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既已投了他主,后又回到了我院子,在外传播流言,说我苛刻乳母,又将我院中之事尽数告予旁人,卖主求荣,你...你可真是个好奴才!”
她一句重过一句,在历数着她的罪责,李妈妈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那太监面露不耐之色,正要说话,却听见畔之厉声道:“我院中容不得任何叛徒,我顾畔之也容不得被人欺辱,青城,杀了她!”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残影一闪而过,那李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什么都没看清,喉咙处却突然一痛苦,等她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一直在pēn_shè着鲜血,她连忙用手去遮,人却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身子不断的抽搐着,眼死死的瞪着!
这一场变故惊呆了所有人,短暂的惊诧之后,便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阮氏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看着那个青衣少年,那人是魔鬼!而那个贱种,她...她怎么敢?!
“抱歉,刚刚处理家事,让你们见笑了,要进宫是吗?我这身子较弱,身边得有人伺候着,青城与墨香需陪着我入宫。”
她声音甚是温柔,那张因苍白而稍显脆弱的脸,嘴角泛着温和的笑意,那太监已吓的两腿打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哪还有之前的得意与不屑?身后的几名侍卫也受不了不少惊吓,他们自持是宫中好手,却连那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见!
“宫...宫中不允许带...带外人。”哆嗦着才说出这几句话,畔之继续温柔的笑着,轻声道:“这样啊,那麻烦你跟公主说下,我身子不适,除非她本人来请,否则我不会入宫。”
“放...放肆,你敢抗旨?!”那太监自持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多了几分底气,畔之摇头,叹息一声道:“抗旨么?若公公去请了皇上的旨意,我自然是不敢抗旨的。
“既然顾二小姐不识抬举,那就被怪咱家了!”这太监自持有侍卫护着,也有了几分胆色。
话音刚落,只听的唰的一声,刀已出鞘,那几位宫中侍卫抽刀以对,看来是要来狠的,畔之眼色一冷,嘴角却还泛着一丝浅笑:“青城,取下他们兵器,不过不要伤人。”
“是的,小姐。”
又是一道残影,一个罩面,连刀才刚出鞘,就听的咔嚓一声,脆裂的一地,他出手极快,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种功力完全是碾压,那几个宫中来的侍卫骇的后退了好几步,就连那靠的近一些的公公都吓的往旁边爬了过去。
青城只毁了他们的武器,并未伤及他们半分,他一个闪身返回了畔之的旁边,面色...继续面瘫,眼底流露出一丝的不屑,这种程度的对手,太过无趣。
“你...你抗旨不尊,甚至威胁宦官,咱家要禀告公主,上告皇上!”
“是吗?青城,派人盯着他,若他胆敢说一句坏话,割下他舌头,挖掉他双眼,砍下他四肢然后沉入粪坑中,并且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几个侍卫也是如此。”
“.....”四处静寂,只听得惊恐的抽泣声,空气还弥漫着血腥味,她说的话已不仅仅是威胁,这已经是恐吓了!青城的眉头微不可及的皱了下,鼻子使劲的嗅了嗅,嗯,要把这几人身上的气味记下并不困难,只是其中一人身上味道实在难闻,要不然现在就下手?
下意识的看了眼畔之,畔之弱弱的摇了下头,青城低头,留着养肥什么的最不喜欢了。
“你...你...你敢!”那太监吓的都快要尿裤子了,就连身后那几个侍卫也软了腿,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她不过是个相府嫡女,怎敢如此嚣张?难道不怕得罪公主?
“你大可以拿你这条命试下,还要带我走吗?不的话,我回屋了。”她不愿再与这阉货继续纠缠下去,说她仗势欺人也好,狐假虎威也罢,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肆意妄为的好,她倒想知道,那些人还敢使出什么手段!
那几人都闭了嘴,阮氏更不必说,那李妈妈的尸体就躺在离她不远的位置,那双眼还一直死死的瞪着她,这如噩梦般的场景足以让人逼疯,这贱种...这贱种竟然如此可怕!她甚至连再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若是她知道她娘的死与她有关,那么她还会放过她吗?
想到这,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甚至恨不得立即离了这!
等待片刻之后,都没有反应,畔之便直接转身回了房,而青城因她的那句话,对这几个需要养肥才能猎杀的猎物较为忧心,那双琉璃色的眼在这几人身上滚了几圈,脑中在盘算了起来。
这种被眼神凌迟的感觉如芒在背!顾畔之的话就跟诅咒似的深深的印在脑海中,那么残忍的手段,这个强大的少年一定敢下那个狠手,纵然是皇宫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这几个宫中来的侍卫以及那位公公狼狈而逃,甚至连半句告状的也不敢说,夏嫣然恨顾畔之入骨,顾兮卉在她宫中陪着,潜移默化中将她断腿,兄长被杀之事全推到她头上,夏嫣然对她则是欲杀之而后快了!
“明着请不行,那就暗杀吧,公主,宫中侍卫众多,纵然她身边有高手护着,你若多派几个高手,不就可以了吗?”
顾兮卉站在她旁边紧声道,那阴狠之色生生让人打了个寒颤,夏嫣然面露凶狠之色,她兄长死了,她却因断腿被困在床上,就连为兄报仇也甚是困难,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杀了她!只是眼前这女人....
“她也是你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