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保国笑呵呵地说道:“让他们年轻人亲近亲近,雁痕雁行,跟老头子我去后花园走走。”
“那你们在这里坐着,聊聊天。”张雁行拍了拍女儿亚妮的手,道。而这个时候,张亚妮还在不断地擦拭脸颊,被几根狗毛拂过,差点能要她的命。
韩脱俗刚想跟上去,却听到老韩吩咐道:“脱俗,你和燕青去看看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韩老爷子这明显是在支开夫妻俩,韩脱俗也明白,于是答应了一声,便拉着媳妇回到了厨房。
关上厨房门,韩脱俗看着气呼呼的张燕青,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每次见到王铮你就不高兴。”
“我是不高兴,不过不光是因为他!”张燕青黑着脸抱怨道:“咱爸是怎么了?今天非得挑起战争来吗?”
“怎么回事?”韩脱俗有点摸不着头脑。
当听完张燕青的转述后,韩脱俗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你个没良心的,笑什么笑?我们张家人就这么不受你们老韩家待见吗?”看到自己男人这样,张燕青更气愤了。
“媳妇啊,不管老爷子的真实用意是啥,但是你家的那几个侄子侄女的,我还真不怎么看得上。”韩脱俗依旧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还真别说,老爷子难得这么幽默一把,很有水平啊。”
“什么叫你看不上?我家的那几个孩子怎么得罪你了?”张燕青兀自嘴硬道。
“他们得罪的不是我。”韩脱俗道:“如果不是这几个小子,你们张家的名声至少能好上一倍啊。”
“就算不用我说,有些事情你肯定也知道,只不过作为他们的小姑,你这样做也只是溺爱罢了。”韩脱俗不待自己媳妇接话,他就说道:“张博奇,现在三十二岁,延州县常务副县长,估计明年就能成延州的县委书记。可是你看看他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不光没把延州的经济给搞起来,还在一个劲地上大项目,搞什么五星酒店,建什么高端公园,差点没把整个延州经济给拖垮,老百姓都怨声载道。”
“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张燕青知道自己老公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强辩道。
“什么出发点,那根本就是错误的政绩观!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延州有一百多群众到中央上访,就是在告你这个大侄子!有人甚至都把他的情妇数目、资料都给了出来!你知道他有多少情妇吗?十七个!”韩脱俗有点微微激动:“三十二岁,就有十七个情妇!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省委书记,要是当了国家领导人,那是不是要全天下的女人来给他侍寝?”
韩脱俗越说越气:“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混蛋!”
张燕青无言以对。
“还有张博闻,不过二十七八,就已经买了那么多豪车,加起来也得有上亿吧?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们老张家的钱来路不正么?”
“开豪车也就算了,他还撞死了人,那可是一个孕妇啊,孩子都八个月了。”韩脱俗早就收起了笑容,满脸的凶相:“八个月的胎儿,被他这么一撞,被直接从他妈妈的肚子里给挤了出来!在普通的公路上能开到两百多的速度,他这是那别人的生命当儿戏么?混蛋,简直就是混蛋!”
“这件事虽然被你们张家拿钱给私了了,但是张燕青,你问问你自己,你良心上说得过去吗?”
张燕青的脸上早就没有了生气的样子,她自知理亏,也很害怕自己丈夫发飙。
“冲着这样的人渣,咱爸开他们两句玩笑怎么了?依我看,枪毙都不过分!”
坐在客厅中,听到厨房里远远传来争执声,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耳力惊人的王铮却将这一切听的个一清二楚,他的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韩保国一扬眉毛,脸上挂了一丝不满的神情:“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吗?你那么优秀你还不承认?”
在众人已经浑身布满鸡皮疙瘩的时候,韩老爷子又一拍大腿,笑道:“这小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太谦虚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正是他最大的优点啊!”
“尼玛,这老头子绝对比我还不要脸,拉仇恨也不要这么赤裸裸地吧。”王铮眯了眯眼睛,脸上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但是心底却把韩保国老将军给狠狠诅咒了一番。
“就是就是,老老韩说的对。”韩星夜搂住王铮的胳膊,透出一脸迷醉:“他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着迷到不能自拔。”
此刻,面对着爷爷和孙女两个人的“陷害”,王铮真想狂吐三升鲜血!这两个人不愧是爷孙,不要脸都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果然,很快张雁行的冒头就指向了王铮。
“小王啊,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工作?政府还是部队?”
在这些老一辈的人看来,只有政府或者事业单位里的工作才叫工作,其余在企业里上班的一律叫打工的,只要是说起别人在企业里上班,那些老人们总会讲:“谁谁谁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这是华夏社会的缩影,也是华夏进步的阻碍,观念不扭转,再努力都是白搭。
“不在政府,也不在部队。”王铮笑着说道。
“哦?那是在哪里?”张雁行继续问道。
“在给人当保镖。”王铮想了一下措辞,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实话实说,虽然自己这个保镖极为的不称职,但是毕竟还是上官诗诗名义上的保镖嘛。
“给大美女当保镖么?这样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