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年纪轻轻,就让他去感受那虚无飘渺的剑意。”高亮望着躺在草席上昏睡的高杨,后悔不已。
“这又岂能怪你?谁知道如今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高无双劝阻,不忍儿子因此事结下心结。
当时,高亮让高杨跪于祭剑堂前,一连就是数月,一则是因为那祭剑由于与天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对于领悟剑意确实有着一些好处,二则也是让高杨迅速从之前的状态中走出来,磨一磨高杨的性子,才想出的这般办法,如今看来,却是阴差阳错,落得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结果了。
“父亲,之前我为了培养杨儿的剑意,让的他在那祭剑堂呆了半年之久,也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磨磨他的性子,不曾想,他倒真的领悟到了些门路,竟是看到了些许祭剑之上消失的纹路,本来我想他应该会在这次淬炼之中得到些别的好处,不曾想……”高亮懊悔不已,道:“谁知,却落得这般下场。”
“这事又怎能怨得了你?”高无双劝慰道:“这玄奇之象连我这已经半只身子进入棺材的老翁也未曾见过,有所了解,你又何必因此懊悔?”
“也罢。”高亮叹息道:“她走了,杨儿如今生死不定,若也去了,我也就下去陪他罢。”
“混账,瞎说什么?”
“不要!”沉重的房间之中突然想起了清脆的声音,高亮和高无双看去,只见那高杨突兀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儿。”高亮急忙坐到床边,抚向高杨的手臂。
“不要碰我!”高杨显的有些凌乱,情绪略显激动,张开自己的右手,惊魂未定,只是一遍遍的重复道:“我的手,我的手……”
“高杨!”高亮抓住高杨双肩,盯着高杨说道:“一切已经过去了!”
高杨这才缓缓反应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倒是显得冷静了许多。
“杨儿。”一旁,高无双走了过来,擦去高杨额头上流淌下来的汗水,担忧的说道:“现在你有何感觉。”
“感觉?”高杨想了想,道:“没有一丝不适,好的不能再好了,感觉浑身充满了气力!”
“那把剑呢?”高无双接着问道。
“剑?”高无双颤抖着将右掌举起,此刻看去,哪有半点伤痕的影子,再仔细一想,却感到一阵头疼。
“我的头好痛。”高杨捂住额头,眉头紧锁,说道:“我感觉我的脑袋里多了好多的东西,可当我去细想的时候,却总是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想了,天枢神剑入体,至少现在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高无双劝道。
“恩。”高杨点点头,不去细想,这头痛竟是慢慢消减,好了许多。
“杨儿,本来家族之中留有祖训,能够使用这天枢剑者,自当为家族之长,我等本应遵守规则,只是你年纪尚幼,还是应以武道为重。”高无双说道,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到高杨对于武道一途的冲击。
“祖父,你想多了,本来杨儿就对这什么族长身份没有丝毫觊觎,又怎会以天枢要挟夺那族长之位,更何况如今天枢因我消失不见,还望祖父不要怪罪为好。”高杨笑了笑,摇头说道。
“怎么会。”高无双哈哈笑道,对这子孙甚是满意,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凝,说道:“杨儿,这天枢入体,事关重大,你可万万不可向其他人说起,此事应该烂在心里,你我三人知晓即可,不应再有第四人知晓。”
高杨点点头,也是知道此事的关系,说道:“祖父尽可放心。”说罢,似乎是有些口渴,伸手去拿木桌上的茶杯。
“咔擦……”然而就在高杨的右手抓住茶杯的时候,令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茶杯突然就断成了四五截,其中的茶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
“这……”高杨瞪着自己的右手,久久不能平静。
“一定是巧合,对吧。”高杨似乎在安慰他人,又似在安慰自己。
高亮木然点点头,示意高杨去抓另一个茶杯。
“咔擦。”同样响亮的声音。
“这……这到底,父亲,你见多识广,就没有听过一丝武器入体的消息?”高亮无语,只能转头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高无双苦笑:“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见,目前来看,只有一种可能了。”高无双顿了顿,组织了一番措辞,在高亮父子俩的凝视中缓缓说道:“天枢入体,应该是给予了高杨一些特殊的力量,而杨儿初醒,暂时将这种力量控制不住。杨儿,你且下来,我们要判断出这种力量是只存在于你的右手,还是说赋予到了你的全身。”高无双说道,示意高杨起身实验。
高杨点点头,缓缓起身。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有一丝不适。”高杨说罢,往起蹦跳两下,细微感觉了一下,说道:“腿部感觉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异样。”
“再试试你的左手。”
“恩。”高杨应道,随后蹲下身子,左手握拳,向地上打去。
“砰。”
“怎么样?”高无双关切的问道。
高杨抬起脑袋,看着高无双担忧的眼神苦笑道:“有点痛唉……”
“你这小子。”高无双苦笑道,却在同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高杨右手握拳,同样一拳打下,不见任何声音,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整只拳头已经没入了地面!
高无双和高亮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