作了个西子捧心状朝她眨了眨眼,随即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床上的被褥从上到下全都换了新的,畔之褪去外衣鞋袜,直接将自己裹进了被褥中,周身的酸软才缓解了不少。
心却终究落寞患得患失了起来,舅舅的死,郭家的没落,两位表哥下落不明,夏景容的嫌疑,十天之后的婚事,所有的事情杂糅在一起,都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她最怕的还是,夏景容与郭家的事有关,若郭家的悲剧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么今生......她必定不会原谅!
那小香囊用红线串着,畔之将之挂在脖间,如此近的距离,其安神定心之效用也越发明显,心神也略显空灵了些。
到了日上三竿之时,红袖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来,昨晚睡的死,小姐半夜回来都并不知晓,直到墨香提醒之后,才思量着晚点才来打扰,小姐失踪几日很正常,只是如这次这般失踪个半月,就有些异常了。
这次畔之睡的死,红袖虽轻手轻脚,却还是弄出了点声响,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地上倒是凌乱的堆着她脱下来的外衫,她有个怪癖,衣裳脱下之后喜欢乱扔,还不许别人收拾,要等到她睡醒了之后,自己一点一点的整理。
她整个人窝进被褥中,裹的跟蚕宝宝似的,连脸都看不到,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红袖蹲下身子想要替她收拾衣物,轻手轻脚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弄出声响来,却不料一个转身,自己撞到了桌角上,咚的一声闷响,红袖低声闷哼了一声,随即连忙捂嘴,生怕自己吵着了小姐。
“怎的这么不小心?过来,我帮你看下,有没有受伤。”
声音轻柔,红袖心一窒,连忙转身,便看见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慵懒之极,红袖脸一红,忙急声道:“不,不,我没事,小姐你醒了?”
“撒谎,刚听到你叫痛的,过来,乖。”
畔之脸微沉,自有一番凤仪,红袖哪里还敢说不,低着头乖乖的就坐到了床边上,畔之将手抚在她刚被撞的小腹之处,轻按一下,红袖便疼的呲牙,畔之皱眉,直接起身下了床,行于衣柜处翻箱倒柜了起来,待她转身之时,手中多了一药瓶,她赤足站在地上,缓步靠近之时,微俯身轻声道:“应该有瘀伤,这药对外伤有效用,你涂点药,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她肌肤如凝脂,阳光投射在她脸上,透着些许的暖意,红袖盯着她看了半响,脸泛着桃红,接过药瓶慌忙道:“小姐....我....我自己来。”
畔之一看她这摸样噗嗤一声笑了,将那药瓶给了她,顺势刮了下她挺俏的鼻子,戏谑说了一句:“真是个小丫头,先去擦药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说完随即转身赤足朝梳妆台处走去,墨发倾斜着,尾端垂于臀部,随着人走动而摇曳生姿,红袖微怔的看着她,竟有些痴了,就算她不需要作出勾引之姿,就感觉被诱惑了呢?小姐,你这么勾人,姑爷知道么?
“那....那我先出去了啊。”
红袖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面色还是有些恍惚,美色什么的....太误人了好吧,畔之抿唇偷笑了起来,随即很快又沉寂了下来,转头看着铜镜中那略显模糊的影子,瞳孔幽深,有些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
“青城,宋泽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与宋泽之间的联系,她并没有避着青城,相对而言,墨香是夏辰煦的人,且有监视她之嫌疑,流光是夏景容的人,宋泽的事,她也有些故意瞒着,事关郭家,可信之人便只有青城了。
“我这就去打听。”
青城一直固守门外,极快的反应过来然后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墨香走了进来,束手在后,微躬着身子,在离她几步之遥的位置站定,这是她的安全距离,一旦她靠近了些,畔之就会显得十分紧张,而她对流光红袖青城则不会,这也是她对她十分的防备....
“查下,顾家姐妹两为何进宫,受谁的邀请。”
“是。”墨香一口应下,停顿片刻之后,又继续道:“三公主已被指婚,与东紫国联姻,嫁于东紫新皇为妃。”
“哦?谁的意思?”畔之随口问,按理说,朝廷之中,已受夏景容控制,夏宗皇病重,却不知病重到了何等程度,还有个夏辰煦暗藏其后,这朝廷局势实则更复杂而已。
“离王。”墨香说这话时,飞快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知道了,长公主是否在宫内?是否被软禁?”
她的声音略显急切,墨香愣了下,才恭敬道:“长公主被软禁在落霞宫,由宫内侍卫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