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聂书瑶将信将疑。
宋云飞拉着她的手来到小书房,将那圣旨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虽然陛下的意思是想让你多做点事,可这上面没说清呀。不过,你也多了两个县做封地,但是,那两个县可都很贫瘠,而且还有不少打家劫舍的呢,想来,那些老臣们也不会说什么。”
聂书瑶也知道那三个县听起是不错,可除了朐县稍好一些外,都还在为温饱发愁。不过她也明白了正德帝的打算,无非是物尽其用罢了。刑狱督察也就是能督察个冤案,其他的权利是没有的。
想通了便不在纠结,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接受了。大不了,等我百年后,让源儿把这封地还回去就是了。”
宋云飞也不是个贪心的,点头道:“嗯,这样好。省得后辈子孙仗着封地堕落了。”
聂书瑶捏捏他的脸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仁大义了?”
宋云飞嘿嘿笑道:“本来就是嘛,好儿不吃分家饭!”
“嗯,说得好。等封地内的税收成正数了,大皇子登基后,就跟朝廷平分吧,银子多了也不是好事。容易滋、生、纨、绔!”
“嘿嘿!”宋云飞不好意思地笑笑,“书瑶是在说我吗?”
“哼!”聂书瑶傲骄地哼了一声。不过,她的心情还不错,终于可以让侦探事业发扬广大了,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
此后的谢恩、祭拜、入皇家祖谱等礼节自不必说,将聂书瑶忙得团团转。
再说太师府,庞焕还觉着正德帝对自己的底线还会往下的时候,听到聂书瑶成了大明的瑶华长公主,便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正德帝的底线了。
别人不知道聂书瑶在立太子一事上的作用,他可是明白得很。没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竟然间接败在了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不甘心啊。
“砰!”书房内,庞焕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幽幽道:“三皇子在宫中可好?贵妃,啊不,现在应该是庞美人了,她可有信传来?”
方林慌忙起身道:“回太师,暂时未收到宫中的消息。”
庞焕长长吁了一口气,“京城已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六部内……陛下也把我们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太师……。”方林也有些挫败,愁眉苦脸的看上去很低落。
“哼哼!”庞焕冷哼两声,没想到他们谋划多年大业,竟然都被正德摸了个一清二楚,果然帝王心是不可测的,某些人都还以为正德帝只会吃喝玩乐?有这种想法的人当真好笑!
最终庞焕决定道:“走!离开京城。只要宫中三皇子安好,娘娘健在,总有机会的。何况,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大皇子也还不大,现在就定论那个位子的归属,为时尚早。左右我们手中的黄龙玉也不少了,还有那张图。方先生可查出在哪里了吗?”
方林道:“回太师,黄龙玉的用法虽还未得知,想来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吧。那张图,学生已有眉目,但具体是在哪里还不能确定。”
“说说看。”这会庞焕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倒的太师了。
“有两处,第一处应该在天山脚下,其二则是长白山。”方林躬身道。
庞焕用茶碗拨着清茶,叮当作响,许久才道:“先去天山。永春不就在那里吗?就当去看看我那侄子吧。左右老夫又不缺银子,到处转转也是好的。那个聂贤可还在?是时候扔出去了。”
“是!学生这就去安排。”
当聂书瑶刚刚清静下来准备为宋源办得有声有色的抓周宴时,庞太师终于宣布告老还乡了。于是正德帝又升了庞美人的位分,成了德嫔,准许出宫送庞太师。
这一日,太师府摘除了匾额,重新挂上了“庞府”二字。庞太师在女儿注目下,坐着大马车缓缓离京。
自从,庞太师的时代落幕了,朝廷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自不用说,都是庞太师打压过的。愁得人可也不少,他们怕皇帝跟他们秋后算帐。
聂书瑶听到这些也只是呵呵一笑,若庞太师就此绝了那颗逆反的心,这天下可就太平了。
但是她的高兴没过两天,顺天府的衙役却上了门,领头的是一脸为难的大牛。
如今的大牛可是顺天府尹手下的一员干将,介于他跟瑶华长公主有些交情,这请人的工作就交给了他。
看着一脸纠结的大牛,聂书瑶抢先开口道:“看大牛哥穿着公服,想必来此是公干吧,不知我犯了什么事儿?”
大牛黑着一张脸,皱着个眉头,吱唔道:“书瑶妹子啊,是这样的。那个聂家,就是朐县的聂家大爷去顺天府把你和天熙给告了。”
聂书瑶双目一咪,露出危险的光芒,沉声道:“那聂家大爷胆儿肥呀,他不知道我如今是长公主吗?竟敢栽赃嫁祸,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哎呀,书瑶妹子你怎么?”大牛很憨厚,聂书瑶不让他喊她公主,他就没喊过。
聂书瑶嘴儿一撇,轻声道:“本宫这几天忙就没顾上他,没想到聂家大爷还真敢说呀。既然都撞上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了。大牛哥稍等片刻,容我换件衣衫,这就跟几位去顺天府。想必熙儿这会也到了吧。”
大牛连连点头。
回到内室,聂书瑶任由几个丫鬟将她打扮的华贵异常,留下看孩子的核桃跟桂圆,带上了雨芹等人,足足五个大丫鬟,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坐上了低调内敛的四轮马车。
来到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