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看着大良肆委屈巴巴的坐在秋千上,哭的生无所恋的样子,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人,果然是卑鄙的,看见别人过的比自己惨,就忍不住苦中作乐。
她走了过去,坐在了大良肆身旁,中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哭的这么惨,发生了什么事?是bō_bō偷吃了你的零食,还是安安打烂了你的法器?”
bō_bō跟安安是大良肆的外甥,他们异卵双生,模样有些差别,但差别不大。
他姐姐难产死的,夫家那边老婆多,孩子多,最不待见他姐姐,对bō_bō跟安安不管不顾的,所以他就接过来自己养。
“玖儿,我养在海里的鱼,被贼吃了。那么大的水域,我投放了十几万的鱼苗,休养生息了十年,推算着,这么久,理应上鱼儿都有上千万不止了。”
大良肆抹了抹眼泪。
“海底大魔宫的位置本来就偏僻,我每年外出巡逻一次,可这一次外出,只零零散散的看见了几个上万的小鱼群,我感觉我的心血遭受了窃取。”
大良肆哭出了黑眼圈,两条鼻涕尴尬的挂在鼻子上,不上不下,吸溜吸溜的。
“玖儿,你可知道,我所投放的,都是珍稀鱼种,本来打算养十几年后,卖了换钱的,现在一下子都泡汤了。”
长歌看他怪可怜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良肆一想到那是未来十年的用度钱财,心里就滋滋的喷血。
“那个狼伢子球球的,知不知道老子赚钱养家有多辛苦!”
大良肆哭累了,将头靠在了长歌的肩膀上。
长歌本能的想着推开,可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没有这么干。
“你去蹲人啊,找到了打一顿半死的,再让他赔钱。”
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虽然是放养的,可成本已经投入,如今颗粒无收,那不得气的肝疼。
“对方是深海鲛兽,我追不上,也打不过,她原身比我强大,我就是一条小海蛇,哪里斗得过她。”
大良肆沮丧极了,那种仇人近在眼前,自己却干不死的感觉,太难受,太憋屈。
长歌没见过琅琅原身,自然也不清楚琅琅是深海鲛兽。
大良肆的原身她见过,跟电影里的特效巨蟒似的,绝对不是什么小海蛇。
如果连大良肆都斗不过,那偷鱼的深海鲛兽,应该很强大吧。
“不如,你带我出去看看?”
长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念头,倒不是因为自己被收买了,而是自己的确需要一个平台全面系统的学习这个世界的准则。
至少,以魔帝的身份,离恨天阙肯定属于高等学府,在里面兴许能结交到一些朋友,到时候再利用一下人脉,寻找许卿的下落,也比无头苍蝇要好很多。
“你会游泳吗,你会潜水吗?”
大良肆略略有些嫌弃,除了这张脸好看些,他真实跟废材差不多,只不过很多人不愿意当面拆穿而已。
长歌摇了摇头,游泳,真不会,她怕自己到了海里,浮不起来。
潜水?不可能的,沉水还行。
“那还是算了,我不去罢。不过,你可以用剩下的鱼作诱饵,设一个陷阱,比如喂一些有迷晕功效的药囊,等偷鱼贼吃了鱼,在肚子里发酵,晕了,你就把人套回来。”
长歌也只是随便说说,就想平常朋友聊天时那样,时不时提一个意见,有没有用还得看对方,自己倒没什么太在意,大不了换中方式。
大良肆听了之后,一拍手,笑了。
“九儿,除了脸,你也开始渐渐有脑子了。”
大良肆双手握住长歌的两个肩膀,兴奋的摇了几下,似乎为长歌不再白痴而高兴一样。
这大力牛劲,摇的长歌有些低血糖,眼前一暗,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长歌用手理了理自己发型,瞪了大良肆一眼。
“粗鲁。”
大良肆一掌怼在长歌的肩膀上:“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大气点,别学那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长歌站了起来,揉了揉肩,不想再同他说话,费劲。
魔帝喜欢吃五彩葡萄,所以长歌每天都需要到果园采摘新鲜的水果。
五彩葡萄倒不是因为它有五种颜色,而是五彩葡萄,成熟,需要经过五个阶段,得来不易。
五彩葡萄是四级水果,养的好,一年四季不缺。
径直往果园走去。
因为五彩葡萄只有一株,只够养活魔帝一个人的胃,极其珍贵,所以果园都是有专人看守的。
长歌如常提着果篮子,来到了果园前大门。
“九儿,听闻你挨五殿下惩罚了,可严重?”这只是客套话,他们已经认定九儿非伤即残了。
长歌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看来,消息穿的挺快,果然这里生活单调了,什么都能成为娱乐的八卦。
“屈黢,我无碍,我是来采摘魔帝今日份水果的,劳烦带路。”
说实在的,看见九儿的脸,他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几分。
魔帝已是绝美容颜,可他哪里有机会去见识。
可眼前的九儿不一样,他的身份亲民,颜值爆表,可观可赏,些微的高冷,又不至于装腔作势的不理人。
“没事就好,五殿下就是混世魔王,我们见到了,都得躲着点,你以后小心点,别触碰了他的逆鳞。”
屈黢开了果园的门,长歌尾随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