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时候,阮天似乎下了好大一个决定。她在客厅里站定,在季年初要越过她回房间的时候,她喊住了他。
“哥!等下!”
季年初不耐烦的扭头,“什么事?”
阮天双目含满深情的看他,季年初还以为她心不死,就要脱口而出将她送去国外时,可谁知,面前的女孩儿却是微微的笑,看着他道:“哥,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伴随着她这句话,她眼里的爱意与激情通通都被掩藏了下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季年初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却为之一颤,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感在他的心里直直翻涌,就快要破芽而出。
他这是,怎么了?
季年初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嘴角上扬,冷笑,“如此最好!”
在季年初话落的这一刻,阮天忽然发现,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焐,也焐不热他的心。
不巧,季年初就是这样一个人。
残忍,又绝情。
第二天,阮天便收拾好她的行李,去了她一早就联系好的寄宿学校。
她为他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她想要尝试着独立生活,让他不要去寻她。
季年初的态度还是和昨晚一样,如此,甚好。
她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对他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也不对他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诺大的房间里,没有了她的喧嚣,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季年初挠挠头,有些烦躁的出了门。
季老爷子住了近一个月的院,病情也略微有些好转。
他被转至了普通病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再观察些时日,就可以出院了。
对此,季老爷子是十分的开心,每天不仅全力配合的做着检查,还努力的做着康复运动。
季夫人每天都会来医院看他,她同他讲很多话,还给他带她辛苦熬制的汤,可以看出来,他们两夫妻的感情十分要好。
季年末也常常来,有些时日是他一个人,有些时日他也会带上那个女人。
他们的生活,过得甜蜜又幸福。
只有他,一个人生活在墙角,默默的舔舐着伤口。
这天,他偶然路过季老爷子的病房时,又抑制不住心情,在门外看他们。
却不想,他会被当场抓包。
“想看就进去看啊!杵在门口做什么?”
来人是季年末,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个人,一向该死的嘴欠。
季年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却在这时,听到了里面老人的喊声,“是年末吗?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季年初想转身离去,季年末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还将他给带进了病房。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他们,却是他们第一次见他!
季老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斯文眼镜的男人,忽然间就愣住了。
他仿佛看到了他自己的儿子!
他们同样斯文、儒雅!
不同的是,面前这人皮肤要稍显白嫩些。
季老惊愕的瞪大了眸子,有些不甘置信的看着在他身后的季年末,沙哑着声音问:“年末,这位是……?”