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真兄,以弟观之,朗生之多才多艺当真不在战阵之下,就这么一辆马车他也能推陈出新,我看这云盖车便是极佳。”身为御史大夫和从事中郎,皇甫嵩和卢植当然有单独乘车的资格,可今日二人却是同乘一车,云盖车战车设计可坐四人,两人乘坐自然宽敞。皇甫将军与卢中郎乃是多年知交,这才一处叙谈,感受着这云盖车的平稳舒适卢植不由笑道。
“朗生?多才多艺还用说吗,子干,我对此是早已习惯了,这小子每次都有新鲜玩意儿。”皇甫嵩闻言一拈颌下长髯笑道,刘毅当年带给他的惊喜和惊吓都是不少。
“不瞒兄长,我倒希望朗生能得意忘形了,可自从奉迎天子到晋阳,他是太过恭顺一些了,哪里有当年在运城断指拆店的威风?”卢植摇摇头笑道,前番就和刘毅说了一回,让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不必在意人言,可从目下来看似乎效果不大,总感觉就和当年讨伐黄巾之时一般。
“子干,你这可是口不对心,当年那小子胡作非为就是你让他入的禁营,如今可不能这般。”皇甫嵩笑道,对卢植所言他亦是心中有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十余年来刘毅都是这般耀眼,自然也会招人所嫉。
“兄长,说笑是说笑,你前日那一番的雷霆之怒当真是大快人心,晋阳皇宫全部遵循祖制,朗生也不知询问了多少老臣,天子已然成年,妃嫔又岂能少了?这个董车骑和那些太学生岂有此理。”卢植先是一笑,随即愤然道,刘毅为天子修建皇宫,在民间选择女子进入后宫,就是如此却有人说他又是不合祖制,又是让天子分心,很有点仗义执言的模样。
此时一向抑己的皇甫嵩将军爆了,他引经据典的证明了晋阳皇宫完全合礼,亦为刘毅的所作所为做了解释与辩护,一番言语酣畅淋漓又是义正言辞。
“子干,朗生的确还有纨绔之处,亦有当年留下的缺点,但唯独一片忠君爱国之心绝不会有变,是以如今我也不需再有什么顾忌,相信朗生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辅佐天子兴复大汉。”皇甫嵩闻言正色言道,无论他对刘毅有着多少的看法,唯独此出从不怀疑,刘毅的表现让他也极为放心。
“呵呵,兄长能有此心我就放心了,你我加上公伟,文先对朗生亦是极为欣赏,有我等扶他一程也算为大汉出力。”卢植欣然言道,三位中郎都是刘毅尊敬的前辈,但卢中郎与他还有一份为师之情,中郎也是如此看的,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也就是看着刘毅去完成他们的未成之志。
“听子干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用兵战阵我并不知晓,不过有子干义真公伟加以教导当可无恙。”杨彪欣然道,刘家多少代就出了刘毅这么一个将才,如今三大中郎都能认可,足见刘毅在此也无疏漏。
“哈哈哈,不瞒文先兄,如今论起兵法战阵,朗生怕是早就越我等了,你管他讨董之后的所作所为皆是谋定后动有章有法,再谈指导绝不敢当,依我看便尽力配合朗生行事便可。”卢植一阵大笑之后言道,对于刘毅能够越自己他是真的满心欢喜,便在西都之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对朗生的关注,如今在用兵之上,当年的金狼将军已经可算大家了。
“对了子干,你到北平已然有三月之久,但这南山书院却还只去过一次,那可不成,院中有不少学子都想再见子干先生风采了。”那边刘虞一摆手笑道,如今他是御史大夫位居三公,但出于避嫌这个职位更多是一种虚职,若不是刘毅,他就会真正的闲下来。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南山书院的,而同为大汉名士,前一次卢植前往南山书院可是颇为轰动。
“兄长有请,弟岂能不去?其实若不是朝中那些闲臣,弟极愿与兄一般就在书院之中教书育人岂不逍遥?现在就盼着朗生能尽快在朝堂之上可如战阵之上一般挥洒自如,那弟就可安心去往书院,终此一生为我大汉再培养一批人才。”卢植由衷言道,对南山书院他是感觉极好的,甚至想过在这里终老,一边教书育人一边与老友相聚可是人生快事。只不过如今的刘毅还需要他的扶持,卢中郎还有事情不能全部放下。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