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记忆在闭眼后放入了陈旧的盒子里,每次打开都会变得模糊一些,仿佛当下正在被吞噬着,消磨的最终便是沉寂的黑暗,可睁开眼,白天还是那样的刺眼,至于昨天,昨天就这么过去了。
身体很自然的坐起来,寻找着记忆里依稀的画面,那是他扶着门壁看着咔啦姆,但是之后便成了被模糊的黑点,付小炎思索了一会,可还是什么也没有明白了过来,也就只能这么起身。朝着蛋屋外走去,一头望出,石窟外,渊大师正在教导幼龙们学习着历史,而石鬼一如既往的化作巨岩呆坐在某片山崖上,从蛋屋望去,那片山崖离这里有近三百米远。
另外的几位去了哪里,付小炎四处打量着,在村口上见到了大小石,而褐猫估计这会还在森林里,带着艾一起巡逻,一起都没有变化,唯独他内心感到了一丝异样,好像有着什么住在了附近,但在哪里却无从得知。
“大哥,你在干嘛?”咔啦姆走了过来询问道,“没什么,只是,”付小炎犹豫一会,“不,只是我多想了,你有去听渊大师讲课吗?”咔啦姆摇头,“不感兴趣?”
“嗯,听着想睡觉!”付小炎笑了一会,而后说道:“所以又来跟我学技巧了?”咔啦姆点头,付小炎眯了一会眼睛,答道:“嗯,今天不行,你去跟其他小朋友玩吧,我先去做些事情!晚点再来教你!”
“什么事情?我可以参与吗?”咔啦姆询问道,付小炎摇了摇头,“就是你听来可能会想要睡觉的事情,你要来吗?”咔啦姆退后两步,臭着脸,连连摇头。付小炎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对啦,我走了,你去玩吧!”
付小炎朝着岩窟走去,见付小炎走向前作一声阿姆,渊大师也同样以阿姆回应,并遣散了幼龙们。
“请!”渊大师邀请付小炎到里边一谈,在岩窟外见两人分外客气,咔啦姆见状好是感觉不妥,朝着岩窟边靠了上去,尝试着偷听起里边的讲话,可是却只见他越靠越靠近洞口,不见他有所停下,而此时待在洞口外还未离开的一小部分幼龙见着好玩,也学着起来,一起偷听着里边的谈话。
于是这有趣的一面就呈现了,原本不好好听想睡觉的一群小傻瓜们像疯了一般守在洞口,听着刚刚重复的内容直至打着瞌睡,纷纷倒地。
跟在渊大师身后,付小炎无法理解,为何洞口全是那群幼龙,对此甚至抵达了惊讶的地步,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付小炎回头望去,渊大师笑了笑,“不必担忧,他们都还只是群不懂事的小孩而已。”
付小炎点头,答道:“哦!”渊大师转过身,继续带着付小炎向前走去,“你已经想好了吗?”付小炎摇头,“并没有,只是我想询问一些事情!”
“请问!”渊大师也相当的直接,没有任何回避,“我想知道,有关你们世界里的一些历史,至少想要知道一些有关的事情!”渊大师沉思起来,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大概想知道多少呢?”
付小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了解多少,但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对我有些帮助的,如果我真的要下定决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话。”
渊大师昂头,随后又答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的故事可能会很沉闷,历史是相当悠久而沉重的,我能说的也只是我所知道的!究竟是否清楚,可就需要你的一番心思了!”
“明白!”付小炎做了下来,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渊大师张了张口,随后闭目沉思了一小会,紧接着张口便是,“在我还是一只幼龙的时候······”
······
“那些大人们总是会说些有的没的事物,起初很是讨厌,总觉得他们说的那些,只会让人感到烦躁,可后来仔细一想,如果早点认识也许也相当的不错。
他们总是说,如果没有发生战争一切都将是美好的,他们还会像当初那般单纯,可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当真正的进入到那个世界里,便没有了回头路,鲜血开始泼洒,染满整个大陆,连天也透着血红。
这样的战争,一共发生过五次,每一次都血染成河,尸骸遍野,可却无法让人有任何的刻苦铭记,一方面参与者们的名字早已化作了尘埃,另一方面新生的孩子们却只记住了仇恨。
作为天禾城的圣族,从小就比人认识的更多,我很清楚的记得,老师跟我描述第一次战争时情景,那场战争总体来说并不是很大,但是作为历史的一部分,却让相当多的人意识到许多的问题。
那是发生在距禾山有万丈之远的峡谷的一场战斗,因为来自天外龙渊道的势力消失,圣主们为了重新规划新的秩序,开始了谈判,据说谈判最初还是相当顺利的,可中途因为某些特殊缘故,谈判的方向改变了,于是战争便开始了。
最初的战争只是圣主们所在的城邦间的战争,他们就像摆弄玩具般随意使唤自己的家臣、像沙堆里建城堡一般随意控制自己的城邦,让每一个城民都参与战斗,而一步步走向灭亡。
战争的结果从来都很简单,除了毁灭和建立起新秩序,胜利者从来都不会是芸芸众生更不会是单独的一个人,因为代价会告诉你战争的结果只会是失败,因为无法抵达成功,所以便只能摧毁而从来,这只能证明一开始便是错误。
这一场战斗被后来的人们称为城邦战争。因为这场战斗,当时强大的城邦全部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