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徐家的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当最后一个徐家人从房间里走出,已经是五六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徐少棠已经安排好了家里那些战死的保镖的后事,这些人为了保护徐家人而丢了性命,就算他们现在不在了,徐少棠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看着最后从房间里面走出的徐文正,徐少棠上前关切的问了几句,连忙快速的走进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道,巫颂他们三人看上去有些神色委顿,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中装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虫子,不过此刻,这些虫子却已经死去。
那些虫子大的看起来有米粒大小,小的却只有针头那么大,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三位长老,你们……怎么样?”
徐少棠满是感激的看着巫颂他们三人,要不是这三位鼎力相助,这次徐家的危机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化解。
看三人这样子,应该是因为给徐家人解蛊而花费了太大的精力,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对这三位的身体的影响大不大。
巫颂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微微摇头道:“还好,就是精力消耗过大,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这次真的多谢三位长老了!”徐少棠满是诚恳的向三人躬身道:“以后三位要是有任何需要徐少棠的地方,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几乎是挽救了整个徐家人的性命。
他们对徐少棠的恩情,对徐家的恩情,徐少棠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他从未欠过任何人这么大的人情,但是这一次,他却甘愿欠下这样的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换来徐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是完全值得的。
虽然他也知道这白巫族过惯了与世无争的生活,用得着他的地方不多,但这个承诺是他的一份心意。
巫颂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不会跟你客气的。”
徐少棠笑着点点头,指着玻璃杯中那些死去的虫子问道:“这就是黑巫种在我家人身上的蛊虫吗?”
“是!”巫颂微微颔首道:“还好这些人道行不深,加上种蛊的时间不长,我们才能将你家人身上的蛊解除,要是再让这些蛊虫在你家人的身体里面盘踞一段时间,就算是我们也很难解除了。”
看着杯中那些丑陋恶心的蛊虫,想着这些蛊虫曾经盘踞在自己家人的身体里,徐少棠就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心中暗暗发誓,不将黑巫族连根拔起,他誓不为人!
咬牙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徐少棠又看向巫颂,道:“听大长老的意思,被我所抓住的那些黑巫的实力似乎不强?”
“确实不强!”巫颂淡淡的说道:“天地灵气被女娲封印之后,蛊术和诅咒就成了黑巫安身立命的根本,就算是经过几千年的岁月,有些传承失传了,他们的蛊术应该还是非常令人恐怖的,要知道,在上古时期,祖巫的蛊术是连众神都畏惧的存在。”
“也就是说,被我所抓的那些人,在黑巫中的地位应该不会太高?”
徐少棠微微皱眉,不过仔细想想,巫颂所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一个传承了几千甚至上万年的族群,总会有些外人难以想象的传承,蛊术作为黑巫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黑巫肯定会世世代代去专研这项技能,就算没有了足够的天地灵气的支撑,只怕黑巫的蛊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还是非常具有威胁的。
“自从巫族分裂之后,无论是黑巫还是白巫都不再有族长,主事的都是族内的长老。”巫颂道:“被你所抓的那些人在黑巫中到底是什么地位我倒是不太清楚,但他们之中应该没有黑巫的长老,如果是黑巫长老亲自种下的蛊,只怕集合我们三人之力,想要解除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施蛊容易解蛊难,便是如此。”
徐少棠仔细的想了一阵巫颂的话,又看向三位长老,问道:“你们觉得,我若是与黑巫长老交手,有几分胜算?”
“单论武道上的实力而言,只怕整个黑巫族的人都没人会是你的对手。”巫颂笑笑,又道:“但黑巫的实力并不能以武道一概而论,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那些恐怖的蛊术和诅咒,我们白巫精通巫医之术,倒是不惧这些,不过你们可就说不准了。”
黑巫和白巫,仿佛就像是天生的相生相克。
白巫在几千年前没有被黑巫完全消灭,也是因为他们所掌握的强大的巫医之术,黑巫的那些下作手段对他们基本无效,两族相战,更多的还是靠着族中勇士强健的体魄。
但这仅仅限于黑巫和白巫之间,徐少棠就算再强,没有巫医之术对蛊术和诅咒的克制,面对那些让人防不胜防手段,也未必能在黑巫长老手中讨到多少的便宜。
“照你们这么说,看来在对待黑巫的事情上,我还是得小心谨慎才是!”徐少棠再次躬身道:“多谢大长老提醒。”
与那些现在还在昏迷中黑巫交手,让他一开始还以为黑巫也不过如此,不过现在听了巫颂的提醒,他倒是收起了自己对黑巫族的轻视之心,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族群,手上肯定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巫颂微笑着摆摆手道:“我知道黑巫这次所做的事情肯定是彻底的激起了你的杀戮之心,本来,我们也该与你们一起清理这些巫族的败类的,但是,我们现在早已经不想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