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鬼子,陈修大吼一声,“打!”然后,一枪开出!
一时间,阵地上,枪声密集。
原本正准备继续前进的鬼子,脚步也为之一顿,然后有数十名鬼子倒在了地上。
这三天来,陈修不知道射出了多少子弹,也不知射倒了多少名鬼子,可时不时的鬼子的空军、大炮的攻击,让他们是真的很无奈。如今他们有的损伤,也多是鬼子空军和鬼子的炮击造成的,因为鬼子的步兵并没有怎么能够接近阵地。
……
10月25日,日军倾其兵力大举反攻,大场阵地被日军攻陷。淞沪战场的中国军队四面受敌,被迫战略转移,撤至苏州河阵地,从市区北郊转入市区。
“克己,走了!”唐虎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几天下来,他这支新复建的旅,又损失了一半以上,看得他的心直疼!
“嗯!”陈修应了一声,大概,陈修也听说了,是因为大场丢了,塞克特防线实际上已被突破,第三战区只得作出放弃北站--江湾阵地之举。中央军部队撤退到苏州河南岸,左翼军也奉命转移。这一战,没有任何轻松。陈修也多次直面了生死,若不是反应够快,他这会儿,恐怕已经去见了阎罗王了。
只不过,陈修也觉得很可惜。
因为,又退了。
抗战前期,日军之精锐,非国军能比。日军火力之猛,更非国军能比,投入的重炮联队之多,让人羡慕。
叹口气,陈修坐在马上,慢慢悠悠的往前去。
作为一名加强营的营长,不大不小的是一名军官,陈修,还是混上了一匹马。而唐凝,也是骑着马在他身边。
骑马,陈修以前不会,不过,赶鸭子上架后,又有马鞍马镫,这样慢慢走,也不是难题了。
“10月25了啊!”陈修看着天空,10月底了,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这些时日,中国军队虽处于被动地位,一再后撤,但仍控制上海,鬼子是很不爽的,原本,他们不该在淞沪花上这么久的时间的。
……
“校长,这里有一封,比较特殊的电报。”
“哦?是何特殊电报?与我看看!”
“是!”
一名光头的中年人接过电报,赫然,是当今中国的最高统帅,蒋委员长,慢慢的看了之后,开口,“这陈义夫,我倒有所耳闻,二十年来每年都捐赠了一笔物资给党国,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爱国商人。”
“是!此人曾与张治中将军一起参加过护法运动,后来是因伤退役的!”站在委员长身边,显然是被称为“蒋介石佩剑”的戴笠,戴雨农。
“哦?如此说来,还是党国的老党员了?”
“是的。”
“他这儿子,我记起来了,之前推广过一份战地医院伤情分级治疗的文件,就是这小家伙弄的吧。”委员长眯了眯眼睛。
“是!可此人还有更深的秘密。”戴笠继续道。
“哦?何秘密?”
“他原本在东京帝国大学求学,遭日本学生侮辱,愤而反击,杀了两名日本学生。”戴笠笑了笑,对他来说,陈修做的事还是相当符合他的胃口的。
“就是之前日本人闹着一直要我们交出的那个杀人凶手?”
“是。”
“哈哈,没有想到,年轻人这么有胆色啊!先是在日本杀了人,回来之后当了军医,然后看到前线战事惨烈,捐了一个营的装备买了个营长,打了大半个月的仗,觉得咱们的军队之所以受制于日本人,不是因为制式装备不如日本,而是大多数军队的装备良莠不齐,后勤混乱,所以又要投身于发展军工!”委员长一脸笑意,“果然,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嘛!一个高材生,确实不适合在前线厮杀,这样吧,准了。”
“是!”
“有机会,还是想看看这样的年轻人啊!年轻,确实不错啊!”
“是。”
“文白肯为此人说项,估计也是感叹于陈义夫出手之阔绰了,一条生产线啊!一个钢铁厂啊!当初我们可是花了好大力气呢,不过,这样也好,军工强大了,国家民族才有底气!更何况,如今是战时!”
“校长说的没错。”
“年轻人啊,就是敢打敢拼。”委员长笑着摇摇头,“独15旅不是我们中央军吧?”
“不是。”
“不过,这样下去,这独15旅的装备,恐怕很快就会赶上中央军,什么时候编进中央军好了。”
“是。校长,您再看看这一封。”戴笠又递上一封电报。
委员长接过,看后挑眉,“立夫竟也说项此事?陈立夫,陈义夫!倒是有些关系啊!”
“罢了罢了,允了。一个旅而已,况且还是湘军,就随他们去吧。”
“是!”
……
陈修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只知道,陈义夫会将此事办妥。他也知道,陈义夫的好友,并不仅仅只有张治中一人。早些年军校毕业的人,这个时候,大多已经混成了将军了。
10月26日,陈修等人退入了市区。战火,也终于开始在市区内蔓延。
上海市民一脸惶恐,打仗了,最害怕的,还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枪,没有炮,要么,只能逃命。要么,就呆坐在家中。
陈修看着被迫离家的百姓,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可一会儿鬼子打来了,炮弹无眼,这些建筑,当真算不得什么掩体。
唐凝也站在一旁,心中不太好受。虽说不是因为他们这段,他们才撤退的,可他们终究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