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情特别的好。付小炎在众人为自己新做的蛋屋里,躺在草垫上,开心地左摇右摆,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忧愁的模样,而一旁的咔啦姆则感到困惑,为何自己的大哥会像个傻瓜一样笑的那般猥琐。
“大哥,你怎么了?”咔啦姆好奇的问道。“没什么,只是,啊,算了,还是睡觉吧,今天也晚了,”付小炎异样,让咔啦姆很是好奇,非要追着付小炎问个底,“不行,大哥,说了彼此有事,不能瞒着对方的!”
“哎,都说没事了!”咔啦姆摇头,不同意这个答案,身体蹭了蹭付小炎。“哎,别闹,真有事,你也不懂!”咔啦姆异样的眼神蔑视了付小炎,可是付小炎没有理会,转身就睡过去。
被忽视的咔啦姆,一副心事重重的,在夜间反复窥看付小炎,可每每抬头看一眼,发觉只是酣睡便有闭眼睡下,来回往复,也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是这一天他起的特别晚。
当咔啦姆醒来,长日已经过半,而外边正类似敲锣打鼓的准备着某件事,跟许多的幼龙一样,咔啦姆对这样的事情充满了好奇。石块垒成的圈处在岩窟外的小平台上,四五块头骨在成年龙卵室上挂着,宝珠正立在圈内,与其同放的还有某种皮。
循着追问了一圈,可是没有任何成年龙告诉他们在干什么,跟在幼龙们身后的咔啦姆对此也颇为失望,但没一会也跟着这群小同伴们跑去玩耍了。他们的日子跟普通孩子的日子没有太大的区别,整日就是玩耍度日,饿了找父母,尽管他们没有父母,但是吃的总是有办法的。
咔啦姆跟着这群小家伙学会的东西多了个去了,虽然他在其中总是最笨的那个,总是被其他幼龙嘲笑,但是他似乎也不会觉得伤心,只是见到他们笑,他也会笑而已,如果要让咔啦姆生气,大概只有说付小炎不要他之类的话了。
而每当玩累了,所有的幼龙都回家时,只有他一人会跑去找付小炎,而今天,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付小炎,就连他经常会去的崖边也没有找到,这倒让他感到一丝忧伤,好似被人抛弃了,而此时付小炎却刚好出现在咔啦姆身旁。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咔啦姆立刻摇头否认,“我肚子饿了,所以······”付小炎点头,“哦,我就说嘛,走吧!今天带你去吃些有意思的!”说是带咔啦姆去吃有意思的,害着咔啦姆兴奋不已,然而却回到了村庄里,当见到村庄的那一刻,咔啦姆就顿时不敢兴趣了。
付小炎见状,连忙解释道:“别担心,不是现在,只是我需要留个信给渊大师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不然让人家担心可就不好了!”这段话,咔啦姆不知道是付小炎用来期满自己的,还是真的如此,但咔啦姆对于吃新鲜东西的期望顿时下降了许多,一路也不怎么闹腾。
到了目的地,咔啦姆见只是树上有些金黄色的果子,而且看样子还算不上成熟的,顿时赖的动弹了,没声好气的看着付小炎,付小炎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说道:“你这家伙,待会做好了,可别吃多!”
付小炎先是收集好金黄色的果子,虽然果子还未到最熟的红色,但是这些金黄色的果子也有些红晕初现了,算是一个不错的时机,付小炎并不知道这些果子是什么水果,但是既然它们的树长的歪歪扭扭,付小炎也就直接叫了个歪扭果。
筹齐了七八个歪扭果,付小炎吩咐着咔啦姆去附近的河里抓些鱼来,而咔啦姆一听要做事,自然也是没有了劲,依旧懒在地上,不想动。付小炎见状,说道:“你是不是跟着那群小孩子玩疯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被付小炎训了一顿,咔啦姆也只能朝着河水走去,而与此同时,付小炎则将果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的果子砸开,将内部掏空,果肉取少少,放置其中;另一部分则戳开一大口子,当做果汁。紧接着垒个篝火,点着后,将果壳当做锅,一口气做两种菜,一种把果肉辅菜与鱼肉加水混煮成菜;另一种,把果肉当酱汁,鱼肉蘸着吃。
待咔啦姆归来,一顿浓郁的果肉清香顿时熏如鼻中,直入脑髓,咔啦姆将口中含着一大堆鱼儿吐到一旁,兴致勃勃的坐了下来。
“瞧你那兴奋样子,我们一路下来也做过不少,嘴馋了吧!”咔啦姆连连点头,每一次这样的吃食,咔啦姆从来没有失望过,顿顿都是香。
说着,下锅,做菜,不一会儿,菜就好了。淡香之下,鱼肉伴过果肉后,香甜蕴育着醇美,配口淡汤化作泗溢的美好,再喝口果汁,一种春而入夏的变化蕴含其中。
一口也不能少,渣也得舔干净,对于饥饿的哲学,付小炎自问无人能敌,而一旁咔啦姆则是好坏都学,渣也舔了个干净,果壳也啃了不少。一顿饭后,闲谈两下是必然的,而咔啦姆和付小炎倒很安静,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安静,谈不到两句,便一起看星辰了。
由于在山间之上,这里的海拔比下方高出一大截,而下方向下延伸的尽头便是荒漠,付小炎在凸起的岩石上躺着,都能窥看到下方的荒漠,那片荒漠没有多少变化,依旧看着无人,风吹去都能惊起一片扑朔。可是,和那逐渐清晰的记忆中的黑暗比起来,这完全不算什么,在那里风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吹起。
付小炎眨一下眼睛,收回视线看着一旁酣睡的咔啦姆,他们两人好久没在外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