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不卑不亢的望着王妃,道:“我虽为侍女,但是也是有尊严的,王妃如此污蔑于我可有证据?”
“是啊母妃,她入府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若是想要害我,我岂会活到今日?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君瀚装作很是疑惑,维护道。
王妃一脸恨铁不成钢,斥责道:“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被她迷了心智,若是没有证据我怎会平白无故的冤枉她?”
此话一出,萧君瀚的心不由得一震,他不清楚李传到底透露了多少信息给她,更加不清楚国师是否会信守承诺,他飞快的思索着如何才能保下扶兮?
王妃继续接道:“你可知她乃是国师送去鸿辕阁做压轴的?”
“这个……”萧君瀚有些犹豫,沉吟着没有往下接。
“看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王妃望着他有些局促的神情很是满意,“她乃是国师故意安插进王府的眼线,而那两名可以重伤你的刺客多半就是受她的指派!”
萧君瀚看向扶兮,狐疑道:“你真是国师送去鸿辕阁的?那次刺杀是否与你有关?”
扶兮差点笑出声,她强作镇定,道:“国师与我有血海深仇,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家破人亡!”
她深情的看着萧君瀚,道:“是世子在我最黑暗的岁月拯救了我,我怎会派人杀世子?那刺客之事我并不知晓,不过,国师不会放过我,刺客多数是来刺杀我的,没想到误伤了世子。”
她说的诚诚恳恳,甚至让王妃都不由得有些动摇。
“一派胡言!”云汐怒斥,“亏你长得这般柔柔弱弱,心机竟如此深沉歹毒!也就我家世子心地善良才会上了你的当,若是不老实交代,家法伺候!”
她刚呵斥完,一个小厮有些犹豫的走上前来。
“拜见王妃,拜见世子。”
“何事?”王妃斜睨着他,问道。
“王爷吩咐让世子去会客厅。”
“是谁过府?”
“这个小的不清楚,是个仙风道骨的白发男子。”
萧君瀚一听,双眸放光顿时喜形于色,撇头看向扶兮。
扶兮微微而笑,道:“世子有事尽管去好了,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王妃明察秋毫必不会冤枉于我的,您放心好了。”
萧君瀚心下有些犹豫,他不放心扶兮一个人面对王妃,但看到她这般镇定自若,很是笃定,似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而父亲那边他真的是急需过去,现下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他转身对王妃躬身行了一礼,道:“母妃一向公正无私,兮儿的事孩儿相信母妃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孩儿先去拜见父亲了。”
“去吧。”
王妃点头同意,她本就对萧君瀚有些顾忌,王爷既然召见他,那便是再好不过,她又怎会阻拦?
萧君瀚一离开别院,便回头吩咐阿福道:“你回去盯着点,要是王妃对兮儿用刑,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第一时间过来禀报我。要是兮儿受一丁点委屈,我就以十倍的方式加诸于你身。”
他说着双手按得嘎吱嘎吱作响,阿福缩着脖子赶紧应承。
他望着萧君瀚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嘀咕抱怨:“真是重色轻友,我跟了他快十年还不如一个跟他相处了十天的婢女!”
王妃等萧君瀚走后,冷笑着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我可不像世子一般好糊弄。”
扶兮很是诚挚的回道:“王妃英明,您说的我已经解释了,若是王妃不信,大可去调查,国师确实与我有深仇大恨,我怎会与那种恶魔相勾结?”
“哼!既然你如此狡辩,倒是说说你家住何地,国师为何要杀你全家?”
“这……这事关机密,奴婢不敢说。”
“呵,我看你是为了掩饰罪行胡诌的吧!”云汐很是不屑,鄙夷道。
“姑姑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真的关系到身家性命,若是你们不怕国师报复,奴婢也不是不可以说。”
王妃有些犹豫,国师的手段有多狠辣,行事有多乖僻,她不是不知晓,万一这丫头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倒霉丢了性命不要紧,重要的是有很大的可能会连累尚书台,有关国师的事不管真假最好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王妃冷声道:“你以为凭借三言两语我就会信了你?不管你与国师到底有何纠缠,你都必须给我离开王府!”
扶兮禁不住嗤笑出声,道:“王妃这话我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我自打入府并未得罪过您,您为何处处针对我?就算赶我出府,这事也需要世子或者王爷才行,我虽然入府身为婢女,可王爷与我父亲有旧交,他曾亲口答应让我可以放心的居住在府内,怎么王妃是想要违背王爷的命令,还是觉得王爷说的话不重要呢?”
“你无需拿王爷来压我,本妃既然要撵你出府自然会给他交代,若是你听话,本妃倒是可以给你个体面的离开方式。”
扶兮呵笑出声,道:“王妃若是执意如此,那还请拿出证据证明我与国师有联系,若是没有证据,还请王妃自行离开,免得到时难看丢了颜面。”
王妃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乌云密布,她瞪着扶兮厉声道:“你一个新入府的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来人,掌嘴!”
“慢!”扶兮面不改色,丝毫不惧道,“王妃若是滥用私刑,严刑逼供,与那些只知争风吃醋毫无思想的深宅妇人有何区别?王妃盛名在外,想来不只会这般用些下三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