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蹙眉,“我是没有证据,连当时染血的衣衫也被你们拿去烧了。”
“呵呵,那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红姑娘冷笑道。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她看到宋妈妈跟刘管事明显地放轻松了,而宋员外等人却是皱眉了。
“可是,我可以证明你是谁?”聂书瑶又道。
红姑娘再次冷笑:“那你说我是谁?”
聂书瑶转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冲着吴县令道:“请问吴先生,不知家奴迫害主子后谋划着夺取家财,被主家发现后如何处置家奴的呢?”
吴县令道:“既然是家奴,主家自然是握有其卖身契,生死都是主家的,主人想怎样就能怎样。也就是说,奴才的命不是自己的是主人的。”
聂书瑶点头,看向宋员外,说道:“宋员外,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红姑娘是假的,但是宋妈妈与刘管事确实跟假货是同伙,这是不容质疑的。不知宋员外要如何处置他们呢?”
宋员外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心中已经知道红姑娘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只是证据他还是想看的。不能再错第二次了呀。
看他没有发话,聂书瑶又道:“如今绿姑娘生死不知,早一步从刘管事嘴里套出线索,说不定还有得救。”
刘管事一听又瘫了,恳求道:“老爷啊,不能听这贱人的一面之词啊。”
聂书瑶冷声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江公子,让刘三醒来吧。”
江毅踢了一下刘三,麻袋里的刘三这才幽幽醒来,睁眼看到这么多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聂书瑶走到跟前,问道:“刘三,老实回答刘管事找你来做什么?若说错一句话,断一只手,若说错两句话,再断一只,而且你姐夫将会被衙门扫地出门。若说错三句话,你刘家在梨花镇……。哼!自己看着办!”
刘三看到是聂书瑶时,心里的震惊实在是不可言表。
吴县令接着道:“刘三,你可听到了?”
刘三是见过吴县令的,看到是他后忙爬过去磕头道:“刘三明白,刘三明白。请大人饶小人一条命。”
“那还不快快道来?”
“是,是!”刘三觉得自己这下子是真的玩完了,于是将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昨天傍晚,刘管事找到我,跟我说宋家一个丫头疯了,为了不连累主家的名声,就让我偷偷弄出去处理了。还说,若是那丫头疯病能好的话就送给我了,随我怎么折腾。”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聂书瑶,好像还有话隐瞒不说的样子。
聂书瑶冷声问:“然后呢?”
刘三被她的冰冷的眼神一激,结巴道:“刘管事还说,若是聂姑娘还没醒来的话,让我悄悄进入房间里也把她给,给……。”
“咚!”聂书瑶使劲地踹了他一脚,“混账刘三,看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宋员外也是气得倒仰,更别说是聂天熙跟宋云飞等人了,那眼神能把刘三刺死。
“绿姑娘呢?”宋员外问道。
刘三艰难地爬起,吱唔道:“我跟刘管事把两个穿绿衣的迷倒后,就拖到后院假山挖出来的洞里藏着,然后刘管事就走了,还说,还说她们随我处置。”
宋承宗这时走过来又踹了他一脚,厉声道:“你把她们怎么了?”
“哎哟!我还没怎么就被人打晕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刘三大叫道。
聂书瑶这时说道:“绿姑娘很安全,她们被江公子救下了。单凭这些,不知可以定刘管事的罪吗?”
宋员外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打,狠狠地打,直到他说出实情来为止。不说就直接打死!”
“是!”两个壮年家丁入内拖着刘管事就往外走。
刘管事看看宋妈妈,再看看红姑娘,大喊:“救命呀!”
可惜在场的没人应他。
行刑就在院内,随着惨叫传来,宋妈妈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聂书瑶又走到她跟前道:“宋妈妈你也是同伙,把你所做的都交待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宋妈妈冷笑道:“聂姑娘,你编故事可真厉害呀。奴婢没什么好交待的。”
“梅香,出来吧。”
聂书瑶说完,梅香便从耳房内走出,跪到宋员外面前,开口道:“请老爷为小姐作主呀。前天晚上我起夜看到一个人往小姐房里走,就大胆跟了上去。走近时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血且有臭味发出,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然后那人回头,竟然跟小姐长得有几分像。她转身就追我,手里还拿了一把刀,我当时吓坏了,就往梅苑外跑。
跑出梅苑又看到两个黑衣人,我以为是同伙的就吓晕了。可是当我醒来跟宋妈妈说这些的时候,她竟然说我疯了,还让人强行给我灌药,说不能让我毁了小姐的婚事。”
她说完再次给宋员外磕了一个头,“请老爷为小姐跟奴婢作主呀,不知道小姐有没有被他们害了。”
宋员外气得不行,叫道:“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打!打到说真话为止,不说也直接打死。”
宋妈妈这才大叫出声,冲着红姑娘道:“小姐,请救救老奴啊。”
红姑娘冷哼一声,“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打得好。父亲,我看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打死算了。”
这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到她身上,这位红姑娘不管是不是真的,心都是个狠的。
宋妈妈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架着她往外走的婆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