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感应后,王临川随即睁开了眼睛,难道是错觉?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迷雾出现,现在,他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于是便不再继续下去。他又闭目静坐许久,总算感觉好一点了,接着他站起来,推开了房门。此刻,满天繁星,月华如流水,清风徐吹,撩动了少年的发丝,想想在山中的日子,许久不曾这样望着这满天星辰了,刚叹了口气,“咕咕”声又响起,打破了这幅平静额画面。他快步走到了罗华房门前,敲了敲门,罗华很快做出了回应,门很快开了,此时的罗华一脸疲惫,好像经受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似的。
“你怎么才来呀,我练功忘了吃饭,你不会也忘了吧?肚子真饿了呀。”“我确实忘了,不说了,咱俩分工,你捡柴火还是捉耗子?”“捡柴火!”罗华马上坚决地说道。接下来,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由于已经错过饭堂开饭的时间,两人今晚只能吃肉了。
两只耗子在火炉上烤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直让人垂涎欲滴。“对了,今天练功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呀?”王临川开口,“就是感觉气血流通不畅,想要打通很困难,动作起来浑身疼痛,不受控制,筋脉好像被拧成一团似的。”“哦,还有么?”“累,太累了。”接着王临川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对这个好友说了下,这个好友听了之后,刚刚开始时还能忍住不发笑,到后面居然捧腹笑了出来,弄得王临川好是气恼。显然,这位好友认为他是在痴人说梦,要是能有这种情况,那先前选择这本书的人为何都会认为这本书无用,这本书也不用布满灰尘了。王临川本来还有点生气,但想了想,也觉得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或许真如这位好友说的那样,真是自己的幻觉呢?“嗯,感觉耗子不太好吃了。”“我也感觉到了,没加任何调料,自然无滋无味了,明儿我们去饭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顺点调料。”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床洗漱,来到了饭堂,用过早饭后,便向饭堂的管事提出了想要点调料,管事很快便答应了。两人跟着管事来到后厨,管事一手拿调料,一手伸向他们,伸向他们的手就这样一直这样停在半空。两人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好硬着头皮说身上没有带银两,是否能出卖劳力换取调料。管事手指着那一大堆碗筷,颐指气使地声明洗五十个碗筷换取一钱的任意调料,两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洗碗筷去了,好汉缺了金箔,有时也不得不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两人洗了一个上午的碗筷,终于换来一两调料。吃过午饭,两人回来的路上大骂管事心黑,直接问候了管事的祖宗十八代,原来是管事找到一个上面有点油渍的碗,说他们没洗干净,扣了他们半两调料。
回到住处后,两人没有急于回到屋里,而是去串门去了,至少旁边的同门也曾经一起待过两年,虽然以前曾经有过不快,但是初来山上的人里熟悉的也就这几人了。罗华巧舌如簧,口服蜜饯地说动了旁边的同门,现在,初上山的同门都在屋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当然,除了贺鸣之外。几人交流了下几天来上山的发现,并交流了修习功法的感悟,都感觉或多或少有点收获,除了王临川。王临川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选择错了,为什么其他人修习的功法,没有像自己这样有这种奇怪的现象,难道仅仅是因为选择功法不同,造成的结果不同,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提到了气血和穴位。当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时,人都未免有些怀疑自己,显得有些不合群,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地说话,但是罗华好像与他们相见恨晚,聊了很长时间,最后到肚子饿了,才作罢。
“你行呀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哈哈,反正吹牛又不需要交税,再说了打点好关系,对咱们也有利呀,你说是不是?”罗华得意地说道。
屋内,王临川手拿《究神怪异志》盘坐着,他翻了翻感气的部分,最后合上书本,再次紧张地闭目感应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团白色迷雾在脑中升起,漫无目的地飘荡,随之又是一团团迷雾接连如此。又过了不知多久,迷雾渐渐充盈起来,快要把脑袋挤满了。就在迷雾充满脑袋的刹那,忽然,他感觉脑袋外面的气流缓缓向他聚集而来,很快气流形成了一团团类似脑中的白色迷雾,并且环绕聚集在他的脑袋周围,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脑袋,但是他却一点儿也赶不到疼痛,反而有种刺激的感觉。正当他在享受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忽然地,外面的白雾和里面的白雾好像冲破了什么枷锁,结合在了一起,渐渐地,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来。又过了一会儿,此刻,他青筋暴突,狠咬着牙龈,汗流浃背,手握成拳,只见其紧握的手掌上已经流出了鲜血,显然他正忍受着很大的痛苦。他想停下来不继续感应,但是此时却是身不由己,不能自主,他想发出叫声,奈何此刻身体早已麻木,什么都做不了了,连睁眼都做不到了。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折磨,无尽的黑暗,那是一种绝望,深深的无助,他又想到了疼爱他的爷爷奶奶,或许这样能减轻点痛苦吧。就在他等着去死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痛苦慢慢减弱了,直至不再疼痛,相反,此刻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那是一种因打破枷锁而酣畅淋漓的感觉,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那是一种感觉找到自我的感觉。他缓缓睁开了眼,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