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问道:“此话怎讲?”
聂书瑶道:“这很简单,只要这里的人没少,贼就没跑。我们丢的宝贝也就还在这个道观内。”
“哈哈哈!”大胡子笑过之后,将刀收了起来,说道:“这活我们兄弟接了,请务必在天亮之前找到我们的宝贝!”
两人大步走向门口,如两个门神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就替下了江毅跟大牛,他们来到聂书瑶身边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聂书瑶道:“江大哥,你们去叫醒那两个一来就睡觉的乞丐。熙儿,找出纸笔来记录。”
“好!”
众人便各就各位。
凤无崖还在她身边,小声道:“那个,书瑶,我做什么?”
“凤兄就观察大家的面部表情吧,虽然这有些难,但还请道。
凤无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再次问:“就这些?”
聂书瑶这才在他耳边小声道:“包括年老头。”
凤无崖这才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是处,便欣然接受了。
聂书瑶先走到商人们面前,说道:“说说你们丢了什么?我帮你们找,先问一下,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
年长商人道:“干果、小皮货。”
商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自己丢了多少多少银子。有说五十两的,也有说一百两的,然后先前说五十两的又再度改口说他也丢了一百两。
聂书瑶听完后,冷笑道:“说实话!要不然东西可找不回来。”
刚才那位年长者反问道:“公子怎知我们说的不是实话?”
聂书瑶道:“几位是什么时候出来做生意的,带了多少本钱?车上的这些货的本金是多少?说说吧,在下可不想听你们每个人都说丢了几百两。哦,你们说的几百两是银子吧?就这么带在身上。”
年长商人道:“自然是银子。我们这些人怎么也是在外闯荡了一年有余,几百两算什么。”
其它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每个人都丢了至少二百两!”
“哼!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做的是小买卖,基本上是走街串巷的。买的人最多给个碎银子,哪有直接拿银元来买的?你们知道两百两碎银子有多少吗,换成铜钱有多重吗?”
聂书瑶冷笑,她能帮着抓贼就很不容易了,这**商还想着讹人,真当她是软柿子了!有时候大量的铜钱换成银子是要收费的,这帮穷商人看上去也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
商人们意识到这一点后,顿觉得脸面烧得慌,年长商人忙补救道:“呵呵,公子厉害呀。想必公子出手,我们丢的银子能马上找回来。那个,每人丢了二十两,都是碎银子。”
“嗯!”聂书瑶轻哼一声,算是应下了。
她来到一直在哭的女子跟前,问道:“你们呢?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女子哭哭啼啼地连话也说不清,好在女子的怀中那孩子却是不哭了,又睡着了。在她身边的瘦弱男子看向另一人。
另一人长得比较壮实,目测这三位出自不富裕的农家。
壮实的男子说道:“这是我妹妹跟妹夫,这孩子是我外甥。自去年开始就是一直睡,怎么也睡不够,而且一天比一天嗜睡。我们借了二十两银子是想进城给找个好大夫的,可谁知……唉!”
聂书瑶笑道:“放心吧,银子跑不了。”
最后来到两个乞丐身边,看着老乞丐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还有一直打哈欠地小乞丐,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推断。
老乞丐看上去很瘦,那胳膊真的像根棍子一样,小乞丐瘦得也只有头是大的。他们此时看上去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真的是他们吗?
没错,聂书瑶觉得他们就是贼。
“请问老先生,你将我们的宝贝藏哪儿了?”聂书瑶直接问道。
这话一出,众人便将眼神全都递了过去。
特别是门口的两尊门神,大胡子大喝一声,一闪身就来到老乞丐面前,问道:“真是你们?”
老乞丐似乎被大胡子的王霸之气吓住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吓,也将小乞丐的迷糊劲浇醒,马上哇哇大叫。
聂书瑶深锁眉头,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他们的东西在哪这位老乞丐应该是知道的。
“这位大哥,这事先交给在下处理如何?”聂书瑶看向大胡子,认真地说。
大胡子也向她瞪眼,片刻后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找不到我们的东西,这里的人全都得砍头!”
他说的云淡风情,但听到这话的人却都感觉到了血腥之气。
商人们最奸诈也最会狡辩,这会也只有他们是出口咒骂的。
“凭什么啊?你算什么!又不是官家,还砍头呢,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大胡子没有作反驳,只是冲着说话之人冷冷一笑,扬起手中的刀,说道:“就凭这把刀!”
聂书瑶心道,这场雨避的可真不是时候,那贼的运气还真不好,若没意外的话,这贼死定了。偷什么不好,竟然偷到锦衣卫身上去了。
大胡子冷笑着离开,继续当他的门神。
聂书瑶看向小乞丐,深吸一口气,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
指着那得了嗜睡症的孩子,冷冷地说道:“闭嘴!知不知道你们偷的钱是人家治病的钱,没了钱那孩子很可能睡死!”
紧接着再指向那四个商人,“他们的银子是一年所得,一年呀,家人都在等着盼着,这钱也是救命钱。”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