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习文,乱世学武!”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仅这两句话,沮授便可以看出韩赦文才不俗,志气非小,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怪不得蔡邕会那么看重他。
沮授点点头,道:“那以公子看来,若是作为一军统帅,他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知人善任,知己知彼,随机应变!”
韩赦不懂行军打仗的事,可他对古代名将多少知道一些,简单的总结归纳一下。
沮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吩咐下人上菜的沮鹄,摇头叹道:“他要是能有公子一半的见识和眼光,老朽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言语和目光中对韩赦尽是赞赏,心想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出众的文才,而且见识不凡,抱负远大,看来颖川望族果然是名不虚传。
沮授并未正式出任冀州的治中从事,只是原来的治中从事刘惠因为曾当众斥责州牧韩馥而被免官去服徭役,当场被披上囚衣,扫除驱赶到宫门外,才会让他暂代其职。
“不过是纸上谈兵,终究是显得肤浅了一点。”
韩赦对沮鹄不了解,不敢乱作评论。
沮授欣慰的抚抚须,恃才而不傲物,年少却不轻浮莽撞,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笑着道:“公子,若不嫌弃老朽年迈昏愦,不妨称老朽一声世伯?”
“您太客气,往后侄儿还须要世伯您多费心……”
韩赦连忙恭敬施礼,奉茶:“世伯,请用茶!”
沮授欣喜地接过茶,微笑着道:“不知贤侄,接下来有何打算没有?”
“我想请世伯给我伯父去一封书信,帮侄儿美言上几句,然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侄儿也希望可以为两位伯父分忧,顺便积累一些军事经验。”
不管韩馥出于什么原因接他到冀州,韩赦作为一个晚辈,都应该表示感谢尊重,他想要接触军伍才是真正的目的。
沮授笑着点了点头,道:“书信自然没问题,军队方面的事我也会替贤侄留意。”
今天的晚宴就只请了韩赦一个客人,结果自然宾主尽欢。
韩赦回去已然很晚,沮授让沮鹄亲自护送韩赦回的驿馆。
这让沮鹄大为不解,回去后疑惑地问沮授:“他不过是州牧的侄子,父亲身为冀州的治中从事,犯得着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客气吗?”
“你懂什么?给我记住,往后对他友善一点!”沮授不悦地喝叱道。
沮鹄从来就不敢违逆父亲所说的话,连连答应着离开了。
“貂婵!”
韩赦想不到貂婵这么晚还在等着他,关切地道:“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等公子你回来,不然会睡不着。”
貂婵轻轻地笑了笑,欣然自得地迎上前帮他脱下了外袍,漫不经心道:“公子,晚宴还顺利吗?”
“还算不错,看明天吧!”
韩赦点点头,沮授让他明天去州衙,应该是会给他介绍冀州的官员,要是能够帮他安排个职位,那就心想事成了。
“如此就好,让奴家伺候公子沐浴!”
貂婵放下她手中的外袍,又做好准备伺候韩赦沐浴更衣。
“你去睡吧!”
韩赦不好拒绝她的美意,见她放好水又准备好换洗衣物,才开口让她先去休息。
望着她微笑离开的身影,韩赦暗暗地感叹着:我简直比柳下惠还要更加柳下惠,放着这么一个绝世无双的大美女,竟然能够做到不为所动。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领韩赦去州衙,沮授给他引见了长史耿武、别驾关纯等人。
耿武和关纯都对韩赦的印象还不错,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习气,年纪虽然还少,可是文武双全,气度不凡、志向远大。
沮授跟韩赦介绍完毕后,才语重心长地道:“实不相瞒,眼下与军伍有关的职缺确实是有不少,不过都跟黑山军有关,分别在常山、赵郡、中山,贤侄你可要想清楚了。”
“常山?”
韩赦对黑山军没有印象,然而对常山赵子龙却如雷贯耳,他也不敢确定这个常山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常山。
沮授略有迟疑地道:“黑山军首领张燕就是常山真定人,整个冀州就数这三个郡贼势最为猖獗,贤侄可要三思而后行。”
他稍微停顿,又道:“州牧大概这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了,贤侄要是有耐心的话,完全可以在这里等州牧回来再作打算,也用不着去以身犯险。”
“就去常山,烦请世伯帮侄儿妥善安排一下。”
韩赦不知道张燕何许人,可他已然能确定这个常山就是赵子龙所在的那个常山,想也不想就选择了去常山。
沮授叹口气,道:“常山如今尚缺一个军候和两个屯长,贤侄既然愿意去冒险,那就权且委任你为军候吧。”
他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贤侄一个人去常山,怕是有点不妥,不如就让军司马张郃陪你同去,你暂且归于他的麾下,这样老朽也能放心些。”
“多谢世伯!”
韩赦对军伍多少有了解,屯长的手下有250人,而军候下面则有500人,沮授这一上来就让他率领500人,可见对他的器重,绝不是仅仅看在州韩馥的情面上。
至于让张郃做他的上司,韩赦并不觉得是不信任他想要监视他,而是出于对他安全方面的考虑,也希望他能从张郃身上多学一些东西,或许还有一层借张郃来考察他能力的用意。
沮授仍然是不太放心他,再三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