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苦心钻研阵法的袁青峰一脑门子汗水。
手中晦涩难懂的符箓早已了然于胸,可却始终不能摆出识海内所呈现的遁身阵法。木头是一块接一块的消失不见,可眼前所摆阵法却是一丝灵气也看不见。
那两个一胖一瘦的道士正在洛阳城内的一处酒肆,大快朵颐。突然,瘦道士双耳一动敏锐的察觉到一丝阵法的气息。随即他陡然起身撇下还在啃鸡腿的胖道士径直往城外走去。那丝一闪而过的阵法气息就是从城外传来的,虽说仅仅只有一瞬可还是被其捕捉到了。
他大步向前走去全然不顾正在朵颐的胖道士,他这一路走来算是看清楚其嘴脸。师叔祖临行前吩咐的事情这胖头如猪吃货全然没放在心上,几番寻找都是功亏一篑。若是在找不到阵灵石恐怕他们二人的项上人头都要化为齑粉,毕竟师叔祖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漠北叛军转眼之间便被其转移于无形,这等改变换地的手段任他们师兄弟二人看见简直匪夷所思更是当世少有。
如此一来,寻找阵灵石的吩咐更显紧迫。
“师兄,别走啊。这烧鸡如此美味简直是世间少有。”
“贪吃的呆子,没空和你计较。”
瘦道士几个大步走出洛阳城,在城外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洛阳城重新回归大夏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所以那些富足的客商又开始往来期间。
突然,眼尖的他看见角落里凭空出现的木板。木板上那熟悉的符箓简直让他发狂。
终于!终于!
自己从北凉一路追来终于在这洛阳城内寻见了阵灵石的踪迹,其上的符箓正是师叔祖才能掌握的遁身符箓。他看其画了不下百次早就了然于胸,只是其天资一般暗地里尝试多次都未成功。
其后手拿鸡腿的胖道士才姗姗来迟,嘴上的油脂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师兄什么事这么急啊,难道是阵灵石有下落了。”
瘦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卖相极为不错的小旗,说道。
“你个贪吃的呆子,若不是我心细如发,你我还哪有命来享受这人间珍馐。”
随即瘦道士依次按着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个方位依次插下,当瘦道士插下最后一面小旗时。洛阳城的上空冥冥中有一道气息锁闭,将整个百废待兴的洛阳城包裹其中。
正在静修的仲师突然心神一动,急匆匆出了房门就往天上看去。一旁的北凉军士见状都不由自主的往天上看去,只是依旧是烈日当空什么也没有。
“仲师大人这是在看什么,天上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流鼻血了不成。”
“白痴,仲师大人为将军运筹帷幄鞠躬尽瘁就是流了鼻血也是应该的。你我还是少议论才好,这洛阳城内可不太平的紧若是再像先前走了贼人。将军可是要雷霆震怒的。”
仲师看了看天空又急匆匆的回到房内,紧闭不出。
他暗自请出炼心宗的至宝幻心琉璃塔,心神没入其中。顿时洛阳城上空出现一张苍老的面孔,当然那些平民百姓是看不见的。这张苍老面孔冲着洛阳城上空遥遥一吼道。
“何方高人,竟敢在此设锁天大阵。”
作为阵眼的瘦道士此刻也听见了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随即他轻笑道。
“请宝贝转身。”随即手中一柄黑色小旗轻摇几下。洛阳城上空中那道看不见的大阵陡然翻滚起来,一道黑色怒雷击中仲师所幻化的苍老巨脸。仲师此刻也是愤怒不已,眉心处琉璃之色尽显一道七彩琉璃宝光直冲大阵。
天空中凭空响起轰隆之声。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先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如今竟响起雷来。”
“少说几句,现如今这天可说不得。”
城主府内的仲师,猛然口吐鲜血。几块尚未落地的鲜血也被手中的幻心琉璃塔尽数吸收。
“道阵宗果然选择这个时候重出江湖,定是存着想浑水摸鱼的心思。”
而城外的瘦道士也不好受那股惊人的反噬,不仅仅让自己手中的黑色小旗多了几道裂纹。其力道更是透过小旗传到自己身上。
“幸好有师叔祖炼制的黑王旗抵挡了大部分力道,不然还真让那个老东西给算计了。”
一旁的胖道士丢下仅剩鸡骨的鸡腿,心有余悸道。
“师兄刚刚那股咆哮之声是从何来。”
“这洛阳城内竟如此藏龙卧虎,这等威压竟有些和师叔祖不相上下。”
“和师叔祖?那阵灵石会不会在他的手里?”
“我想应该不会,若是同道中人岂能不知这阵法内的乾坤,破阵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倒不会和我硬拼到两败俱伤。”
仲师倒是有些投机取巧,只不过是借了幻心琉璃塔之威才有如此威力。而瘦道士也只是借了阵法之利才能和仲师斗个平手甚至略占上峰。
而离洛阳城不知多远的一处山间,正在钓鱼的须发老者心神一动缓缓说道。
“炼心宗,难道那个老怪也要不甘寂寞的出世了不成。这江湖到真是越来越精彩了。”随即须发老者手腕一抖,湖中一条青红鲤鱼应声而出。
“这机缘就犹如这湖中之鲤,只有你张手去捉方才能握到手中。”
掉落岸边的青红鲤鱼不甘的张着大嘴艰难的呼吸着,随即噗嗤一声。这青红鲤鱼被一鸟兽刁去,随即鱼入鸟腹不见踪影。
城主府内,一脸紧张的袁青峰正小心翼翼的摆放着木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