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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女魃便会来锁神树下陪陪他,有时候间隔三五天,有时候间隔十天半个月。
女魃每次来都会唱歌给他听,他也逐渐习惯了女魃的歌声的陪伴。
有的时候,他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和女魃天南海北的聊聊,有的时候,女魃又会带一些美酒佳肴来陪他喝上一杯。
女魃的出现,让他原本枯燥的生活泛起了巨大的涟漪,他逐渐的忘记了自己是被锁在这里受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漫长的生命让他早已忘却了时光,也不知道过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有一天,女魃再次如约来到锁神树下。
今天的女魃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奇异的感觉。
“我给你带酒来了!”
女魃拿出一坛美酒放在他的面前,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切去了很多的锁神树的树枝,笑盈盈的说道:“照此下去,你很快便能重获自由了。”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或许还在沉眠之中。”
应龙第一次向女魃说出了感谢的话,虽然他知道,女魃并不想听这句话。
这数百年的时间,他几乎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切割那截树枝的工作之中,当他努力的做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真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如果不是他当初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他现在早已重新获得了自由。
“好吧,我接受了!”女魃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还带着那么几分调皮。
“这段时间又在忙着处理那些琐事吗?”应龙抓起酒坛,往自己的嘴里倒入一口香气四溢的美酒,悠悠的向女魃问道。
女魃点点头:“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在这里只需要专心做一件事就行了么?”
“哈哈,看样子,你好像还有点羡慕我啊!”应龙大笑道。
数百年的时间,让他们之间熟悉了很多,他们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可以随意的开着玩笑。
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是心照不宣。
应龙不去询问女魃的身份,女魃也不向他提及自己的那些琐事到底是些什么事,这是他们的默契。
“别说,我还真的是羡慕你呢。”
女魃手握小小的一壶酒,随性的坐在地上,转过头去撩起自己的面纱,酒壶中的美酒犹如一条线一般倒入她的嘴里,喝上一口之后,她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那面纱已经重新放下。
应龙早已习惯了女魃这样的喝酒方式,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看看女魃的真容,但却一直没有提出来,他怕,他怕自己要是提出来,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女魃了。
“你羡慕我什么?”
收起自己心中的好奇,应龙笑着问道。
“我不是说了么,羡慕你只需要专心的做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去为那些纷扰的事情烦忧。”女魃幽幽道:“你每天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让你自己能够重获自由,都是值得的!而我却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到底有何意义。”
“既然是在做事,总是有意义的。”
这是女魃第一次在他面前诉苦,他努力的宽慰道:“也许,你也只是像我以前那样,因为枯燥的事情而厌烦了,等你想通了,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很无力的宽慰,但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辞藻了。
听着应龙的宽慰,女魃眼中再次露出笑意:“你不用宽慰我,我只是找你发发牢骚而已,我也就能在你面前发发牢骚。”
“我很乐意!”应龙再次往自己的嘴里倒入一口酒。
两人再次闲聊一阵,女魃又一次在应龙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应龙又开始为自己重获自由而努力,心中期待着女魃的下次造访。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已经过了快二十天,女魃却还是没有来,此时,应龙开始有些慌了。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女魃从未超过这么长时间不来这里,联想到女魃上次来的时候向他大倒苦水的场景,他本能感觉到,女魃遇到麻烦了!
他开始心不在焉,开始整日想着女魃到底怎么样了,他的脾气再次变得暴躁起来。
等待,漫长的等待!
眼看着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女魃却还是没有到来。
应龙变得无比的暴躁,每天都会发出愤怒的嚎叫,他不断拉扯着身上那巨大的锁链,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去寻找女魃,只是,失去神力的他根本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他又开始拼命的切割那已经被切去大半的锁神树树枝,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女魃做的。
他没日没夜的切割着,只想早日摆脱束缚去寻找女魃,即使他的爪子已经鲜血淋漓,他却丝毫都没有停下。
这一天,他正在拼命切割树枝的时候,一只蝼蚁战战兢兢的来到锁神树下。
这么多年,这是除了女魃之外,唯一一个敢到这里来的蝼蚁!
“滚!”
暴躁的应龙发出愤怒的吼声,吓得那只蝼蚁顿时匍匐在地上。
只是,虽然恐惧不已,但那只蝼蚁却并未想过要逃离,只是努力的抬起头,战战兢兢的向应龙说道:“神女说,她现在有些事情……暂时无法抽身,让小人前来……陪着圣尊……”
“神女?”
愤怒的应龙微微一愣,低垂眼帘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蝼蚁,“你说女魃?”
“是!”
迎着应龙那无比凌厉的目光,那只蝼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