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过后,似乎听到什么声响,一仰头就看到楼梯间出现了一双华丽的官靴,一时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酒意全消!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好歹还是知道怎么判断是不是大人物。好在那人没有立刻下来,让他有了一点抢救的时间。
先是把吴叔弄醒,闻着弥漫的酒气,他心一狠,拿起自己腰间的刀,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划,顿时血流不止,这下也把吴叔给吓清醒了。房间里的酒气似乎被他的血腥气冲淡了不少,他满意一笑。
“小梁!你这是在干什么?!”小狱卒没时间给他解释,抓起酒坛把为数不多的酒全部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自己倒抽一口凉气。吴叔连忙帮他包扎伤口,嘴里的几句疑惑刚要问出口,便被他堵了回去。
他疼得脑袋上的汗一滴滴往下掉,仍不忘出口制止吴叔。“吴叔,别问。你马上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便听到两道尖叫声。
“啊!”声音细长,应是个女子。
“啊!”声音深厚,应是个男子。
老狱卒一看,便拉着他直接跪在地上。为了不让吴叔胡乱说话,他抢先一步说说,“惊扰贵人,请贵人饶恕。在下不小心,在来的路上,被人弄伤了自己,因不敢耽误就草草处理了一下。来到地牢后,吴叔不忍,便用自家酿的酒,帮在下重新处理伤口,地上的血迹也都是处理时不慎掉落的血水,请贵人恕罪,若贵人要怪罪,在下愿意一力承当!”听完,粉衣女子刚刚被吓得惨白的脸回了一点血色,蓝衣男子原本发怒的脸也缓和了些。
原本闻到酒味,以为他们在偷偷喝酒,不过看来自己想错了。加之时间不多,男子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身旁,暗中观察着粉衣女子的神色。
“姑娘怎么看?”
“时间紧迫。正事要紧。”
粉衣女子记挂着时间紧急加上不喜血色,极其希望自己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东西。一旁的蓝衣男子一听便知道是没有责怪之意。
小狱卒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暗自庆幸。地牢里原本是不允许喝酒的,但大家伙也没人真正遵守,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不当面撞到,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了。只不过,他与吴叔的运气实在不好,不仅喝了还有点喝高了的趋势……但是若是药酒就不一定了。这谎言虽然拙劣,但是好歹值得试一试!
蓝衣男子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又看看声旁的粉衣女子,一番考虑后,说道:“既然如此,姑娘就先进去吧,在下会处理好这里的。绝不会给姑娘添一丝一毫的麻烦!这条道的最后一间,姑娘请。”说完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粉衣女子点点头,慢慢地没入黑暗中。
看着粉衣女子渐渐消失不见,蓝衣男子一改温柔之色,转身威严地俯视地上之人,冷冷地说:“既然受伤了,那便回去休息吧。今日的事,我且先记下,来日若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们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威恩并施,是他常用的手段。
地上两人一听,便千恩万谢地起身,慢慢离开,蓝衣男子背过身去,望着漆黑的路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二人将要离开的之时,小狱卒往往地牢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两人所做的似乎与那名被关在尽头的女人有关。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进入天牢的人,活着离开的,一个都没有。
果然……第二天,他就听到了那女人畏罪自尽的消息。小狱卒偷偷地看了几眼,不经感叹道好好的一个美人竟在这脏乱的牢狱里香消玉殒,而最让他震惊地是,明明昨天见着还是黑发的女人,今天一看竟然是一头白发!
是什么能让人一夜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