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啊。”慕岚的声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跟程烈一起吗?”
“是啊。”
“是哪一年的事啊?”
“想不起来了,得好几年了吧。”
桓宜沉默了。
她说她是听程烈说起过解晋城,可在迷糊中,她又说在“夜色”见过解晋城。
好几年前她有跟程烈在一起过吗?
是她记错了还是她又隐瞒了他?
桓宜觉得自己必须向程烈求证一下。
他悄悄下了床,给程烈打电话。
程烈以为桓宜是想跟他谈交易,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
“有事?”程烈心情很好。
他知道赛琳娜来华夏找桓宜了,安心等着看好戏呢。
“你中解晋城很熟?”桓宜直奔主题。
“见过一面。”程烈没想到桓宜会提到解晋城这个人。
“你为什么要带慕岚去见他?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什么时候带她见过解晋城了?你别乱给我扣帽子。他是专门做女人生意的,我傻才会带木兰花去见他……”程烈觉得很冤枉。
桓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挂了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呢?
程烈不知道他的动机,不能撒谎,慕岚在迷糊中也不能撒谎。
是有人窜改了慕岚的记忆还是她一直在撒谎?
桓宜觉得慕岚身上的迷越来越多了。
她将慕家人全都送到了国外,事前都没跟他商量一下,直接他问起为什么她家人的电话打不通了,她才告诉他,他们都出国了。
他想找心理医生探测一下慕岚的潜意识,又怕被她查觉。
程烈曾找了三个有名的催眠大师都没能憾动慕岚的意识。改变她的记忆与意识。
苦恼中,黄石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老大。”黄石说话有些不顺溜,一听就是喝高了。
在外人面前,为了彰显桓宜的身份,黄石一般都称呼他的官职,私底下一般叫他老大。跟钱挂勾时则称他为老板。
“有事?”桓宜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应付醉鬼。
“老大,为什么木兰花对你千依百顺,而她却一直对我冷嘲热讽呢?”黄石很苦恼。
“你那是活该。”听黄石叫慕岚为‘木兰花’桓宜挺不高兴的,但念在他是喝醉了,也不想惩罚他什么。
反正他也够倒霉的了,他何必再雪上加霜?
黄石忍了一下,又唠叨起来,“老大,我真的不懂女人。她们要的太多了,即要男人有钱,还要温柔,还得陪她们逛街,还得哄她们开心。她要不开心了,可以发脾气,可以买东西,可以吃大餐,还可以撒娇。我们男人不开心了怎么办呢?除了喝酒就是抽烟……”
黄石一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桓宜都不知道原来黄石这么三八。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了半天桓宜也没明白黄石的意思。
说他嫌弃女人吧,他一天到晚乐此不疲。说他委屈吧,一直都是他把女人弄哭。说他在报怨吧,他又没对哪个女人多好过。
在慕岚刚怀孕那会才是真的折腾人,他一看到她变脸就心惊胆战,他向谁报怨过呢?谁还没个心情不爽身体不适的时候?想到体谅一下就过去了。
桓宜劝了劝黄石,助理的工作还是很繁重的,他不希望黄石带着沉重的包袱做事。
“老大,你说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黄石叹了口气,他觉得钱多多是真的永远都不会跟他合好了。
桓宜知道,黄石这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