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感受到他扑上来的火热气息,身体却如同掉进了冰窖,鸡皮疙瘩布了满满一身。
她慌乱的推搡着他,奈何他的力气大如牛,根本无济于事。
乱扑棱的双手被他的大掌一把攥住,单手箍在了她的头顶,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登时让她惊慌失措。
扶兮望着越来越近的鬼斧神工般的阳刚脸,瞳孔骤缩,急吼吼的叫道:“等下!”
国师根本不理会她,伏在她的耳边厮磨着她的耳垂。
扶兮吞着唾沫,呼吸急促的把心中质疑吐了出来:“你明明恨我,为什么要占有我?!”
“因为……恨你,才要占有你。”
国师轻声吐气,火热的气息骚在她的耳边,让她整个身子立时酥了半边,头皮发麻发紧。
扶兮耳边不停萦绕着他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身子僵硬成了一块生铁板子。
忽的,眼前一道火花闪过。扶兮弯起了唇角。
她如银铃般笑的妩媚又动听,国师的动作不由一僵,好看的凤眸微眯,薄唇轻抿:“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傻呀!咯咯……”
她笑的越发开心,国师剑眉猛皱,抬起右手刺啦一声就把她围在颈肩的帔帛撕成了两块,登时裸露出一片雪白风光。
扶兮笑弯的眼角一僵,须臾后她再次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妩媚的冲他眨了个眼,温柔的轻吐道:“你以为你占有了我,我就会听你的话吗?别傻了,那只会让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
冰冷狠厉的话硬生生让她说出了情话的感觉,温暖到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但这话落到国师耳中,就好似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立时让他幽潭似的眸子凝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怒瞪着她,摁着她的手微微颤栗。
扶兮感觉到他的变化后,笑的更加灿烂,她挑着娥眉,肆无忌惮的道:“不知国师对尸体的兴趣如何?要不我现在就让大人试试?”
他嗖的收紧了箍住她手腕的手,扶兮只觉腕骨欲裂,马上就会被他给捏断,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啊!!”
扶兮大喊,心中怒骂: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咬她,咬她,又特么的咬她!
她泪流满面,悲戚戚的微声乞求道:“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再咬,我的伤还没好。”
砰、砰、砰!
轻微的敲门声叩响,阿福疑问道:“兮儿姑娘你没事吧?”
他受王爷之命前来召苏兮儿过去,正好听见她在惨叫,心登时揪了起来,暗道:难不成王府又来刺客了?
扶兮听到阿福在门外,脸蹭的就烧红了,她震惊的盯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国师,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怎么办?要是让他发现国师在这,她岂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阿福侧耳听着屋内静悄悄的一片,心下的疑虑又加重了几分,他一咬牙,心一横,吼道:“兮儿姑娘别怕,我来救你!”
不等说完,他“嘭”的一声就把门撞开闯了进去,因为用力太猛,差点就趴到了地上。
“哎!”
扶兮听到门栓断裂的声音,大喊出声,慌道:“我在睡觉,你不能进来!”
幸好屋内漆黑一片,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阿福眯着眼扫着屋内,见没有多余的人,赶紧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遇到了危险。”
他背过身,低着头,接道:“王爷召你……”
“等下!”
扶兮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国师,强装镇定道:“等我换完衣服,路上说。”
国师来此处的目的有多不纯净,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人这么聪明,若是阿福说多了,他难免猜不出来,还是说的越少越好。
阿福应了声,快步迈出,并带上了门。
扶兮怒目而视,把声音压到低的不能再低,“你还不走!”
国师挑眉,好像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扶兮气的银牙咯吱咯吱作响,却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软言软语乞求道:“算我求你了,你赶紧走。”
国师掀开被子,轻飘飘的站起了身。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他再次俯身而下,轻声道:“我还会再来的。”
充满邪魅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魔鬼的呼唤,让扶兮瞬间掉进了深渊,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阿福再次敲门,她才反应过来。
她来不及点灯,匆匆拉起一条新的帔帛绕在颈上就出了门。
但是脑海里忍不住萦绕着国师今夜所做的事,所说的话。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阿福的身后,也不知行了多远,她忽的顿住脚,低声惊呼:“坏了!”
阿福诧异的回头,疑问道:“怎么了兮儿姑娘?”
扶兮半张着嘴,摇了摇头,道:“没事。”
阿福越发疑惑,但还是开口安慰道:“想必姑娘太过担忧,所以惊魂不定,心神不宁吧?”
扶兮嗓中发着嗯嗯的应答,其实她一句都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
她死死地捏着拳头,娥眉紧蹙,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国师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怪不得听到她的回答,他会神色微变,原来所有的话都是陷阱,就是引诱她上钩,让她自己承认是她杀了萧君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在她深陷思索时,阿福把她带到了目的地。
“兮儿姑娘到了,王爷吩咐,只能让你一人进去。”
扶兮木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