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美,也不过空有其貌而已。
浅浅自素婠身边走过,连眼角都没有瞄她一下,素婠大受打击。
雾蒙蒙的大眼望着浅浅窈窕的背影,说:“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是怎么传你的吗?”
浅浅微挑眉,脚步却没有停顿。
素婠不甘心的再次说起,“大家都说你是残花败柳,说你已经被人……”
话音未落,浅浅身影突然闪到素婠的面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冷颜质问:“你说什么?”
“咳咳……”素婠掰着浅浅手咳嗽不断。
绿裙丫鬟在一边紧张的扯着浅浅的手,失控的叫了起来,“你想做什么,我家小姐好意来提醒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浅浅掐着素婠的脖子,将她用力一推,跌倒在地,这才伸手直接卸了绿裙丫鬟的下巴。
绿裙丫鬟捂着下巴,咦咦呀呀的,眼里全是泪珠。
浅浅轻嘲的笑说:“早该这样了!”
“殷素婠,看来你仍然是死心不改,盯着我男人不放,你说你这样,我究竟是划花你的脸好呢?还是划花你的脸好?”
浅浅清楚,殷素婠最紧张的就是她这副样貌。
她虽然嘴上说,要找一个不在乎她相貌的人,但她私心里,却是以此为傲的,不然的话,哪里会时时挂在嘴边。
“你不要过来!”殷素婠惊得往后倒爬两步。
看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浅浅轻撇了下嘴,觉得对她们动手,完全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再加上今天是平津侯大婚的日子,浅浅原本就没想闹事,更不可能让喜宴上见血,不过看殷素婠这副胆小的样子,又觉得真是难看。
“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浅浅立直了身了了,说罢,片刻不留,直接走了。
对于殷素婠,她原是不想管的,但是若犯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不介意将其毁了。
到了前院里,就见南儿双眼张望不停,看她过来,立即上前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浅浅好笑的说:“你能有什么事!”
南儿嘀咕说:“那她找你是要说什么事啊?”
浅浅微凝神了下,才问南儿。
“国都里是不是有关于我的一些风言风语?”
南儿脸色瞬间变黑,尴尬的躲闪说:“你也说了是风言风语,那还问来做什么?”
浅浅抿嘴,心里已经大约清楚了那些风言风语会说什么。
她毕竟是一个女子,又被掳去了几个月,想当时国都的猜测应该是不少的,就算是后来确定了她在汉国,声音怕也不会消失。
“你不要想太多了,没人敢说什么,就算那些人有什么想法也是敢怒不敢言,这种人完全不用在意。当初说造谣的人都被老王爷派人镇压了,甚至还拉了几家人下马,就因家中女眷搬弄口舌。至于平民百姓,只要有人说你不好的话,都被直接拉到牢房里去了,你也回来多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听到有谁说过什么了。”南儿劝说不断,心里颇埋怨素婠,没事和浅浅提这些做什么。
更何况这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浅浅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原来是在这里。
她被掳走了的事情,不说其他人没有问过,就连家里人都没有提起过,她这些天自己也忽略了。
现在回想,心里只觉得滚烫的,若不是素婠来她面前说嘴,她都不晓得原来王府背后替她做了这么多。
其实这些流言,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只要清澜信任她,家人维护她,她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普天之下这么多人,她总不能把这些人的嘴巴,一个个堵上。
虽然她不在意,但是身边的人却替她在意了,这种感觉真好。
“你怎么了?你别不高兴啊!这真没有什么,我相信你,你别胡思乱想了。”南儿紧张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浅浅。
浅浅突然莞尔一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谢谢你把这事告诉我。”
“真的吗?”南儿有些怀疑的看着浅浅。
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会觉得幸福。
浅浅肯定的说:“当然,我身边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哪里会不幸福。”
南儿想了想,微眯了眼笑笑说:“这倒是!你能这样想就好,你若是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说得对!我没事,不用担心!”浅浅笑笑,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这点流言想要击倒她,怕是太低估她了。
不过,她倒也弄清楚,到底是有人恶意伤害她,还是真的只是无聊猜测,若是前者的话,她绝不轻饶。
待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浅浅一家人也准备回王府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母妃拉着浅浅不停的说着话,说她再也不用替国公府担忧了,自今天起,国公府就有了女主人。
喜宴上,母妃多喝了几杯,此时人有些微醺,说话颠三倒四的,甚至有些大舌头,母妃显然高兴极了,不然也不会喝到这种状态。
浅浅本来想回府问清澜是否清楚素婠说的那件事情,但想了想,清澜那会儿也不在国都,肯定也不太了解。
虽然他回国都了,老王爷应该把这些都告诉她了,但总不如亲身经历的母妃来得清楚。
即是女眷传开的,自然就是世子妃得了信,然后才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