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看到自己老爹摔倒在地,还是被没轻没重的穆清推倒的,当即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贴耳小声娇斥:“你怎么能对我爹这么粗鲁?”
穆清脸上未露一点惭愧,像是没有听到浅浅的话一样,只是一个劲的担忧着她的身体。
“谁叫他气你,还气得肚子都痛了!你忍忍,二哥叫大夫去了,马上就会没事的!”
浅浅没好气的白了眼穆清,顺势倒在他怀里,小声说道:“我是装的啦!”
穆清怔了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浅浅。
言永福这下已经爬起了身,听了穆清的话,一脸惭愧的说:“都是爹不好!你现在怎么样?还觉得肚子痛吗?”
浅浅不过是想阻止言永福去西顺村趟这趟浑水,并不是故意让家人担忧,因此,顺势轻轻揉了下肚子。
“好像不怎么痛了,刚才可能一时着急,太紧张了的原因,才会觉得肚子好痛!”
言永福捏了把冷汗,感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等会还是让大夫看看。”
“好!”浅浅抬眸,微微一笑,心中略有些愧疚。
她明明知道家人十分紧张她,竟然还用了这借口来留住爹的脚步。
其实浅浅能理解言永福的立场,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就算是对邓氏对言楚书再失望,但是他敦厚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忘了邓氏是他的娘,言楚书是他的弟弟。
再加上言希颖又是小了他二十多岁的妹妹,言家这个老来女,不说言老爹和邓氏看得重,就是言永福也是极疼她的,在希颖幼年时,当了自家闺女在照顾。
现如今希颖要嫁人了,言永福心里就跟嫁女一样,说不出的开怀。
看着一脸愁容的言永福,浅浅叹息一声,劝说:“爹,奶他们这样做,定然是和男方家里谈好了的,而男方家里肯定也是同意了的,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冒失的过去。”
言永福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浅浅说道:“但愿!”
浅浅抿了抿唇,没再多说,心里却有些不舒坦。毕竟站在言永福的立场上,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定然要去了解一二的。
言家的门楣,邓氏虽然没指望过言永福撑起,但是言永福身为长子,自幼心里就有那一份坚持在。
浅浅想想,觉得她是不是该让言永福回一趟西顺村,至少让他把事情了解清楚,而且以邓氏他们的为人,事情真的决定好了,不会因为言永福而改变,不过就是言永福会被奚落一顿。
浅浅不舒服,也没有挪位置,大夫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来了,跟着二郎去请大夫的人还有真真,请来的人自然是古璇青。
真真现在可是完全把古璇青当自己人,家里但凡有一点不舒服的,她都要去把古璇青请来。
以前没有确定感情是为了多见古璇青一面,现如今是她只相信古璇青的医术。
“又要麻烦你了!”浅浅坐在椅上,伸出右手,小脸红润健康。
来的路上,真真已经唠唠叨叨的说了家里的事情,不算条理清晰,却也足够让古璇青了解出了什么事情。
再看浅浅这样,古璇青心如明镜,上前替浅浅把了下脉,果然脉博强劲,身体并不不妥。
“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郁结在胸,以后尽量保持心胸开扩,心情舒畅就会没事了的!”
真真扬眉一脸责备的看向言永福,嘀咕说:“爹,你也听到了吧?”
言永福满脸愧疚搓着手,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浅浅本来觉得装病骗家人心里就不舒坦,而且以真真的机智也看到出来,她是在装,明天她这会儿也不过是为了吓唬言永福。
但是看到言永福的举动,浅浅心下一阵抽搐,觉得自个儿十分的不孝。
“真真!”浅浅轻叫了一声,对她摇了摇首。
真真抿了下唇,没有答腔,走近古璇青身边问道:“我姐要不要吃些什么安胎药稳固一下?”
“这倒不用了,保持好的心情就行!孕妇多笑笑,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漂亮一些!”
古璇青看浅浅脸色极佳,面色红润,并没有再给她开多的安胎药,而且自胎稳后,浅浅也不乐意喝药,她怕她说的家人不相信,就借了古璇青的口说这事。
“听到没,姐要多笑笑!”真真说这话,目光却是望向言永福。
浅浅抿了下唇,还未开口,古璇青已经先一步出了声,似笑非笑的叫了一声,“真真。”
真真回眸,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轻咳一声道:“我送你回去!”
“嗯哼!”古璇青眼里带有诡异的笑容,看得真真一阵不自然。
俩人并肩出了大厅,二郎拍下额说:“哎,我忘了给诊金了!”
二郎说罢就要追上去,浅浅笑着阻止道:“不用了,真真会给的!”
真真刚才的行为,古璇青那样的出身,肯定觉得是十分的不妥,二郎现在追过去,不正好看到古璇青训妻嘛!
真真又好面子,还是别让二郎瞧见比较好,再者,古璇青出诊他们家也不是一次二次了,除了每次去药馆拿药,直接把银子给掌柜,他哪次肯收银子了。
一点碎银推来推去不单显得寒碜,还见外。再加上现在他们晚一辈都是心知肚里,清楚彼此的关系,也并不讲究这些,只当是朋友免费看诊。
送走了古璇青,浅浅也被穆清扶回了屋里,姜氏和姚氏又炖了些补品给她补身子。
晚上,浅浅躺在床上,侧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