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东鸣几人在沐晨宾整瓶灌的时候就张大了嘴巴,等见他一瓶喝完还面不改色的时候,全傻眼了。
那可是69度的太禧白!一整瓶里面有一大半是纯酒精!就这么一口气干了,是不是人啊!
汪东鸣几人常喝酒,也号称几斤不醉,但那都是度数较低的黄酒或红酒,而且是一整晚搭配着菜肴慢慢喝,哪有69度的一瓶闷的?
事到如今,不得不接招了,四人端着酒杯微微颤抖,咬着牙往嘴里灌。好在几人厚着脸皮分担一瓶的话,每人也就分到几杯,反正没说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四。
灌到最后一杯的时候,汪东鸣几人的脸都通红了,酒量最差的那个已经举不稳杯了,而沐晨宾满不在乎地又抓过一瓶太禧白,如前次一样,直接一口气喝完。
汪东鸣几人看得眼睛发直,不得不硬着头皮一杯又一杯继续往下喝,然后在他们绝望的眼神中,沐晨宾干掉了第三瓶!
“砰!”空瓶扔回桌上,沐晨宾起身离开座位。
刚才喝酒时,眼睛余光突然发现,十多米外有个行为诡异的中年男子正往人群里挤,他没空理会汪东鸣几人了。
小五此时手中的半杯酒已经喝不下去,见沐晨宾要走仍不甘心,悄悄又往他行走方向上伸脚。
沐晨宾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二代们怎么总耍些小学生的花招,也不觉得幼稚么?这回不再让了,直接践踏上去,“咔!”“啊!”小五的惨叫伴随骨裂之声响起。
汪东鸣几人还没反应出了什么事,观望已久的朱清桐却是精神一振,大声下令:“抓住他!”数名特勤迅速向沐晨宾围了上去。
沐晨宾眉头大皱,这几人不是朱晓雨的保卫人员吗,怎么针对自己来了。眼神一锐,远处那个可疑的家伙手腕上翻,一根针筒在他的手指之间露了出来!
而此时,一位身材魁梧的特勤还拦在沐晨宾面前,喝道:“不许跑,举起手!”
没时间了,沐晨宾埋头前行,直接合身撞上去,那位强壮的特勤只觉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亲了一下,蹬蹬蹬后退几步,萎顿在地。
宴会厅很大,这一角的小事没有惊动到太多其他人,中间依旧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中吃喝聊天。
沐晨宾在人群中身形如游鱼一般,三两下便挤到前方,赶在那个男子靠近朱晓雨与萧云桦的两步前,一把将其手腕连同针筒一起扣住。
萧云桦转过身来,惊奇地看向沐晨宾,和他手中那位大惊失色不停发抖的男子。
数息后,朱清桐带着手下也冲了进来,两个特勤人员已经拨枪在手,还想上前控制沐晨宾,朱晓雨急了,咤喝一声:“住手!”
朱清桐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晓雨发怒,本能地有点畏缩,面对朱晓雨勉强直起腰杆道:“小姐,这位沐先生伤人了……”
朱晓雨的眼神越发冰冷了,朱清桐不由急道:“属下都是为了小姐你好啊!”
“闭嘴!”朱晓雨反倒平静下来,轻声说:“萧大臣,我先走一步了。”
萧云桦躬躬身,恭敬地回道:“小姐您慢走。”立于身后的汪厅长也跟着点头哈腰。
朱晓雨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婷婷上前几步,站到沐晨宾身边。
抖抖手臂,那个男子便瘫倒在地,沐晨宾把针筒随意放到身边某位特勤手里,然后向朱晓雨点点头,两人并肩离去。
其余诸人皆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小五也抱着伤脚缩起身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走了几步,朱晓雨又回过头扫了朱清桐一眼,淡淡道:“你回府吧,以后不用跟着我了。”牵着沐晨宾的手走出宴会厅。
朱清桐跪倒在地,无声地张了张嘴,心中万念俱灰。
二人并未出酒店,而是坐上电梯直升酒店顶楼。
宽敞洁净的电梯内,朱晓雨拉着沐晨宾的手,见他默然不语,小心问道:“还在生气么?”
沐晨宾哑然失笑,他分神只是想到了刚才全程作壁上观的朱佑焓而已。
朱晓雨怕他心有芥蒂,欲言又止数回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道:“阿沐,其实我的身份……”
沐晨宾抬手捂住她柔软的小嘴:“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没那么敏感。”
朱晓雨眨了眨大眼睛,突然轻吐香舌,舔了一下沐晨宾手心,然后雪白的双颊瞬时通红起来。
沐晨宾收回手搔搔头,这动作一般是男人用来调戏女人的吧?不过那一刹间手心传来的湿滑柔嫩的触感真有点回味无穷。
见朱晓雨神情窘迫,沐晨宾忍不住笑起来,亲昵地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柳随云小丫头常常被沐晨宾摸摸头,朱晓雨其实比柳随云还小一岁,但是外貌举止却成熟得多,沐晨宾平时自然不会用这种安抚小萝莉的动作对她。
不过今日施展出来效果良好,朱晓雨很快便适应了,舒服地蹭了蹭沐晨宾大手,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电梯停下,门开了,门外一左一右两名保安忙弯腰行礼。
朱晓雨目不斜视,挽着沐晨宾径直向前,穿过这条铺着厚厚的波斯手工地毯、两侧挂满艺术画作的走廊,来到尽头处。
秘书间里一位年轻的女管家恭敬地把二人迎入内,沐晨宾打量了一番,估计这就是本位面的总统套房了。
既然是总统套房,自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功能房间众多、装修豪华典雅只是基础,文化氛围浓厚,设施设备顶级齐全,琴棋书画用具和套房内的摆设与壁画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