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亮起的那一团团围住,遮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她觉得心头发烫,人性在这一刻,还没有兽性来的温暖。
白裳念手里拿着一根灰色的长鞭,长鞭的手柄金中镶银,末端还有一股绒毛的流苏,看起来跟雪花兽毛色一般。
她气势汹汹的来到雪花兽的牢笼前,目光高傲又玩味。她的身后跟着八奴四婢,带着一个木头构造的十字架并一轮绳索,婢女抬着一张镶嵌一圈宝石的木质圆凳,末了又铺了一块绒毛坐枕在圆凳上,将细纹抚平。他们放置好一切之后,中规中矩的站在白裳念后头。
“还敢躲起来,找死,无念哥哥的一条狗而已,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白裳念被那一窝的雪花兽瞪的毛燥,甩着长鞭,不偏不倚的对着里面一顿乱抽。雪花兽疼的嘤嘤哀叫,却没有一个退缩的。
她气的几眼,反身抽在了身后的奴婢身上。
“你们是死了吗?没看见这些没大没小的畜牲吗?倔犟,呵,我正好缺衣服,你们去给我抓几只雪花兽宰了。”
白裳念双手叉腰,脸上气鼓鼓的,没想到连这些畜牲都戏弄自己,近来真没一件顺心事。
很快门外进来一个身形瘦削的白衣男子,他脸上还算秀气,看起来却有些营养不良,一口整齐的牙齿,站起来却有些阴霾,图舔几分邪恶的意味。
他的笑声像是假意而为的爽朗,手里拿着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球状物,亦步亦趋的走到白裳念身后。
“我的好妹妹,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白裳念叽诮的转身,没好眼色的看了他一眼。
“别在我面前自提身份,就凭你,也想做了哥哥,简直痴人说梦,也不怕别人贻笑大方。”
瘦削白衣男不以为然的,似乎对她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
“妹妹嫌弃哥哥是应该的,只是父亲之命,我实在不好推脱。”
这句话反而让白裳念心生不爽,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同意这个将这个与外族之女所生的儿子接回来这里,一无是处还到处巴结讨好,比畜牲还要没出息,简直给白家丢脸。
“哼,别人会看在父亲的份上给你三分薄面,我却不会,你最好从我面前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搞笑,癞蛤蟆想吃天龙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白裳念握了握手中长鞭,娇蛮任性的她的确会说到做到。
“如此,是哥哥叨扰了,往妹妹不要生气。”
白木橘淡淡一笑,一如平常,他微微躬身,退了几步,离开了地牢。出了地牢,他斜眼回望,嘴角微勾,耸耸肩,了无所谓的离开。
白裳念气哼哼的,就没见过白木橘这般厚脸皮不识好歹还屡次忤逆自己的,下作之人也配一口一个妹妹,呵呵,搞笑的要死。
“你们进去把六一那个贱奴给我拉出来,我今天非要抽的她皮开肉绽不可!”她冷着一张脸,单手对着奴婢又是一顿长鞭伺候。
长歌知道自己谈不到,如今想要反抗,连手都没有,反抗个屁。
雪花兽虽然拼死护着自己,却也势单力薄,她被几个高大的奴隶提溜起来,捆在了那个染血的十字木架上。
白裳念捏着长歌的下巴,眼里不怀好意。
区区一个下奴,竟敢生长的比自己还高,看着模样,倘若吃好养好,还比要自己水灵漂亮。她怎么可能承受,万一无念哥哥心口不一,养着这么好看的贱婢,那日兴致来了,清白全毁在了这个贱奴身上,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金色的匕首,眼里怒火冲天。
长歌看着那张逼近的恶毒的脸旁,虽然稚嫩,却染上了势利的恶毒,心里既反感,又恐惧不安,天生善妒的女人才是这世上最恐怖的魔鬼。
还敢与自己直视,这个女人真当自己可以喧宾夺主了。白裳念越发气愤,她拿着匕首,在长歌脸上划了两个叉,又在额头划了一个圈,看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嫌弃的把匕首扔到了一边。
那种疼痛难以形容,冷锋划开血肉的瞬间,她的心里脑里似乎刮了一阵寒风,伴随着痛彻心扉的疼痛,她几欲昏迷过去。
她的身后,婢女给她递了一罐白色的晶体,白裳念捏着鼻子退了几步,示意婢女将白色晶体撒到长歌受伤的脸部。
婢女拿着罐子的手瑟瑟发抖,她已经吓傻了,颤颤巍巍的的走到长歌面前,犹豫不决。
另外一个婢女将罐子抢了过来,一脚将那个新来的婢女踹到在地,从罐子里抓了一大把,朝着长歌的脸撒了过去。
在白色晶体接触的那一刹那,艳红的血肉突然滋滋作响,长歌的脸部冒着一股白烟,几乎看不清面部。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的抽搐着。
笼子里的雪花兽趴在铁栅栏前,眼里莹莹的泪光在打转,嘴里期期艾艾的叫声,如同婴儿断气前声嘶力竭的抽泣。
地牢里一瞬间变的异常安静,它们巴巴的看着被白裳念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长歌,大概也想到了自己的命运,神色越发的哀伤。
白裳念得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掏了一片金叶子扔给了那个婢女,身子退了几步,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长歌的肉身。
地牢里在皮开肉绽的噼啪声里安静的诡异,白裳念如同打杀上瘾的魔鬼,即使长歌已然浑身没有完好之处,她依然没有住手的念头。直到她累了,打不动了,才坐在了那张宝石圆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去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