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而且十几年来,是师父,福伯,还有福嫂你们几个将我带大的,即使我要修炼,也是为了你们才去修炼的!”
姜灿的神色平静的说道。
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只是在很小的时候,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父亲母亲陪在身边,呵护着他们,自己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才会有些伤心。幼年的姜灿只有每天不停的修炼,不停的炼器,才能不去想这件事情。
虽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偷偷的抹过几次眼泪,但是久而久之,他对父母这个词,却变得越来越陌生。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在你的胸前,一直佩戴着装着你父母魂魄的聚魂钟,从没有摘下来过!”
欧阳羽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姜灿。
“师父。”
姜灿坐在椅子上,刚刚的嬉皮笑脸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脸色变的有些灰暗。
“我承认,我有的时候,会很想他们,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我想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姜灿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关心过他们的死因吗?可曾想过为他们报仇?”
“你是在逃避,你是在让自己成为一个懦夫!”
欧阳羽的话,就像一个个的惊雷在姜灿的耳边炸响!
“我在逃避?我是懦夫?”
姜灿在心里默念着这两句话。
他看着欧阳羽,微张着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唉!”
欧阳羽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姜灿,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之前的你,修炼极为刻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打坐炼气,钻研阵法!”
欧阳羽的脑海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瘦弱的少年,不分白昼的刻苦修炼,在烈日下,拖拽出一条长长的身影,那个坚毅的脸庞,到现在都让他印象深刻。
“现在的你,能够在修炼和炼器上面都小有成就,和你当初的勤奋是分不开的!只是这几年,你却像变了个人,玩世不恭,心思没有一点在修炼上面,进境极为缓慢!”
欧阳羽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今天师父就和你说这么多,至于要不要去参加试炼和大比,你自己决定!”
欧阳羽说完这句话,便和福伯走了出去,留下了呆坐在椅子上的姜灿。
此时的他,心情极为复杂。
小的时候,他日夜不停的刻苦修炼,进境迅速,是凤凰城中人尽皆知的“神童”,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习惯了别人的夸赞,习惯了御剑宗师弟师妹的崇拜,他觉得,即使自己不再努力修炼,这一切,自己依然还会拥有。
他放纵了自己,认为在凤凰城中,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段时间,先是他与齐阴打斗,差点被一拳打死,后来在幽谧森林,遇到那些各大宗派的天之骄子,最差的也在天鼎期,实力强一点的卫文,只差一步便达到开光期。
这几件事情,姜灿表面不为所动,其实,内心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更何况,那埋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在今天欧阳羽的一番话之后,在阴暗的角落破土而出,他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是怎么死的?而师父之前提到过的,将自己送来的姜无心,姜叔叔,他又在哪里?
这位姜叔叔,是他知道父母一切的唯一线索。
姜灿拖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此时的房间很是安静,只是时不时的会传来七星岩蛇吱吱的叫声。
“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姜灿攥紧拳头,对着自己说道。
说完这句话,姜灿一把拉过身边的被子,蒙在头上。
有些时候,我是咸鱼里面最咸的那一条,可是我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便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一间黑暗的密室,一人身穿白衣,眉目如电。
这白衣修真者容貌清冷,血红色的嘴唇,薄如蝉翼,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一杯灵茶,还飘着些许的热气。
“哦?听血影侍说,这具尸体是你带来的?”
白衣修真者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是的,乾护法!”
一个黑袍修真者半跪在地上,神色很是恭谨,若是姜灿在这的话,一眼便可以认出,此人,便是他在幽谧森林所见的,那个头戴鬼脸面具的黑袍修真者。
“嗯!不错!”
白衣男子对着黑袍修真者点了点头,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你带来的这具尸体,我可是足足的找了他二十年了!”
“这?大人,实不相瞒,我将这个尸体带给血影侍,是因为在凤凰城遇到了麻烦,特来请示,没想到,竟对大人有如此的用处!”
黑袍男子弯腰说道。
“哈哈!这也是天意!”
“我今天来这向血影侍下达命令,刚要启程,没想到,竟然我看到了幽冥碎魂掌!”
乾护法大笑一声,血色的嘴唇更加妖异。
“幽冥碎魂掌?乾护法,恕小人愚钝”
黑袍修真者一头雾水。
“这你就不必管了!嗯,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跟随血影侍效力,代号为花九,负责凤凰城在内的十三个黄阶城市!”
花九赶忙答道。
“嗯,不错,去外边领取赏赐吧!咱们万花楼,对有功之人,从来都是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