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鲟鲤饮月有点猛啊!”紫酥不由感叹。
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那个大国遭的殃。
“龙启皑那混小子你不管了?”紫酥指了指地上,被小绿球称之为王八少年的小人儿。
“那是你这个太叔该操心的事!”
紫酥伸手扶胸,辈分真是太欺负人了!
小绿球的结界已经被打碎,他离开之前,给长歌设置了一个更为强大的结界,只要她不出结界的范围,便无人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即使有人能进入结界,除了长歌,对于旁人而言,都是死阵,注定有来无回。
长歌睡的很香,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隐藏在细微的花香之下,整个人十分舒服惬意,一天一夜过去,无梦!
相对而言,整整两天两夜时间,小绿球饿的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她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的鲜红浆果,还有跳动的森林小兽,馋的口水直流,王八少年,好气哦!
夜幕降临,小绿球趴在结界的边缘,看着树林里繁星点点,各色荧光的虫子在森林里游荡,暗夜里似乎藏了一双幽潭之眼,洞悉一切,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小绿球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幽怨的,她的确应该找个宝贝藏点东西了,不然迟早被莫名其妙的疯子困住饿死。
小九九哪里她倒是不太担心,那个神秘男子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对待小九九倒是心肠不坏。自己失踪了两天两夜,也不知道飞云兽怎么了,它翅膀受伤脱毛,下人不敢对它怎样,就怕仇人找上门,它不好对付。
也不知道这个王八少年是那一方人物,实力的确在自己之上,之前他一直不肯动手,她实在看不出他的修为。但凭感知,他应该是天系强者,天系多变态,修为与灵系一样高深莫测,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在强大之前,为什么招惹了那个神经病。
小绿球越想越来气,那个王八蛋,说好回来带吃的,现在死那个角落了?
正在打斗的龙启皑狠狠的打了一个哈呲,一个不留神被身后之人在手臂上拉出一道手指长的疤痕,血肉翻裂。
他眉目微挑,戏谑一笑,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飞身一跳,瞬间闪现,把身后通体黢黑的兽人大卸四块,两道交叉的血迹在空中碰撞,飞溅到树干上,留下一个血叉。
龙启皑身后,站着一个黑发黑衣黑脸女人,除了牙齿跟眼白,就连长弓都是黢黑的,可谓黑的彻底,黑出精髓。她身形矫健,比男人还要健硕,手臂上的肌肉十分突出,嘴唇非常厚,应该这辈子很难再尝试咧嘴而笑。用一个词形容,非煤炭球莫属。
煤炭球一直负责追踪龙启皑的踪迹,主要工作是打的他屁滚尿流,原因是因为他打碎了天启国公主的心,是真的天启国公主的心脏。
天启国公主花帝心是个无心之人,这并不代表她本人死了,她只不过被一个负心汉所伤,为免心痛之苦,亲手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加注魔力的容器了。自此,关于负心汉的记忆被从身体剥离。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负心汉只是公主自己的杜撰,她就是一个带有幻想症毒瘤的单身狗啊,后来遇见喜欢的人了,人家嫌弃她没有心,她就想着把心找回来,没想到误打误撞被龙启皑打碎了。
素有公主脾气的花帝心,也不怕跟龙族结下梁子,非得招人把龙启皑打的屁滚尿流。
龙族本来就头疼龙启皑这个不务正业的存在,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龙启皑这混小子扫地出门去历练,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于是,龙启皑被煤炭球追杀了十五年,两个老熟人见面,打的都没有脾气了。
“龙启皑你个熊孩子,老娘天南地北的追杀你,整个人晒黑了不说,还练出了一身的肌肉!”
龙启皑伸手扶额,煤炭球真是一年比一年壮实了不少,跟从前她服侍公主那时候的细皮嫩肉天差地别。
“姐,咱们不打了行吗?我那时候才多少岁,你们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心碎怎么了,你们公主不还是见一个爱一个,有心没心有区别吗?”
煤炭球拍了拍壮实的胸脯,心里狂滴血。
“还不是怪你们龙族,非要成全公主的小脾气,害的公主一声令下,不打的你屁滚尿流不让我们回去复命。十五年了,老娘都不记得自己当初如何如花似玉了!”
地上的兽人残骸消失无形,龙启皑收回长剑,欲哭无泪。
“姐,这话题咱们谈了十五年了,你说把我打的皮开肉绽我可以成全你,可你们公主非要把我打的屁滚尿流,这不是诚心为难我吗?我爹那个老混账,总说我把家搞得乌烟瘴气,恨不得我出来历练,竟赞成了公主的做法,我娘当年就是看错人了,才捡了这么一个坑娃的傻爹。”
煤炭球心里嘀咕,还没我惨呢,摊上了一个幻想癌的公主,她估计都不记得这事了,我们这些下人却必须誓死完成使命,把这当成一辈子的宿命。
她曾经一个小小宫娥,无意间被公主扫了一眼,竟被派去追杀一个天系强者十五年,后来竟也算得上天启国的强者了,也不知道这一身肌肉,是可喜,还是可悲。
她记得之前还遇见一个被公主命令绕着天启国地界跑一圈的花督卫,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曾经他花了七年才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如今又过了五年,是否老当益壮悲为马,他日复命剩残躯,可悲可叹。
“我觉得你们公主有病,得治!”来自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