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是兴奋,老脸如菊花般的开放。
他的表情尽被墨君昊收于眼底,眼,瞬间亮的惊人,这老东西果然上当了,唇间勾起了微微的笑意,心情大好他又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就连眉心的红痣似乎也红得妖娆了。
声音也变得轻快明亮:“杨郡主明白就好。”
墨君昊轻抿了口茶,眼却得意的扫过了司马十六,对于这个不良于行的对手,虽然听说还是不能人道的,可是皇室中的人擅长的就是诡道,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司马十六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已,只有他袖中紧捏的拳头才泄漏了他的愤怒,该死的墨君昊,该死的冷逍遥,竟然这么了解司马擎苍这老东西的心理,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要是一会老东西真把晨兮许给墨君昊怎么办?
王对王,争的就是你死我活,他们本来就是政敌,现在又是情敌,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晨兮最是敏感,怎么能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暗自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她眼闪了闪,见墨君昊正好将喝过的茶放在了几上,灵机一动,曼曼走了上去,伸出白玉般的手执起了一杯花,替墨君昊倒上后,淡淡道:“墨太子远来是客,容小女子略尽地主之谊。”
刚才还踌躇满志的墨君昊笑容微凝,一股疼痛瞬间漫延开来……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客了,是生命中的过客么?是永远不会留下痕迹的那个过客么?
不,他不允许!
在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意后,他再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犹豫了,一次的犹豫,他就错过了她,让她的心远离,这次他再也不允许了,哪怕用尽手段,甚至伤害她,他,也绝不会放弃了!
眼不由自主幽深,泛着冷冽的光注视着晨兮。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墨君昊变得这么的冷,似乎超越过外面呼呼的寒风,这个墨君昊还真是阴晴不定啊,刚才还让人如沐春风,转眼间就成了冬雪飘泠,这就是帝王的心么?
时间仿佛静止,只闻到低低的呼气之声。
良久,墨君昊伸出了修长的指,举起了晨兮斟的茶,极为优雅的凑向了他薄如刀刃的唇……
“客人么?”他低低的轻喃,声音极为低沉,低得如情人呢喃,深沉如钟鼓共鸣,只是却真的很低,很低,低到只有晨兮才能听到,才能听懂。
晨兮的脸瞬间白了白,她听懂了他言语中的讥嘲,不甘,与坚决。
就在茶杯要碰触到他的唇时,不知道怎么了,墨君昊的手一颤,茶盏竟然没有拿住。
“呯!”地一声,茶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摔成了粉末。
晨兮的脸一下白如薄纸,身体微晃,墨君昊,这个冷酷到极致的男人在用行动来宣告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他,更知道他佛面玉容之后隐藏着多么黑暗森冷的心!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解他是一个多么擅长忍耐的人!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他,明白他对任何一种东西要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的坚定!
“对不起,司马皇上,摔坏了一个玉杯。”
墨君昊轻轻的拂了拂袍摆上了茶末,淡淡道。
司马擎苍的眼中闪过了一道迷惘,不是这墨君昊喜欢杨晨兮么,怎么摔了她斟的茶?
这是闹的哪样?
不过他只微一失神就恢复了正常,而是爽朗的笑道:“一个玉杯而已,来人,给墨太子换一个新的。”
墨君昊笑了笑道:“这耽误了半天,大家都急着知道答案吧,那么本宫现在就回答。”
司马擎苍一阵兴奋,就连冷漠的司马十六也有些动容,一个个神情紧张,心思各异。
墨君昊那对温润无波的眼扫过了众人,悠然一笑道“:众所周知,冰城处于山脉连绵之处,当初之所以建造此城,因为周围是大量的矿山,由于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慢慢的冰城繁华起来。而冰城的地理位置也有它的特殊性,就是易守难攻,三面环山,一面能行,仗有天埑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不过要想攻入冰城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从山上攻下。”
“从山上攻下?”司马擎苍失声道:“那山的另一面全是万丈深渊,尤其是山脉陡峭几近笔直,如何能从山的另一面越过进入冰城?”
墨君昊似讥似嘲道:“看来司马皇上早就研究过了。”
司马擎苍老脸一红,他当然研究过了,那山脉中矿源丰富之极,他就不相信他国不心动。
当下他轻咳了声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并不算什么,不过墨太子所讲的办法等于没有讲一样,即使是知道了入城的方法,但无法上山也是枉然。”
墨君昊笑道:“司马皇上,你没有办法,不代表本宫没有办法,更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答案本宫已然说出来了,至于你们没有办法实施那就是你们的事了,难道司马皇上还想让本宫把上山的方法也告诉您么?那如果这样,本宫还不如打开了唯一的通道让皇上率军进入更方便呢。”
被墨君昊连讽带刺的一番话说得司马擎苍老脸胀红,羞臊不已,他就说嘛,这墨君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国家利益置于不顾!看来不过是为了捉弄他,看他的笑话而已!
当下羞恼成怒,冷道:“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