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聂书瑶。.|
聂书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问道:“里正……人好吗?”
青山的小脸慢慢地绷起,说道:“大家都说他不错,很热心,可栓子哥说他不好,表里不一。”
“为什么?”聂书瑶问,又是栓子,看来青山很信任这小子。
青山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开门。”
聂书瑶将手中的事交给其他人做,便带着青山走向大门口。
大门打开,聂书瑶看到的是一个壮实的老头,约摸四五十岁,留着并不好看的胡子,看上去很朴实。
老头看到聂书瑶一愣,皱着眉头问青山,“你姐呢?”
青山也同样像个小老头似的皱眉,小声道:“我姐不知道去哪了。”
老头又冲着聂书瑶道:“老朽姓何,不知姑娘怎么会在青山的家里?”
聂书瑶道:“原来是何里正呀,我姓聂。我们一行人进山打猎时不小心错过了返程时辰,这才借宿在青山家里。”
何里正这才“哦”了一声,劝道:“既然是借宿,这天也亮了,姑娘还是早点赶路吧。”
又是一个想让他们离开的,不过,用借宿这个理由确实不好说反话。
正在这时,年老头走了过来,看向何里正道:“何老,还记我吗?”
何里正眯起眼睛来仔细看,不确定道:“你是……。”
年老头笑道:“我是老年啊,两年前受人所托来过你们村。可惜没能见到苗老爷子啊。”
“哦,原来是老年。”何里正这才想起此人,同样笑道:“两年不见。老年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啊。”
年老头却道:“哪里哪里,里正您老才是没变呢。还是那么健壮!”
在边上的聂书瑶看了一眼同样不明所以的青山,心想,这两人说话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何里正跟年老头寒暄了许久,最后何里正道:“既然你们是老年的朋友,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这个村有些古怪。外来人是不能多呆的。如若不然极有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聂书瑶却问道:“不知何里正来找青黛有何贵干?”
这话让何里正扁了扁嘴,他有些不高兴,他才是槐树村的里正。却碍于脸面还是回道:“唉。青山跟她姐姐,这倆孩子命苦呀。眼看着青黛也大了,是时候兑现他爹娘在世时为她订下的亲事。可没想到青黛前天就不见了,这让老头子着急呀。我那小子天天念叨着这事呢。”
“什么?青黛跟你们家有婚约?”聂书瑶看了一眼青山。
青山急急地摇头,“我没听姐姐说过。”
然后三人用一副怀疑的眼神看向何里正。
何里正被他们看得心中不快。脸上始终挂着的笑意也不在了,语气不善道:“青黛这妮子怕是没看上我家大小子,跑了吧。唉,她也不想想青山这么小一个人怎么活。你们是外人。这事就不要掺和了,早点离开吧。”
青山听到这话马上反驳道:“我姐不是那样的人。高山哥都二十多了,是找不到媳妇才想娶我姐吗?我姐才不嫁他呢。”
“你给我闭嘴。小小孩子懂什么?要不是你姐,我家高山早就娶妻生子了。这是因为要遵守跟你祖父当年定下的亲事!先人定下的不能改。”何里正怒道。…
青山怕了,挪动着藏到了聂书瑶身后。
何里正意识到自己冲动后,又和蔼地说道:“青山啊,你一会收拾收拾去我家住吧。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放心,我们老何家是重承诺的,不管青黛认不认这门亲,我们都会照顾你的。就这样吧,老年,你们也收拾收拾走吧。别看这里风景好,可怪事一样多。”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年老头马上道:“这可不行,昨晚有人偷了我们一匹马,想走也走不成了。除非何里正帮我们找回那匹马,要知道我们可是从扬州过来的,少一匹马怎么办?”
“什么?”何里正惊讶道,“谁的马没了?”
宋青走过来道:“我的马被偷了,你们村得给我一个说法,赔银子吗?”
宋云飞也带着楞子走了过来,笑道:“不赔银子就还我们一匹马,总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马可是在你们槐树村丢的,可千万别以为我们人少就好捏。”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腰间,那里别着一把小匕首。
聂书瑶为此嘴角一勾,这家伙!这算是仗势欺人吧。
“你们……。”何里正气地不行,颤抖着手指向年老头,“老年呀,当年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唉,我这个里正当得可真憋屈。昨天有谁来过?”
青山道:“栓子哥来过。”
何里正连连摇头,“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回来准没好事,你们找他要去吧。我们槐树村都穷得吃不上饭了,哪里有马?更别说银子了。”
他最后怜悯地看了一眼青山,口中嘟囔着“作孽呀”,就这么走了。
事后,聂书瑶问年老头,“这里正的风评怎样?”
年老头似乎因这一句话限入了回忆中,“据说,不错。当年的苗老头就是他跟青山的父亲一起埋的。”
“那他儿子高山呢?”
青山在一边道:“高山人长得像只熊,脾气又暴躁,娶不到媳妇。我才不要姐姐嫁给他呢!”
这话只有聂天熙点头同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你姐姐。”
聂书瑶微微一笑,他家弟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