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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陪着徐少棠聊上一阵之后,萧青衣起身告辞。
目送萧青衣离去,徐少棠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圣人不得亲自出手插手尘世纷争,一条规矩,让南北域两地的圣人不敢千年不出,由此可见,制定这条规矩的人肯定是非常的强大,这也可以理解为何古山河离去的时候都没有给他们说上一声。
带他消失的人,很可能让他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南北域的那些传承得很久的势力,应该都是知道这条规矩的,古山河早年叛出天圣殿,根本无从知道这条规矩,所以才以圣人之躯贸然出手,从而遭受横祸。
也就是说,其实无论是南域还是北域,都在某股神秘力量的监控之下,一旦有圣人逾越那条规矩,便会让那位圣人神秘的消失。
正当徐少棠陷入思索的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的走进来。
抬头看去,却见甄妙正端着一碗汤走过来。
见徐少棠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甄妙不由微微一顿:“澹台有点事,让我……给你端汤来……”
甄妙有些怯生生的看了徐少棠一眼,随即又低下自己的头。
“对不起!”
徐少棠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所以误会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徐少棠的话,甄妙那端着汤的手不由轻轻一颤,碗中的热汤洒落出来滴在她的手上,但她却似乎没有任何的知觉,一种想哭的冲动油然而生,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将那碗热汤放到床头的小桌上。
“你……没事吧……”
看到甄妙那副样子,徐少棠心中的愧疚更深。
他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甄妙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就算澹台静茗相信她,但临海这么多人,总还是有人不相信她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的背后说着闲言碎语。
对于一个女子,尤其是甄妙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子来说,这种委屈确实有些大。
更重要的是,这暴露了他对甄妙的不信任,就比如,他从来都不会怀疑穆天策和澹台静茗他们,无论遇到任何的事情!
“没……没事。”
甄妙低头轻轻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好半晌才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徐少棠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有些怯生生的问道:“萧青衣给你说了什么?”
她知道,徐少棠之所以向自己道歉,是因为萧青衣的一番话。
她也很想知道,萧青衣到底是如何打消徐少棠对自己的怀疑的。
“她就是告诉我,她们其实也一早就通过他们的自己的方法得知了古前辈消失的事,她们能够知道,仙道盟也肯定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既然萧青衣给他说那条规则的时候要让澹台静茗他们回避,证明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他也只能给甄妙随便编个理由。他的怀疑本就让甄妙与他之间心生芥蒂,要是这时候再模棱两可的,甄妙心中的芥蒂可能会更深。
“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们。”
甄妙缓缓的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点点泪花。
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是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嗯,我以后不会再怀疑你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徐少棠诚恳的说道:“听澹台说,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时常照顾我,多谢!”
甄妙轻轻点头,咬着嘴唇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徐少棠微微颔首:“你问,只要能说的,我一定说。”
“你是不是从来都把我当成外人?”
甄妙低声问道:“从我跟我们离开天南府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开始怀疑我跟着你们另有目的了?”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徐少棠认真的说道:“我之所以怀疑是你向仙道盟通风报信的,是因为我们本就就是一路乔装打扮来到了这里,而且古前辈离开的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我跟澹台还有穆天策一起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对他们,我是绝对信任,所以那时候我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是你出卖了我们,根本没有去想过其他的原因。”
“说到底,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甄妙的脸上露出凄然的笑容。
看着甄妙这副样子,徐少棠轻轻叹息一声,示意甄妙先在旁边坐下,这才缓缓道:“其实不是说把你当成外人,只是因为我对澹台和穆天策太过信任了,我从不会怀疑他们,就像他们从不会怀疑我一样!其实,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也可以说我对你并不那么了解,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误会,如果你也与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也同样不会怀疑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如果甄妙能够理解自然最好,如果她实在不能理解,徐少棠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在心中对她说声抱歉。
信任,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
他和澹台静茗他们之间的信任,是经过无数的生死的考验的,这种信任,他不可能轻易的给予其他人。
“我明白了!”
听到徐少棠的话,甄妙微微点头,抬起手将眼中的泪花拭去,继而露出一丝嫣然的笑容,“为了让你对我也有对他们的那种信任,我会一直跟着你们,哪怕经历任何的生死考验!如果哪一天,你们觉得我是多余的,或者不愿意带着我,我会悄悄的离开。”
“我从来不会觉得我自己的朋友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