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箴箴囧囧地看他一眼。
简子颐挑挑眉:“你想问什么?”
何箴箴打量了一下简子颐,即使只是很随意放松地坐着,他的背也非常端挺,流露出极好的气质,那是一种要用良好的教养长期潜移默化才能形成的优雅气质。她想起简子颐的身份,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这算不算是利用特权?”
简子颐看她一眼,提醒道:“我一向遵纪守法。”
遵纪守法和玩弄特权根本是两回事好不好!
何箴箴含含糊糊咕哝了一句。
“嗯?”简子颐没听清。
“我是说,”何箴箴清清嗓子:“你这样会不会被双规啊……”
“你这是关心我吗?”简子颐看着她挑挑眉。
“我一向关心你。”何箴箴说。
“看不出来。”简子颐撇她一眼。何箴箴在国外整整五年,他不联系她,她从不主动联系他,他不找她,她也从不主动找他。连他不提感情,她也从来都不提。何箴箴的通情达理让他既安心又恼怒。
何箴箴立刻说道:“那我们可以谈谈某某高官家正逢婚龄的那位陈小姐,听说东盛年会,你和她开舞,两人一整晚都亲密交谈;或者具有某位背景颇深目前任职某s打头国际著名投行高管的风姿绰约陆女士,据说,和东盛合作的时候,对你欣赏有加、青睐有加;哦,对了,还有一个傅小妹是吧,听说是简家世交的孩子,正在你们东盛总裁办实习呢吧,听说是个娇俏伶俐的可人儿,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青春年华、风华正茂……”何箴箴用眼角余光瞥了简子颐一眼,简子颐正居然交叠了长腿,双手环胸,以一副轻松惬意又优雅的姿态似笑非笑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何箴箴摸摸鼻子:“虽然我不在国内,但我一直发自内心地对你虎视眈眈,从各种大道小道消息密切关注你的风吹草动。”她摊开手一本正经地问他:“现在,我的回答取悦你了吗?”
简子颐大笑,伸手揉乱何箴箴有些变长的短发,把她搂进怀里:“ok,我不会被双规。”
何箴箴想了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也是,你后台那么硬,怪不得……”
“错。”简子颐摇摇头,在何箴箴疑惑的目光中为她解惑:“因为东盛是私企。”
何箴箴呆了呆,看了简子颐一眼,慢吞吞道:“……简子颐,原来你是民营企业家啊……失敬失敬。”
简子颐低低笑了好一会儿。
何箴箴慢吞吞道:“很高兴我取悦了你。”
简子颐亲她翘翘的唇,低沉的嗓音仍带着笑:“我的好箴箴。”
何箴箴轻轻地笑,看着简子颐的目光软软的,充满感激:“虽然有点像言情桥段,但我真心感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何箴箴很早就对亲情这种东西没什么幻想了,但家人的变化,确实让她感觉不错,家人生活条件改善、不用为了钱和房子吵吵闹闹,何正也不会再到处惹是生非,以后,她总算能过太平日子了。
简子颐搂着她,感觉只有把她整个都抱紧在怀里,才能填上过去五年里隐时现的空虚,他感慨地叹口气:“总要替你做些什么,不然拿什么留住你?”
何箴箴扮个鬼脸:“胡萝卜加大棒呀?!”
简子颐点她的鼻尖:“出去这几年,你脾气见长了,居然学会了不吃亏。”
何箴箴耸耸肩:“恃宠而骄而已。”先享受了再说。
简子颐低笑着摇摇头,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何箴箴眨眨眼睛,故作无辜地看着简子颐,简子颐看她一眼,拉过她,俩人密密地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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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完假正式回事务所上班一个多月,何箴箴才见到简芳菲。倒不是箴箴刻意回避,而是在箴箴回来前简芳菲就到贵州做项目去了。
上班第一天,何箴箴去梁商路办公室,一进门,梁商路就一本正经地问她:“礼物呢?”
何箴箴囧了。
梁商路瞪大眼睛:“没有?”
“有,有。”何箴箴连忙一边回答,一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个素色包装的小盒子。
梁商路接过来,也不跟她客气,当场就拆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袖扣。
梁商路惊讶地挑挑眉,看着何箴箴。
何箴箴主动解释道:“我听简子颐说,你喜欢收集袖扣。”
梁商路把玩着装袖扣的小盒子,玩味地看着何箴箴:“我是有收集袖扣的习惯,但你知不知道送男人袖扣是什么意思?”
何箴箴慢吞吞道:“你放心,这是纯洁的礼物。”
梁商路也不生气,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她:“简子颐知道你送我袖扣吗?”
“知道。”
“他怎么说?”
“嗯,”何箴箴顿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挺好,挺好。”
梁商路看着何箴箴糊弄人的表情,脑子里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问:“那你回国,给他带什么了?”
“……”何箴箴不情愿地回答道:“也是袖扣。”
“……”梁商路深深地看着她:“你买了多少副袖扣?”
“……没多少,没多少。”何箴箴含含糊糊道,然后问他:“梁总,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出国五年,事务所装修过一次,门禁换了新的,行政办要替她办理新的id卡。
“有事。”认识五年,梁商路已经摸透了何箴箴的脾气,他不怀好意地问:“你给事务所的‘男’同事买了什么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