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悲鸟耳边传来细微的破空声,眼见一柄利剑立于自己的面前。
剑身寒气森森隐隐有剑鸣之音环绕期间,剑气冷冽,剑身入地周围的地面上都结满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秦悲鸟在看到剑身的那一刻彻底呆滞,一身修为都险些要控制不住。好在有青衣在一旁为其稳定心神这才没有出现剑气溢散的情形。
陈肖当然也认出了这把剑的名讳。
秦悲鸟的寒影剑,世人皆知其赤霄闻名江湖却不知寒影剑才是伴随其一路走上剑道巅峰。修剑道者,以气养剑。寒影剑正是日日夜夜被秦悲鸟的气息所打磨才有了如今锋锐的剑气。
可这柄寒影剑不是被那个叛宗之人一并带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白面书生的手里。
难道!!
陈肖脑海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他早已不是当初经游时的江湖小雏。剑宗的历练让他猛涨的不仅仅只有修为更多是江湖见识,他听闻江湖上传言已久的易容之术。难道眼前这白面书生真的是自己亲手退出宗门的袁青峰。
不等陈肖出言一旁的秦悲鸟便沉声道。
“这剑你是从何而来!”
单臂滴血的袁青峰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一位故人。”
“他现在究竟在何处?”
“我只是接剑还剑而已,其他一概不知。”袁青峰知晓以现在的身份和样貌绝对不能和秦悲鸟相认,以其重情重义的江湖作风定然会与李墨天拼个两败俱伤。更何况自己眼下还没有足够的修为重回剑宗,有朝一日他定会重入宗门一雪前耻。
秦悲鸟闻言有些落寞,他单手一挥立于地上的寒影剑便破土而出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一股令人醍醐灌顶的冰寒瞬间传遍秦悲鸟的全身,先前剑宗演武场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带我转告他,剑宗就算视你为叛宗之人但我秦悲鸟却从来没这样想过。”随即秦悲鸟收起寒影剑与青衣一前一后的转身离开,一旁的陈肖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生怕这与袁青峰有瓜葛的白面书生为友寻仇。
袁青峰见状也是恭敬一拜,口中呢喃道。
“秦师兄当初接剑之恩,如今便还了。待我下次入剑宗之时,希望不要和你拔刀相向。”
他深知秦悲鸟作为剑宗持剑人是绝对不允许出现有人对剑宗不利,连心有芥蒂的陈肖他都会出手相救更别说他的师傅剑宗宗主陈青山了。他与剑宗之间迟早会刀剑相向,无论是双亲遇害的旧仇还是狼狈叛宗的新恨这笔账终归要算个清楚。他任由陈肖离开也是无奈之举,有秦悲鸟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陈肖。就算有杨休从旁协助,但其身旁也有一个紫衣剑奴青衣。
陈肖跟在秦悲鸟身后一言不发,体内的伤已然无碍。
“秦悲鸟果然还在乎那个叛宗之人,如今看来只有马上赶回剑宗禀报雷箫长老让其定夺。”
“这剑宗持剑人之位你别想做的安稳。”
走在前面的秦悲鸟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陈肖,眼神之中难掩冰冷之色。这可把心怀鬼探的陈肖吓了一跳,急忙出言道。
“秦...秦师兄有何吩咐。”
“你不需要再跟着我,他既然放任你离开便不会继续出手。”一旁的青衣也是一脸冷冽的看着陈肖,后者自知这两人神仙眷侣自己若再自讨没趣实在是有些不智。
随即便躬身说道。
“那秦师兄那我便不再打扰。”言毕,转身离开。
“你可看出些端倪?”青衣俏脸一冷的说道。
“不甚确定他是否就是青峰,只是从其眼神中似乎看到了青峰的影子。若真是江湖传言的易容之术那其修为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那若不是易容只有一种可能。”
夺舍!
而客栈内,袁青峰肩上的剑伤早已无碍。苟活下来的客栈掌柜战战兢兢的冒头看着客栈内的一切。
刚刚人头碎裂的砰砰声早已让其吓尿了裤子,他紧紧捂着头颅生怕自己也突然暴毙而亡。不只是上天垂帘还是真是气运极好他竟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其刚一冒头,从客栈外便走进来几位身穿黑色甲胄,腰悬北凉刀威风无比的北凉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