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立猛地抬头, 脑袋磕到了陈域的下巴,陈域痛呼一声, 捂了下巴。
林立也不管李令现在如何了, 李令之事怎得也算是已成定局, 可陈域这看起来是真的痛。
“怎么样?很痛?”林立急忙抓过陈域的手察看。
下巴倒是还好,只是林立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从陈域口中传来的。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下陈域倒是努力地想要掩饰自己的痛苦,还默念了几声止血咒与镇痛咒。
“可是咬到舌头了?”林立担忧地想要掰开陈域的嘴看看,可陈域哪能让其见到这如此狼狈的模样。
模糊地说了句, “无事。”后便起身麻利地往自己身上套起衣裳来, 那又一丝平时腻歪的模样。
这下林立便越发担忧了, 这一定是伤得狠了的。
“师父, 你让我瞅瞅!”林立穷追不舍地掀开被褥凑近陈域,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如今身上无半点遮挡的衣物。
林立是不在意的,可陈域在意啊!
林立身上满满的全是昨晚他的杰作,现如今被其惊得差点又是咬到了舌头。
将一旁的披风扯过将林立裹了个紧, 虽说这房间中陈域布了结界,可终究还是会着凉的, 更不要说, 现如今林立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口中的血早已止住,陈域喝了口早已冰凉的茶水, 使口中的血腥味不那么严重后才顺从着让林立查看了伤口。
“怎会这般不小心?”林立语气中带着丝丝埋怨与无辜, 陈域心觉无辜, 自己成这幅模样该怪谁?!
当然了,这些话陈域绝不会说出口的,林立现在忧心的够多了,自己又怎会忍心让其心情越发的不佳?
“我没事,你那宝贝徒儿也无事,这些日子都是云华郡主照顾着,郡主的医术高明,想必过些日子便能恢复过来了。”
陈域说时依旧捂着自己的嘴,虽说早先便念了镇痛咒,可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林立听完也只是点了点脑袋,依旧是愁着眉关心陈域究竟如何,让陈域有了种自己就是块一碰就能碎的豆腐,还是稍有不慎便能碎成渣渣的那种。
也没了初听到李令消息时的激动了,反倒看起来李令是与其毫无干系之人一般。
“你当真无事?”林立道。
陈域看向林立的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阿墨,你这是怎得了?”
林立疑惑道,“我怎得了?”
说罢,林立垂头查看自己身上的模样,见到那满胸膛的印记,面上一烧,侧着脑袋轻咳出声。
发现林立的异样,陈域笑着将人拢进自己怀中,“只是阿墨如此关心为师,为师一时间还未曾习惯。”
“你可是在说着平时徒儿待你不好了?”林立眉一挑,转身便揪了一把陈域的脸颊。
陈域索性将林立抱起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宠溺地笑着,“怎会?阿墨如何,为师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林立轻哼一声,别扭地吐出几个字。
陈域模样好看,就算是林立看了这么些年,此时依旧是看得痴了迷。
指腹在陈域那唇上细细摩挲着,陈域薄唇微启,不安分地伸出舌头轻舔了林立手指一下。
后好似尝不够般,索性将林立的手指含入口中,林立一惊,终于回了神,眼神中满是嗔怪。
陈域便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问道,“阿墨身子可受得住?”
“哼!”林立一推陈域的胸膛,却险些将自己给推得摔下去,好在陈域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又是将林立给捞了回来。
“小心些。”说着,陈域便将人抱在怀中,放回了床铺之上。
又是拿来干净的衣裳放在林立身前道,“为师只是想要问问你身子可好,若是不适,那我们便改日去寻你那徒儿。不过方才为师见了,你身子应该已经无碍了,不然也没这般力气。”
陈域说着,好似又是想起了方才林立所做之事,面上笑意更甚。
将衣带系好,林立趁其不备,跳上了陈域的背道,“这般好笑?嗯?”
陈域下意识便将人接住,二人间配合的天衣无缝,好似陈域早便知道会这般。
陈域道,“只是觉着我的宝贝徒儿越发惹人疼爱了罢了。”
“花言巧语,也不知先前骗了多少姑娘。”
闻言,陈域眉一竖,腰微弯,空出一只手,“啪”的一声,林立被打得一愣。
陈域道,“为师先前有无姑娘,你不知?”
林立这下也是反应过来了,跳下陈域背,抄起一侧的茶杯便冲着陈域扔去,“陈域!老子和你拼了!”
陈域稳妥躲过,茶杯碰到陈域背后的墙上,“啪”地一声碎成小瓣,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水渍。
陈域是自然不会蠢到和林立正面对峙地,这样自己压根不能得到多少优势,占完便宜便跑,这也是陈域这几百年来,从林立身上学到的本事。
时辰近午时,京城的街市上,只见两位如仙入凡的公子大打出手。
哦,大打出手这形容的不太贴切,该是其中一人面色凶狠,手提一把利剑,脚尖轻点屋瓦,不断得追逐着前面的另一公子。
二人引起的动静可不小,虽说他二人压根就没踩碎一片瓦,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百姓们看热闹地心情。
当然了,这京城怎得也是天子脚底下,顺天府哪能坐视不管。
但平常人又哪是林立与陈域二人的对手?就光从这轻功来看,他们二人追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