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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骤停,徐少棠自己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本就不擅长长笛,吹奏出来的笛声虽然有那么声似,但却终究还是缺少那种震撼人心的感觉。
然而,旁边的萧青衣和萧白衣却完全深陷其中,即使笛声已经停下,两人却依旧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似乎还未从那笛声中走出来,脸上的情绪还在变幻着,仿佛那笛声还萦绕在自己的耳畔。
“你们……”
正当徐少棠打算叫醒他们的时候,萧白衣陡然睁开眼睛,一把从徐少棠的手中夺过长笛。
在徐少棠诧异的目光中,萧白衣将那长笛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那涤荡人心的笛声再次响起,无尽的忧伤伴随着那股涤荡人心的力量再次将刚要抽身出来的萧青衣包围。
相比于徐少棠这个半吊子水,萧白衣的笛声更加的空灵悠扬,即使徐少棠也不由逐渐陷入那笛声之中,闭上眼睛,一个民族的兴衰一幕幕的从他脑海中划过。
萧白衣只是听了一遍便能将这曲子吹得如此这般,让徐少棠心中多了几分佩服。
正当此时,那空灵的笛声陡然一变,原本空灵的笛声中,突然多了一丝杀伐之气。
徐少棠暗叫一声不好,身形陡然往后疾退。
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气浪瞬间将自萧白衣手中的长笛扩散开来,无法动用真气的徐少棠速度大减,瞬间被那无形的气浪震飞。
“嘭!”
徐少棠重重的砸在地上,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才将那翻涌的气血压下,心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
“萧白衣,你大爷的!”
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是!
徐少棠突然很想给自己两个巴掌,没事在萧白衣这个神经病患者面前吹什么笛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虽然心中郁闷不已,但徐少棠也没法怪萧白衣,他知道萧白衣现在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有点类似顿悟,那道气浪也是他无意间发出的。
听到徐少棠砸在地上的声音,萧青衣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躺倒在地的徐少棠,心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身形一闪,快速来到徐少棠的身边,拉着徐少棠远远的退开,同时运起真气抵挡在两人的面前,将那不断袭来的气浪阻断。
而萧白衣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那笛声中的杀伐之气越来越重,即使隔得远远的,他们也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杀气。
“轰轰轰……”
无形的气浪不断的蔓延,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狼藉,漫天尘土飞扬,让萧白衣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至彻底的淹没在尘土之中。
“他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徐少棠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萧白衣,只能低声的向萧青衣问道。
“应该不会!”
萧青衣微微摇头,看向徐少棠的目光中带着异样的神采,“我感觉,这笛声应该是将他心中的戾气涤荡出来了!别去打扰他,现在将他叫醒,他才真是有可能走火入魔。”
“他这到底是什么毛病?我差点被他玩死!”
徐少棠满是郁闷的嘟囔道。
“一个人心中压的事情太多,总会有些戾气。”萧青衣微微一笑,“要怪也只能怪你这曲子实在太奇妙了,连我都深陷其中,更何况是他了。”
“敢情我这都是活该呗?”
徐少棠压住自己的胸口,满脸无语的看着萧青衣。
“我可没这么说。”萧青衣笑盈盈的看着徐少棠:“我发现,你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人带来惊喜。”
“我总能遇到奇葩……”
徐少棠无力的吐槽着,他也没想到这一支曲子便能让萧白衣陷入一种奇妙的境界。
听着徐少棠的话,萧青衣不由轻轻摇头,低声叹息道:“要是你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其实,他也是这尘世间的一个苦命人,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别看他总是没个正形,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一些东西罢了。”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他爱上的那个不该爱上的人是谁?”徐少棠好奇道。
“你还不明白么?他不想让我告诉你。”
萧青衣摊摊手道:“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自己,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吧。”
“得,当我没问!”
徐少棠耸耸肩,也懒得去问了,看萧白衣那态度,明显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去刺探别人的隐私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笛声不断大的在耳边回荡,渐渐的,那笛声中的杀伐之气开始减弱,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只有那空灵的声音萦绕在他们的耳畔,让他们的心绪跟随着那笛声不断的起伏。
片刻之后,笛声停下,萧白衣缓缓的睁开眼睛,那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变得分外的清明,而他周围,却早已是一片狼藉,整个地面几乎都被削去一层,身边的亭子也早已在那一股股的气浪中化为齑粉。
看着满是狼藉的院子,萧白衣微微一愣,似乎根本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看到站在远处的徐少棠和萧青衣时,又迅速的向两人走来。
“徐兄弟,请受我一拜!”
在徐少棠诧异的目光中,萧白衣深深的弯下了自己的腰,真诚的向徐少棠鞠躬致谢。
“不是,你拜我干什么?”
徐少棠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被萧白衣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力量,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