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本来就一直有注意微凉的行踪,这次打定主意要把微凉拱出来,让皇上审问,自然更关心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不过鉴于皇上不可能愿意王府插手这件事情,清澜最后把发现的情况通知了刘府,刘府也没有跟将军来虚的,直接打上了门,要求见微凉。
微凉的确在将军府,不过等刘府的人到的时候,微凉像是陷入沉睡中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据照顾微凉的丫鬟说,微凉这样的情况已经多日了。
但不管微凉是醒是睡,总归是把人找到了,皇上后一步得了信,直接把人带到了皇宫。
皇宫里,皇上一脸阴鸷的审问负责照顾微凉的丫鬟。
“好大的狗胆,朕三番四次宣旨,你们竟然敢说她不在,拒绝接旨?”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说:“皇上恕罪啊!奴婢一直在凉姨娘身边照顾,并不知道皇上宣旨的事情。”
“皇上饶命啊!奴才并不知道凉姨娘就在府上,不然的话,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皇上说谎啊!”将军府的总管一脸惶恐的样子。
皇上阴恻恻的笑问:“你们当朕是猴耍吗?一个两个都说不知道,你身为大总管,别说府里多出几口人,你会不知道!你身为丫鬟,照顾主子吃食,难道就不需要出来走动吗?就听不到一些该听到的话吗?简直是一派胡言。”
小丫鬟和大总管的话,皇上根本就不相信。
皇上也不欲对他们多言,直接叫道:“来人,拖这两个胆敢欺君的孽障拖下去,即刻问斩。魏公公你去查清楚,将军府上下清楚此事的人,一个不能放过。”
舍不得动将军,难道还舍不得对他府里几个下人吗?
大总管和小丫鬟均是脸色一变,大声求饶说:“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敢有意欺瞒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冷哼一声,两人便被拖了下去,魏公公也派人去将军府捉人了。
刘阁老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心底一片冷笑,皇上想保住大将军,拿了几个下人来顶罪,不说皇上这种行为,能不能让刘府解气,就是大将军那边怕也会心生不满。
“来人,宣太医!”解决完了下人,皇上不喜的看了一眼,大殿中间被放搁在木架上的微凉。
但他再是不喜,也不可能在微凉昏迷的状态下,就将人直接弄死,更何况他还有事情要问微凉。
没多时,太医就过来了。
皇上张口就说:“把她弄醒。”
在皇上看来,微凉这个时候突然陷入昏迷,完全就是微凉的一种手段,只是为了躲过皇上的追究。
太医替微凉把了把脉,眉宇紧紧皱着,不时拔拔眼皮,换手搭脉,几番下来,才确诊。
“回皇上的话,这位夫人身中剧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身中毒剧?”皇上挑了下老。
刘阁老恨不得跳起来问皇上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君臣有别,他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悦,沉稳的开口。
“不知道太医可否解她身上的剧毒。”
太医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十足自然,只道:“微臣尽力一试。”
皇上皱着眉眼,不喜的说:“不是尽力,是一定!”
“是!皇上。”太医恭敬的回答。
皇上挥挥手,让人把太医和微凉都送了出去。
待屋里就剩下皇上和刘阁老两人时,皇上才揉了揉额说:“你也看到这情况了,她不醒过来,朕也没有办法审理此事,阁老所求,只怕得暂时缓缓。”
刘阁老抿抿嘴,“不管这过错当中,究竟谁对得多一点,错得少一点,但是有一点,大将军既然接受了圣旨,娶了臣的孙女,不说珍惜对待,但该有的体面也应该有的,就连大婚之日,大将军都没有入我孙女的屋,这是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皇上自身其实气得牙痒痒,他本来就维护皇权,看重这方面,但谷敏的举动,虽然打了刘府的脸,但何尝不也打了他的脸。
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大将军,不能动他,而且这话,他又不能和其他人说,其实每次谈起这事,皇上自个儿就先憋出了内伤。
“刘阁老说得不错!”皇上瘪着声音回答。
刘阁老又说:“大将军如此宠妾灭妻有违人伦,还请皇上明察重罚。”
皇上千篇一律的回答说:“这事等微凉醒了后再说,若是真像刘氏所说,朕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刘阁老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喜悦,他觉得皇上完全在信口开河。
不说微凉是谷敏的女人,不会突然反水害他,而且也不可能反水害他,害他就是害她自己,所以微凉醒来后的说辞,一定是对刘羽彤十分不利的,甚至在皇上有意的引导下,能够说出更多虚无缥缈的话来。
“多谢皇上,老臣相信皇上一定不会让老臣失望,更不会故意偏袒大将军,虽说大将军后宅的事情不该让皇上操心,但是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的,大将军今天能够对皇上的圣旨阴奉阳违,明天指不定做得什么更疯狂的事情。”刘阁老声音平平,不急不缓的说道,给人一种沉稳的说服力。
皇上本来就有这方面顾虑,再加上刘阁老每次见面就得和他提这事,因此,皇上的内心越发的在意了,只是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刘阁老就放心吧!”皇上压低了声音,带了些不快。
刘阁老也没有再多说,闲话了两句,就退身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