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亲洁指的不就是往村头走回来的小昌星带队那一伙人吗。
透过黑夜,夜晚映出了十张异常疲惫的脸颊,月光如果能透亮一点的话应该能看得到每个人现在都是一副愁容。
整个队伍尾端,一个人一条手臂用木棍上下绑起来固定好,明显臂膀有个地方已经瘪了下去。旁边有人在另一旁搭肩搀扶着,蹒跚步伐显得异常的艰辛,即使如此,他还是边走边观察自己搀扶的人。见此时他一副要昏昏欲睡样,一副焦急,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担忧表情。
“千万别睡!前面就要到了。”搀扶的人看着远处篝火赶忙提醒他在坚持一会就到了。
队伍中间,一只猎物被两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麻绳中间串起来三杆三米长大木棒。木棒随人走起,人落步一边吱吱吱的响起着,真担心那上好的木棒被这猎物给压断。
队伍现在领头的是两个老者,他们两个肩膀上挑着半只花鹿,没错,是半只。
即使只有半只,但看那一条粗壮的鹿腿,两米多的鹿椎,半米长的两个鹿角镶嵌在猪头大的鹿头上,看一排排干净的排骨,内脏腐烂地方看来已经处理干净了,整体总得来不下于一百五十斤的样子。
……
云朵间隙,月光偷偷瞄下河面,投影起它那不算圆满的脸蛋。
鱼儿已安静的睡着了,只有岸边的水草还在贪婪吸~允波光粼粼的长河,随流水摇曳舞动起伏着。
“哗啦~哗啦……”
……
“哗啦~哗啦……”
……
随着一群人趟过,河面下流水一段一段的截而又流,流而而歇。
此时没一人在意大腿上的湿漉裤子,即使夜晚冰凉的河水浸泡,也不曾打断他们那向前不停歇的步伐。
广场里,夜晚充斥一股忙乱。
“你说真的?”
“奶奶,我骗你干嘛。”
王亲洁的奶奶倒不是不信,只是一晚的等待终于就要结束了,这应该是开心的话语,而不是疑问。
话说王亲洁他们四个,岸边虽然见有人影来了,总的来说,对于他们距离人影还不算近,既然在那里干等着帮不上忙,还不如告诉在这里的一群守夜人呢。
“那有没有见另外一队啊?”孙三娘也在这里的,听东边的人已经所见不远了,那自己丈夫的那方向呢?
“那边还没有见呢。”
自己看来是着急了点,孙三娘虽然知道,但也是要关切问问看,果然自己还是太在乎了。
“大伙准备了。”王亲洁话毕,一个老者跑到广场边上,趁着来来去去的云下微光大声对火堆旁十几个男人喊了起来。
一群人不慢,听到后困意顿时被清散,一个个撸起袖口拿起火把就火急缭绕向人影方向赶了去。
不一会,田野小路的相遇。
“哇。”
“我去,我没看错吧。”一老者揉揉眼睛,很失风度的惊讶到,还以为自己刚刚眯了一会儿盹现在没全醒呢。
“这,厉害!”
确实厉害,来接的这十几人无一不感叹到,不是亲眼看到,他们也是不信啊。
“谢谢。”
“没事,一点小事应该的。”说话的是自愿来当守夜人之一,别人都叫他老董,也就是昨晚被娃娃们气得不轻的那位。
老董是个很谦虚的一个人,他和一老者从队伍前头肩膀上接过花鹿。与此同时不忘对旁边的一个人说到:“麻烦去叫一下王大夫,顺便叫下孙哥,毕竟他做公证。”
“好。”没多说,那人也看到后面搀扶的伤者,看来不轻样子。
“哥,怎么了?”叫小昌星哥的是他的妹妹,小还盼。
小还盼和大多人一样,在广场等着自己的丈夫。不过见大哥旁边搀扶着的五哥,见老五一只手耷拉着,关切问到。
这家子在村里还是算奇葩的,连生下了星空下的河流,居然还盼再来个,可惜没盼来个,他们老豆坚持不住已乘鹤西去了。
“哎,怪我,如果我不坚持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小昌星自责说着,至于指责自己的冲动还是自己强行想要举行选举就不得而知了。
席子铺平,旁边老五小昌河在火堆的温暖下,煞白的脸色有点回复迹象。
“不,不怪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勉强挤出一句话安慰自责大哥后,小昌河挣扎起来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席子上。
“五弟!五弟!”小昌星慌张的抓住倒下的小昌河双肩,急促想要唤醒他。
“王大夫,看下我哥哥,他刚刚好像“昏过去”了。”他当然是希望哥哥只是昏迷而已了。
“好。”王大夫拖着不这怎么利索步伐走来,他刚到就见伤人已经坚持不住了,没耽误一个字赶忙蹲下。
“放心,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王大夫手指从小昌河鼻子口移到他另外一只手,感受到脉搏还有起伏后,对后面几个关切的人说到。他行医那么久,自然知道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了。
王大夫边检查,看到了另外一只用树枝固定的手臂,只见手臂只有一些皮肉连着了,现在的昏迷估计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往上,手臂上端麻绳紧紧绑着,从撕开的衣服看到发紫的绑痕,摇了摇头再次说到:“失血过多,今后怕要好好调养调养了,还有,这手臂是保不住了!”
兄弟几个听了只是昏过去而已,心里的慌张一阵落下,不过当听到后面王大夫还说手臂保不住了,几人心里面不免一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