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马上同意道。
四人再次落座,聂书瑶问:“请大人说说庞巡抚的事吧,还有他那位被劫的女儿。”
吴县令道:“庞永春是庞太师的侄子,从小将他当儿子养,是他的左右手。而那位被劫的小姐名叫庞玉娟,深受庞永春跟庞太师的宠爱,要不是庞太师之女庞贵妃在宫中已诞下皇子,怕是庞玉娟也会送入宫中了吧。”
就这几句话听得聂书瑶眉头深锁,这可都是大人物,她这小透明似的老百姓能承担得起救不出来的后果吗?
“大人,我想将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当讲不当讲。”她还是想先说丑话。
吴县令的笑脸也是一顿,说道:“都说是丑话了还能不让你讲吗?”
聂书瑶道:“那小女子就说了,万一我们救不出庞小姐来怎么办?若是庞小姐跟风月是真心的两情相悦死也不走,又当怎么办?”
虽然官面上知情的人都说是风月劫持了庞玉娟,为的是要挟庞巡抚。可背地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人知道,或许坊间传闻是真的呢?无风不起浪呀!
吴县令思索良久,回道:“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带回来,实在不行就打晕了带回来也可!”
“是,大人!”有了这句话聂书瑶觉得稍稍好办了一些,只要将人带回来就行。
聂天熙问道:“大人,不知我们带回庞小姐后,庞巡抚会对我们……不利吗?毕竟这是家丑,而家丑不能外扬,唯一不会说话的只有死人,所以,还请大人给颗定心丸。”
没人想到看似文弱的聂天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聂书瑶也很吃惊。不过她更多的是欣慰,弟弟终于长大了,这些道理正是聂氏教给他们的,无论在何时自身的安全都要放在第一位,哪怕是面对浩瀚的皇权。
吴县令却一改常态,赞赏地点了头;而边上刘师爷则是深深地皱了眉,在他的心里这姐弟倆已被打上了顽固分子的标记,官跟民能比吗?
在聂书瑶姐弟的心中,只要牵扯到了已身就没这个思想,两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吴县令。
最终吴县令给了他们定心丸,“这个尽管放心,庞县令不会知道是你们出手的。至于庞小姐会怎么说相信姑娘有办法让她讲该讲的话。”
聂书瑶道:“大人太高抬小女子了,不过,我们尽力。熙儿也要跟我一起去,没有他我完不成任务。”
吴县令道:“这没问题,需要什么人由姑娘定夺,哪怕是县衙捕快也有姑娘来指挥。”
“大人,这是不是太……。”刘师爷出声反驳道。
“就这么决定了。”吴县令抬手阻止了他将要说的话。
“谢大人!”
吴县令点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聂书瑶道:“有,我需要关于风月的所有信息,公开的以及未公开的。”
“好,风月的卷宗今天让大牛给你们送去。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提一下,前两天县衙公开姑娘对那些证据的推理后,县衙隔天就收到了几个贼。经审问其中有两个是假借风月之名偷盗的。”吴县令说完这些看向聂书瑶。
“小女子明白了,多谢大人提点。”
谈话到此为止,吴县令知道她懂了,就带着人告辞。他就是专门来找聂书瑶姐弟的,没想到还见识到了如此好的马车跟餐具,若不是戴着穷县令这顶帽子,他都想自掏腰包买一辆了。
吴县令是走了,可聂书瑶姐弟却还在商谈。
“姐,大人最后提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聂天熙问。
聂书瑶道:“意思是说,风月就在我们县里,也很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总之这人对县衙是很了解的,让我们注意身边人。”
聂天熙却是想到了江毅,若是有可能的话,他真想甩掉这个人。
待几人将那残余的小米粥喝完后,招来牙人,又看了两处田地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聂书瑶嘱咐道:“熙儿,这些田地都是几十亩联在一起的,每一处的佃户却是有好几户人家。我们的租子跟别人一样,不搞特殊化,只是升、斗得去县衙好好地较正一下,不能坑人。每一处选出一个代表来代我们管理佃户,平时少收点租子即可,……。”
林林总总地说了很多,每到这时聂天熙都会认真地听,虽然姐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她的话跟义母说的一样,记下来总不会错。
回到珍味居时,大牛已经抱着一个大布包在大堂等他们了。
大牛看到他们后马上起身,只是脸上的笑怎么看都不自然。
雨芹撅着嘴走上前去,一把抓过他手中的布包,“哼哼”两声便又回到聂书瑶的身后。
“嘿嘿!”对此大牛只能用憨厚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聂书瑶瞪了雨芹一眼,笑着说:“大牛哥,我们到楼上谈吧。”
“嗳!还是书瑶妹子善解人意。”大牛说完,眼神瞥了下雨芹。
雨芹为此又瞪了回去。
他们的小动作没逃过聂书瑶的眼睛,心中却在想着雨芹是不是看上大牛了呀?如果他们两情相悦的话倒也不错,雨芹也有十三岁了呢,在这个时代女子出嫁早的明年也能嫁了。
只是李铺头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呢?有空的时候再问问大牛吧。
屋内,三人围坐。
聂书瑶姐弟收起放在卷宗上的地契就开始看,那些卷宗两人整整看了半个时辰,两相讨论中关于风月的一些事也就基本了解了。
风月崛起于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