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的朋友兼上司小童,一面是热心同事小卉,一面是可能知道季晴川消息的新朋友ie,梁以薰三面为难,纠结都写在了脸上。
ie轻轻握住梁以薰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问道:“小童,我是ie,我们上回见过的。”
童惟圣对于自己不感冒的女生一般没有什么耐心,看了ie一眼立即想起来了,“是你呀,上回我们花送晚了,多谢你解围。”他能不记得ie嘛?上回送花因为点事故,导致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花晚了,差点吃了挂落,幸好ie及时出现用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一通忽悠,加上自己没有误事才糊弄过去。小卉给人家表示感谢的时候随口便问出了ie的国籍,回来的路上便兴奋念了一路:“哇,美国人跟咱们也没有什么两样嘛!”
“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专心写论文,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这样的地方?”这回ie没有提农场,她在看到童惟圣一出现时,晶晶瞬间变亮的眼神,以及童惟圣看梁以薰的眼神,和梁以薰明显有心事的眼神便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做学问,并不想参合进这样复杂的三角恋或者四角恋的故事里。她眼神诡异地看了一眼小卉:这姑娘心真大,居然只看出来小童喜欢以熏……
本质上童惟圣是个善良帅气的小伙子,加上他隐约感觉到以熏叫自己出来的意思,没怎么犹豫,童惟圣便答应在农场收拾出一个屋子给ie住,当然,钱还是要收的。
ie虚假微笑:真是热心的好小伙。她还没办法拒绝,毕竟是自己先说的想住农场附近的。
开车送完以熏、小卉和晶晶后,童惟圣给ie收拾出一个带卫生间和阳台的房间,道:“欸,看在你和以熏、小卉她们的份上我才租给你哦,你不要多想。呐,三餐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吃,不过得另外算钱。“国际友人归国际友人,钱的事情还是要算清楚的。
ie笑道:“是是是,你才不是看在以熏一个人的面子上租给我的。”
童惟圣闹了个大红脸,心虚道:“当……当然不是。”他慌忙丢下钥匙,“我走了,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需要改装的喊我。我的电话是……”说话的功夫他便到了门边上,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ie忽然被逗笑了。
门正要被合上,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童惟圣,只见他一脸纳闷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
ie点点头:“我师父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那你师父很厉害。”童惟圣关上门,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
还有他纳闷的自言自语:一个才见面两次的的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出来呢?
ie从不否认师父厉害的事实,她也认为自己很厉害,能拜一个神仙为师,我不厉害谁厉害?习武多年,她耳力好,她甚至连童惟圣小声自言自语的话也听到了,颇感好奇,问娇杏道:“师父,喜欢难道不应该直接说出来么?”在中国一年,她切身体会到父母口中的“中国人比较含蓄……”的意思了。
娇杏一脸姨母笑:“你不懂,这是一种含蓄美。”她内心荡漾:啊,这欲语还休的朦胧爱情,还有这青涩的青春的气息,竟然意外的叫人怀念。那时候的国人,还远没有后来的奔放。
单身多年,她早已不会动心了,不过看到这样少男少女的爱恋,老夫的少女心啊!当一个人心静得够久,那她再次体会到动心的时候,估计是看到别人青涩的爱恋了吧!
好想再看一遍《薰衣草》!
对了,《薰衣草》是个nuè_liàn吧?娇杏猛然想起梁以薰要得心脏病死的。
唉!看戏看得太开心,忘了要想办法给梁以薰治病的事情了,娇杏十分懊恼。本来心心念念好几年,一在电脑前码自己的中医书籍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