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人!”杨昭大声呼喊,忽然,他感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土地里漆黑一片,杨昭什么也看不见,他努力想挣脱这只手,却听见一个声音说:嘘,别出声!
杨昭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声音十分沉重,连上面的泥沙都震落下来,杨昭能听见,那大家伙此刻就在他的正上方,鼻子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嗅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杨昭,那家伙似乎很生气,伴随着一声震天的嚎叫,它快速地离开了,拖着一串沉沉的奔跑声渐渐消失。
杨昭这才放松了一些,刚才那动静,惊得他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倒不是害怕,只是出于对未知的一种恐惧。
这时,周围忽然明亮了许多,可以看见小范围内的东西了。一个声音责备道:你个小毛孩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杨昭立即转过身来,看见一位个子十分矮小的老大爷正在对他说话,老大爷拄着一根木拐杖,胡子拖得老长,几乎快要有他这个人这么高了,鼻子大大的,有点肿,又宽又圆的大脸流露出一丝不满,但又感觉很慈祥的样子。杨昭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莫名其妙,着急地问道:你是谁?刚才那是什么玩意?我们现在在哪儿?你想干嘛?
老人咳嗽了一声,说:等一下,年轻人,我老了,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记不住。杨昭停顿了一下,稍稍平静下来,说:好吧,反正现在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也见怪不怪了,你到底是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我是谁?”老人露出和蔼的笑容,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很正常,不过我可知道你是谁!杨昭听到这话,别提有多激动了,他赶紧问: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那是当然,你这小毛孩子躺在土里睡大觉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来照看你哦。”老人用拐杖指了指杨昭说道,说完又咳嗽了两声。“真的吗?老伯,那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杨昭激动万分地追问道。
老人疑惑地看了杨昭一眼,问:怎么?孩子,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杨昭万般无奈地解释道:是的,为了这个问题我都快疯了,我做梦都在想自己到底是谁,老人家,您快告诉我吧,求你了。老人掐指一算,心想:看来,这孩子命中必有此劫啊。杨昭见老人不回答他,急得心烦意乱,说:老人家,你倒是说话啊。老人睁开眼,摇头说: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时候未到,时机成熟了,自然就知道了!”老人说道。
杨昭哪是那么容易好打发的,抓住老人的袖子,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行吗?我不管,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了。老人见杨昭撒起泼来,又好气又好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还耍起无赖来了,真是的。杨昭也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于是放开了手,说:我也是没办法呀,老伯,您就告诉我吧。
老人整理了一下衣物,说:哼,我是不会说的,你也休想困住我,我是土地神,只要有土地的地方,我就无处不在,处处都在。杨昭听得一头雾水,问:你说你是什么?什么神?老人没有回答他,只说道:孩子,别怪爷爷没提醒你,以后,别随便摆弄你那些特殊能力,否则,你会被他们盯上的,刚才那头畜生,就是冲着你来的,要不是我把你拉到这地底下,它非得生吞了你不可。
杨昭更加茫然了,说:他们?他们是谁?拜托您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老人挥了挥衣袖,说:老夫告辞!说罢,拄着拐杖便要离开,可刚走几步,就听见‘嘣’的一声,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老人赶紧捂住鼻子,嗷嗷大叫。杨昭立即上去扶着他:你没事吧老伯?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有土的地方你都能去吗?
老人顽固地说道:你个毛孩子,你懂什么!说完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前面,发出咚咚的响声,老人气得跺脚,骂道:水泥!又是水泥!这个月都撞上四回了!搞不明白,现在这些人干嘛把路修成这样,气煞老夫也!杨昭忍俊不禁地说:怪不得你的鼻子是红的,原来
老人瞪了他一眼,杨昭赶紧收回了要说的话。
土地神走了,杨昭从土里钻了出来,天色虽然有些暗,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地上留下了一排脚印,那脚印之巨大,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足有圆桌那么大,还留着很深的爪印,镶嵌进了土里,杨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回到宿舍后的时日里,杨昭没有再继续纠结自己的身世问题,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当下,认真工作,努力看书学习,平日里和老板同事吹吹牛,下了班偶尔去喝个小酒,隔三差五的飞到世界各地溜达溜达,在海岛上望着大海和盘旋的海鸥,静静地呼吸新鲜空气,坐在金字塔顶端望着广阔的荒漠发呆,生活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种平静惬意的生活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这天早上,杨昭精神满满地来到超市上班,打卡的时候,他向身边的老板和同事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
平日里,大家关系融洽,见面都会相互招呼的,可今天,同事们都没有回应他,而是用一双双惊愕的眼睛看着他,看得杨昭心里一阵发麻,问道:怎么了?你们看我干嘛?
杨昭的话,让超市老板回过神来,他赶紧收起了紧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