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眼眶泛红,强忍着泪花。
木嫘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么过分,继续接口往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扶兮手足无措,局促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办。
木嫘盯着千凝的背影,一面朝她迈步,一面道:“我本就没什么名声,何须在乎?但我之前不管是什么想法,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定你今后是我的女人!我怕我若是开口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别有目的。”
他立在她的身后,站定道:“我向来浪荡不羁,更不会对哪个女子动情,可是我独独面对你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生怕再说错了话。”
“不是我胆小,而是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更加害怕你会误会我在利用你,所以我才让苏兮儿替我询问你的意见,若是你答应了,那么便是对我有意,我也就无需再这般藏着掖着。”
千凝眼泪哗啦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心情如同被巨浪拍在礁石之上。
木嫘看着她微微颤动的双肩,双眸竟忍不住也红了起来。
“我不会讨女孩子欢喜,也不想在你的面前带着厚厚的伪装,可我……不管你能不能懂,或者责怪与否,今日我既然说出来了,只想等你的答案。”
千凝倏然跑到门口,拉开门便奔了出去。
扶兮震惊的呆立着,竟忘记了去阻拦。
木嫘苦笑着,道了句告辞,但脚步迈了两步,又道:“王府之事我会着人查看,等有了消息便会再来此地告知于你。”
扶兮见他即将迈出门去,慌忙开口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木嫘低声笑了笑,也未回头看她,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夜无眠,碾转反侧,虽然木嫘最后吐露心声,可是扶兮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本是想要寻找他们两个的帮助,可却因为自己的胆小,不愿意去承担责任,造成现在无法收场的后果,就连如何弥补,自己都没有想出什么甚好的办法来。
恍恍惚惚沉闷了一整日,她坐在门槛上,抬头仰望着晦涩不明的星空,脑海里纷乱不已,总觉得悲伤压抑,却道不清缘由,或许是因为一直的不顺,也或许是因为思念却无能为力。
砰、砰、砰!
轻微的叩击声响起,扶兮缓缓回过神来,禁不住紧张起来,心中纳罕道:会是谁呢?
昨日千凝刚和十五皇子吵了架,总会耽搁一下,况且事情应该也不会查的那么快,此地又隐秘,除了他们也没人知晓,会是谁这么晚来敲门呢?
还未等她起身去开门,便听围墙边上有动静,不多会,一个人影竟翻墙而入。
当他看到扶兮坐在门槛上瞪着他时,禁不住嗔责道:“你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但他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关怀和激动,突的,他定住脚步,隔着浓浓的夜色,遥遥而望,却不敢踏至近前。
模糊中扶兮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言不发。
两人这般对望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来人才朝她踏了过来。
“怎么是不欢迎?还是在生气?”
当来人的脸庞清晰的映入眼底,扶兮双眸立时涌上一层氤氲,喉咙酸涩道:“你怎么来了?”
“白燚今日去我那里了,是他告诉你住这里。”
“哦。”
扶兮茫然的应了一声,她不知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静寂,良久之后门外响动,萧君瀚道:“我先走了,等事情平定了我再来看你。”
扶兮不知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因为他怕人知晓了,再让苏婉君不悦,这才急着离开。
不多会,叩门声再次响起,扶兮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十五皇子木嫘和千凝。
他们两个面色柔和,一脸甜蜜的笑意,看似已经和好了。
但扶兮并未因此而高兴,心思沉沉的转身引领他们进屋。
因为一直坐在门外,天黑了她都没有意识,所以屋内漆黑没有点灯。
千凝和木嫘对视了一眼后,千凝跟在她的身侧道:“你可是因为昨日之事而心情不畅?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和我说了,我们两个之间再也不会产生误会了。”
扶兮暗暗把脑海中萧君瀚的样子甩掉后,这才牵起一抹僵硬的微笑道:“太好了,昨日都怪我。”
千凝笑了笑,道:“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得怪他!”
她毫无责备之相,甚至满面柔情蜜意的回头瞥了眼木嫘,又转头对着扶兮,郑重的道:“王府的事,我们两个去探查了。”
她继续道:“苏婉君具体计划还未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在着手对付王府,而且她的局已经布置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扶兮很想装作之前急迫的模样,可是萧君瀚刚刚的身影对她的冲击太大,让她一时间根本收不回心神。
虽然她在努力掩饰,可木嫘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同,道:“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扶兮沉吟了下,决定说出来:“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刚刚我看到萧君瀚了,他听到你们过来的声音,便提前走了。”
木嫘仿佛一点都不惊讶,道:“他说什么了?”
“说……”扶兮突的回忆起来,有些震惊的抬头盯着木嫘道,“他说是白燚告诉他,我住在这儿的?白燚是谁?”
木嫘翻了个白眼,低语道:“好你个萧君瀚,这么早就想揭我的老底,算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