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向山在这北凉王府内颇为嚣张但这北凉城终究是北凉王的天下,虽说李牧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北凉世子暗地里不受人待见。可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刻李向山被五花大绑的解在这大殿之上。
他一双圆睁的虎目里满是冲天的愤怒,嘴里更是不依不饶的叫喊道。
“李牧,你给我出来。”
“李牧,你给我滚出来,你竟然为了一贱人就将我五花大绑。这要是被王爷知道哪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牧!”
李向山凶厉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内回荡但是无论他怎样叫喊,都无人应和。他的周身经脉都被封禁此刻只能跪在这大殿之上不甘的叫喊着。
等李向山喊累了一脸阴沉之色的李牧才缓缓从殿后走出,不由分说的便赏了李向山一巴掌。自李墨天离开北凉后一手遮天的李向山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虽说平日里他还是把李牧当做北凉世子可心里早就将他归为不学无术的绣花纨绔。此刻嘴角溢血的李向山却是面带冷意的说道。
“世子殿下你难道真要为了一贱人要了我的命,若此事让王爷知晓哪里会轻饶的了你。”
李牧闻冷笑,脸上原本的书生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李向山从未见过的残忍之色。他眼见李牧是这等神情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毛骨悚然之感。
可是他依旧嘴硬道。
“怎么,你真敢杀我不成。”
“杀你又如何,你不过是北凉的一条狗罢了。区区一条鹰犬的死活想来我还是能做主的。”
李向山闻是彻底乱了分寸,李牧那不可置否的语气让他知晓这位世子殿下是真的动了杀心。奈何眼下他周身经脉被封禁动弹不得,这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是他依旧不相信满脸书生气的李牧为何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就要了他的性命。
“世子殿下,难道你真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如此这般。”
李牧闻冷声笑道。
“那贱人不过是一枚棋子,我只不过借她之手找了个除掉你由头罢了。”
随即不等李向山出,早有侍候在一旁的兵卒左右上前将李向山死死压住。
“李...”
李向山还没有出,便被一张浸满水的厚布掩住了口鼻。一旁的兵卒不断的将一张又一张浸满水的厚布叠加其上,开始的李向山口中还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可是越往后这呜呜声就越微弱,李牧就这般冷站在一旁眸子里闪烁着快意之感。
躲在殿内柱子后面的柳梅香浑身颤抖的看着殿中所发生的一切,她本以为李牧会一刀杀了李向山但却没想到的是竟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送他上路。
李牧见李向山不再抽动便挥手让左右兵卒都退到一旁,他挥手将覆盖在李向山脸上的厚布扫落露出其死不瞑目的面容。其瞪大的双眸里满是不敢和绝望这让在场的兵卒都不禁后脊背发寒,在他们眼中一向温润如水的世子殿下却没想到有如此这般狠辣的手段。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心中了然,毕竟李牧乃是那位杀神的独子有此等狠辣手段想来也是正常。可是看着李向山空洞没有生气的眸子那些兵卒还是感到一股股恶寒袭上心头。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这点血性北凉兵卒还是有的。可是像李向山这等死法却是憋屈的紧呐。可怜他还想着闻名江湖却未曾料到竟落地无声的死在这北凉王府中。
“将他的尸首丢入后山的乱葬岗,别碍了我的眼。”李牧面无表情的说道。
侍候左右的兵卒尽皆点头称是。
躲在柱子后面的柳梅香悄然离开她知晓李牧信守了承诺,她作为江湖儿女自然也要为说出的话负责。她一声不吭的回到屋内静静的收在宁儿身边,眸子里尽是温柔之色。她目光空洞的看着紧闭的屋门,心中却乱成一团麻。
然而此刻在城中的一家酒肆内,袁青峰也是轻衣身短打扮显然已有万全准备。一旁的许涟和柳三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毕竟是夜闯北凉王府这等龙潭虎穴之地。别说活着出来了就是能不能留一个全尸都是天方夜谭,许涟和柳三依旧不知身为北凉世子的他为何要如此这般。
只是袁青峰心中苦楚又有谁能知晓,他不能说也不会说毕竟他这副皮囊早就不是原先那副了。他现在却要以李牧的身份兑现袁青峰曾经的承诺但幸好有柳三在,许涟的安危也算是有了保障。袁青峰此刻安坐这里为的就是等待黑夜的来临,一身黑衣的他仗着其身法融入融入黑暗之中无人能查,况且还有避天玉在自己周身气息也被其掩盖。
他一念到此,不禁回想起当chū_yè闯城主府时的情形。与眼下同样是去救柳梅香只是不同的是,宁儿却也在这北凉王府内。多了一人未知的凶险便多了一分,袁青峰拿起一旁的酒碗缓缓将其内烈酒尽数洒下。
脑海中想起那个黝黑的农家汉子,其一连四指的气势让袁青峰依旧记忆犹新。那股碎经断脉的决绝气魄也是为袁青峰的道心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初冬的白昼甚是短暂在这苦寒的北凉尤为明显,黑暗重新收复了大地。北凉城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客栈酒肆内尽皆是灯火通明。不少火盆掩映出来的光芒透过木窗映照在皑皑白雪之上,不少叽叽喳喳的孩童在积雪上相互追逐着跳动的火光。
整个城内也尽是那些江湖莽汉喝酒划拳的吵闹声音,空气里除了分外清冷的寒风之外更有一丝丝淡淡的酒气弥漫开来。地处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