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正在工地考察项目,冷不丁接到纪然打来的电话:“言之,快来警局赎我!”
简言之大吃一惊,“你犯了什么事?”
纪然带着哭腔在那边喊:“别问了你快来,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简言之马不停蹄赶到市警局,一问,瓢昌未遂。
简言之:噗!
简言之憋着笑:“你这是终于释放自我了吗?”
作为发小,纪然有多少情史,简言之一清二楚。与纪然来往过的女人,没有一火车也有几卡车。fēng_liú如他,照普通惯例他该是身经百战,可谁会知道,他骨子里竟然有着“婚前不能有x行为”的传统观念。
难以置信,对吧?
所以至今,奔三的纪然,仍是处男一枚。
简言之觉得,纪然今天之所以瓢昌,那大有可能憋到了极致,内心的雄兽终于破缰而出了。
纪然愤然捶桌:“那是我女朋友!”
简言之:“咦?”
警察拿文件夹敲敲桌子,威严肃穆地喝道:“这是警局!老实点!”
纪然缩缩脖子,怂了,但坚持为自己喊冤:“可那真是我女朋友。”
警察说:“被抓来的男男女女都是这套说辞。你所谓的女朋友,她大学时期就以圆交女的身份被逮捕过两次,曾经拘留过数月。在你们开房之前,你曾给她微信转账5200,留言‘一切你说了算’——呵呵。”
一个前科累累的卖银女,有交易记录,还跟一堆瓢昌卖银的人一起被抓,都这样了还说是恋人关系,搁谁都不会信吧。
纪然快哭了,“那是我转给她过生日的钱。”因为当时比较忙,没时间陪她去买礼物才转的账。
警察无情地打击他:“该女子的出生日期是1月18日,而并非8月14日。”
纪然:“……”
简言之拍拍委屈苦逼到泫然欲泣的纪然,“得了,你小子是被骗了。”
纪然要被拘留五日,罚款500。钱是小事,但纪然不想被拘留。这个时候就靠简言之动用他的人脉,两个电话的事,纪然就能走了。
走之前,纪然揪着警察叔叔的衣袖,后怕地追问:“会不会留下案底?”
纪然是高中老师,平时在学生们面前很有威信,校领导也颇重视他,他自己也是真心喜欢老师这个职业,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警察说:“不会。”
纪然松了口气。
警察补充说:“因为你是未遂。”
纪然要抓狂:“都说了我没有瓢,我只是跟我女朋友……”
简言之拽着纪然走,“行了行了,都说你是被骗了,还说。一切就等警方进一步调查再说吧。”
纪然一个奔三的老男人,就这样一路哭着跟在简言之身后上了他的车。
“别哭了,丢死人了。”简言之一边开车,一边把纸巾扔到纪然腿上。
纪然抽了一把纸,噗嗤擤了一把鼻涕。
简言之登时皱眉撇嘴,一脸恶心。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简言之看纪然不哭了,开始追问整件事的缘由,“前面那么多女的你都没睡人家,这次是哪根筋不对?”
纪然扭着头,红着一张猴屁股脸,咬牙切齿地说:“还不都是关四那个王八蛋。”
简言之纳闷,“这跟关四有什么关系?”
关四,益阳市排名第一的富豪关雄之子,真名关少钦,因在家中排行老四,故而被大家叫做关四。
纪然恼怒不忿,但说话又不痛快,显然这其中有什么令他难以启齿的细节。不过,当纪然提到十天前的聚会时,简言之便突然明白了。
事情是这样的——
十天前,关少钦、简言之、沈轩、宁舒唯等一批富家子弟聚会,把纪然也拉去了。
这群游手好闲的富家子,不攀比赚了多少钱,不炫耀学历,不谈国家大事,也不说家庭烦恼,把睡了多少女人当成勋功章,聚在一起唾沫横飞,恨不得拉一名陪酒小姐当众演示一遍证实其能力。
这种话题,关少钦和纪然是绝不参与的。
关少钦是gay,对女人不了解。
纪然虽然接触女人多,但处男之身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懂。
门外汉就闭嘴别不懂装懂瞎比比了。
不过,关少钦是gay众所周知,但纪然是“处”却不为人知。
如上所说,谁会知道一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男人骨子里那么有原则感?不知真相实情的富家子们为了寻开心,自然要拿纪然开涮。
面对公子哥们的逼问和调笑,纪然脸红耳赤,啥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直喝酒不插话的关少钦,出面为纪然打抱不平:“你们虐待一个老处男,有意思吗?”
纪然的眼眶噌地撑大,眼球爆满血丝:不仅说处男,还在处男俩字前面加一个老字。
当时,别说那群公子哥的懵逼脸,就连音乐都停了,整个包厢安静了大约一分钟,之后爆笑声差点掀翻屋顶。
简言之笑得几乎断气,差点把车开到花坛里:“你就因为关四一句话,跑去瓢。”
纪然咆哮:“说了那是我新交的女朋友。”他只是不甘受辱,急于摆脱老处男仨字罢了,哪知道那个女的私底下那么不堪?他可是连戒指都买好了,打算和她睡了之后就求婚的。
简言之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得了,就说你被骗了。”他缓了口气,“我看啊,这事纯属你自己识人不清,跟人家关四半点关系没有。”
纪然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