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娴跟着她和简子颐回到ena的酒庄之后。朱雅娴将何箴箴的身份告诉了简芳菲。简芳菲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大闹了一通的隔天,她却意外地平静下来。她主动找到简子颐和朱雅娴,说得很明确,她既不会接受何箴箴,也不会原谅母亲。然后,她去找henik,要求休假。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henik同意了她的要求,当天,简芳菲就离开了法国。
朱雅娴咬着唇,半晌,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
何箴箴叹口气:“不是不愿意原谅,是我本来就没恨你。”她看着朱雅娴乍然惊喜的眼神,坦率道:“我说过,我和你不熟。”
朱雅娴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何箴箴话里的意思。却更加失落茫然。因为不熟,所以不恨,在这个女儿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位置,对箴箴而言,她,根本不是母亲……
何箴箴客客气气地看着她:“简太太,您慢坐,我先走了。”
何箴箴说完对她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朱雅娴眼睁睁地看着何箴箴毫不留恋的背影,想起小女儿走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的刚烈背影,她呆呆地站着,任凭泪水汩汩流出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冤孽……冤孽啊……
大女儿视若无睹、小女儿激烈抗拒,这样的重创让柔弱的朱雅娴再次病倒。
简子颐去看望她时,看着恹恹憔悴地靠在床上的朱雅娴,昔日优雅端美的妇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年,他叹息着劝道:“朱姨,事缓则圆。”
朱雅娴垂泪不止,好一会儿,哑着声音低道:“子颐,你说的道理我明白,只是……箴箴是我亏欠了她,她就算打我、骂我,那是我应受的。只是我没想到,芳菲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小女儿自小跟自己亲近,她万万没想到,芳菲的反应会这样强烈,她们……她们是亲姐妹啊!
简子颐看得清楚,一针见血道:“小菲一直存着与箴箴较劲的心思,忽然让她接受箴箴是自己姐姐的事实,怕没那么容易。”
朱雅娴不说话,只是垂泪。
简子颐摇摇头:“小菲……”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道:“母女没有隔夜仇,小菲总会想明白的。”
简子颐又劝了劝,但他和朱雅娴都心知肚明,这种事情,理智和情感根本就是割裂的,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对朱雅娴是这样,对简芳菲和何箴箴也一样。
简子颐离开的时候,朱雅娴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子颐,箴箴,好好帮我照顾她。”
晚上和何箴箴吃饭,简子颐思量了许久,到底还是同何箴箴说起朱雅娴的交代。
何箴箴听了也没装傻,淡淡道:“没什么好照顾的,这么多年我都过得挺好的,她的照顾只会让我困扰。”
简子颐摇摇头没说话,这件事上,他既是局内人,也是局外人,一点都不插手说不过去,插手太多又不合适。
大约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何箴箴看着简子颐摇头的样子,忍不住揶揄他:“简子颐,简子颐,回头再见面,要我主动跟你妹妹讲话吗?”
简子颐看着她眯弯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淘气,客气地婉拒:“不必,不必。”
何箴箴挑挑眉:“这么客气?”
“不是客气,是怕你。”简子颐拍拍她,微醺的何箴箴娇娇媚媚。
“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你把她气死。”简子颐语气平平地答道。
何箴箴“呵呵”地戳他:“我是好人。不像你,用钱砸人。”
简子颐摸摸她的头:“你记仇啊。”
何箴箴依旧笑呵呵的:“谁让你当我男朋友的,我不跟老板记仇,跟男朋友很记仇。”
简子颐看了眼何箴箴醉眼妩媚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他忽然附身压住她,暧昧的鼻息不轻不重呼到何箴箴敏感的耳垂:“提醒我以后不能得罪你是吗?”
没想到,何箴箴只是呆了一下,立刻不客气地把腿缠到简子颐的腰上,软乎乎地打个酒嗝:“我可不是吓大的。”她就着彼此亲密的距离,不轻不重在简子颐的鼻尖咬了一小口,果然觉察到简子颐压在她身上的身躯一僵。
她却立刻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如果你因为这个事情心里不痛快……”
简子气地在她柔软的腰侧捏了一把,惹得她低呼一声。
他索性把她抱紧怀里,狠狠地、惩罚一样亲了好一会儿。
何箴箴红着脸,小声问他:“你真的不介意?”她知道,简子颐其实很宝贝简芳菲这个妹妹。
简子颐神情微微一冷,淡淡道:“既然她一直头脑发热,那就冷静冷静也好。”
他想起前几天,henik忽然打电话给他。他才知道,芳菲竟然不声不响找henik要求休假。事务所年年进新人,只有她,自持是自己妹妹的身份,对工作挑三拣四。这一次,听说只是参与酒庄修复工作,她原本不愿参与,得知箴箴要主持酒庄新建建筑的设计工作,她加入项目组,但他知道,她不过是堵着一口气。平心而论,箴箴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